天色已晚,寺庙被笼罩在这寂静天地中,像是被世界遗忘了。
楚铭敲着庙门。
“谁啊”三个小沙弥正吃着斋饭,听到敲门声看着彼此,谁也不愿放下碗筷去开门。
“新雨去开门”最大的沙弥往嘴里送着饭吩咐。
“为什么是我,晚来你去”新雨推脱给最小的沙弥。
“恩~”空山威胁的看了眼新雨。
“好吧,葫芦丝给我留点”新雨不舍的放下碗筷,看了看不多的素菜。
“阿弥陀佛,施主晚上好”新雨打开门就看见燕崇源一行四人,双手合实。
“还有饭吗?”楚铭急急插了句。
新雨小沙弥嘴角的笑僵了僵,“有的,施主请进”。
“施主,还请先坐。”空山作为最大的沙弥招待着来客。
“晚来,上些热茶来,新雨,去准备些斋饭”空山吩咐。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空山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是前来游山玩水还是来寻求解疑答惑的?”
“还可以解疑答惑?”楚铭颇有兴趣的问。
空山笑笑,“施主说笑了,佛生来不就是为答惑的吗?”
“相传佛通晓前世今生,我对前世是没兴趣的,大师能否算出我的今生运途?”楚铭激动的把凳子拉近空山,凑近了问。
“哈哈”空山笑了,“什么大师,不过佛前一尘埃,小施主唤我空山便好。”空山喝了口热茶,刚才吃的馒头噎到了。
“空山瞧着小施主求问今生运途也是随性而起,那空山便也随性而说:小施主性子纯良欢脱,想来运途也不会差的。”空山顶着反光的头在昏黄灯光下,举手投足一副恬淡。
“哎!”被空山这样一说楚铭不知是该是什么反应了。
林木和燕崇源不约而同的看了眼空山,这个和尚不简单啊!
“我们确是无心前世今生”燕崇源也来兴趣了,“不过我对姻缘甚为感兴趣,不知贵庙可能求寻姻缘?”
刘绝非听见瞪了燕崇源一眼。
“??”空山愣了下笑了,没想到燕崇源上来就问姻缘,自古佛前求姻占卜的都是些女眷,少年儿郎求姻寻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施主真是性情中人,庙里确可求缘问嫁,只是此时天色已晚,明日空山带施主去后山的月老树下,在那里施主会求有所愿。”空山说。
“多谢”燕崇源也温润的笑笑。
“施主斋饭好了”新雨将热腾腾的斋饭端上桌。
“施主们先用膳,空山失陪”空山说。
空山刚出客房,就急急的赶去用餐,不知葫芦丝还有没有。
“没想到这地方不大斋饭倒是真好吃”楚铭吧啦着饭说。
燕崇源看了看吃的没心没肺的楚铭和刘绝非,笑着摇摇头。
“怎么了?”刘绝非注意到燕崇源从饭碗里抬起头问。
“没事”燕崇源说。
说完慢悠悠的端起碗筷,斯斯文文的吃着。
在几人吃饱喝足后新雨将碗筷收拾了下去。
“阿弥陀佛,说来惭愧,小庙山高路险鲜少有香客来往,客房着实不多,只有两间屋子,要委屈小施主两人一间了。”
“不委屈,男儿自当以天为被地为席,哪有这么精细”燕崇源说。
“我和绝非一间”燕崇源一览刘绝非表态。
“崇源你变了”楚铭幽怨的说,“从前我才是你最亲近伙伴”
“初三三你这是嫌弃林木哥?”燕崇源装作惊讶。
“我什么时候说了,林木你别听他瞎说”楚铭怕林木误会忙拉着林木的袖子解释。
“即是没有就快去就寝吧”燕崇源拍拍楚铭肩膀。
四人用冷水洗漱过就分别进入了房间。
“真冷”燕崇源搓搓手说着,打量着屋子,屋子还挺大,装置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床一张被子。
“倒是干净”燕崇源掂掂被子,又闻了闻。
“你不是说男儿自当以天为被地为席吗?还在意这些?”刘绝非说。
“对啊,那也要是男儿啊,人家不是求姻问缘的小娘子吗”燕崇源眨眨眼,娇羞的看这刘绝非。
刘绝非冷酷无情的转身不去看他,太辣眼睛了。
“官人,快来,被窝是暖的”在刘绝非转身时燕崇源快速脱下外衣专到被子里。
刘绝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床,只见燕崇源一身白色裹衣,香肩半露,朦胧的眼角上挑着,面色绯红,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
刘绝非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燕崇源冷酷的说,“崇源哥哥是真的想以天为被地为席?”
燕崇源更娇羞了,伸手拉了拉被角盖住半露的香肩,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一会,抬起头看了眼刘绝非,既而又啊~的一娇羞轻呼。
刘绝非:“……”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燕崇源。
“非非不脱衣服吗?”燕崇源只露两只眼在外,亮晶晶的看着刘绝非。
“你能不能不要看我”怪瘆人的,刘绝非说。
“非非害羞了吗?不害羞,快些脱吧,被窝真的给你暖热了”燕崇源还是亮晶晶的看着刘绝非。
“唉”刘绝非轻叹,一开始他真的不知道燕崇源是这样的燕崇源!
缓缓伸手解开他的长长披肩,将披肩搭到椅子上,椅子已经有了燕崇源的衣服,自己梅红的披肩与燕崇源黑色的衣服相应成章,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点点暧昧。
刘绝非看了会,又将披肩拿起,挂到墙上。
“怎么了”燕崇源问他。
“奔波一日披肩脏了”刘绝非解释。
“没事,我不嫌弃非非”
刘绝非无奈的看着燕崇源,关于称呼,他强调了多少次,可是燕崇源依旧我行我素,想起什么就叫什么,他都没力气纠正了。
刘绝非慢慢伸手解着胸口的扣子,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泛着健康的粉色。
解到一半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抬头看了眼燕崇源亮晶晶的眼,修长白皙的手指顿了顿,转身将昏黄的蜡烛吹灭。
屋外白雪皑皑,映的天地一片明亮,白雪映的光从紧闭的竹窗口透漏丝丝光芒,照在房里代替了昏黄蜡烛。
燕崇源就着白光看着刘绝非解衣扣的背影,看着看着难得意识到一丝不寻常,摸了摸鼻子,将眼睛埋在被窝里。
不一会儿,燕崇源就感觉身旁有人掀开被子躺了下。
燕崇源从被子里流出脑袋看着两人中间空荡荡的说,“你睡这么远干嘛,被子又不大”
“我盖的住”刘绝非说。
“往里面挪挪吧,中间还有很大的空”
刘绝非不说话也不动,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啧”燕崇源说,“还嫌弃我”
刘绝非还是不说话。
“哎!我说小非非,在不理我揍你了”燕崇源瞪大眼睛看着刘绝非。
“你会后悔的”燕崇源坏笑了一下,向中间挪了挪,向刘绝非的胳膊窝挠去。
“哈…哈哈……哈,燕崇源,你……疯了?”刘绝非从来没有被人挠过痒痒还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怕痒,挣扎着去掰开燕崇源的手。
“你就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燕崇源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一样说。
“哈哈……哈哈…哈哈”刘绝非左右躲着。
“别……别挠了,我快掉…下去了,哈哈…哈哈……”刘绝非不挺挣扎,已经快要掉下床了。
燕崇源没理他的挣扎,变本加厉的挠着。
“哎――”刘绝非在挣扎中一个失衡,向地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