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之中的滔天魔威。
有的只是一种深邃无限的恐怖死意。
宛若直面着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寇恂目光死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无头尸魔,
“我不信!!”
他的目光之中充斥着不甘!
继而寇恂握紧手上的青铜利剑,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厉吼!
“杀!!”
恐怖的杀意宛若惊涛怒澜一般呼啸而起。
他怒吼着,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倾注在了手上的青铜利剑之中。
然后竭尽全力,他想要将夹着利剑的两根冰冷的手指斩断。
但后者,只是纹丝不动。
似乎尽管寇恂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在无头尸魔的面前,他的全力,似乎依旧可笑的宛若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把戏。
随后粗犷而沧桑,不知是悲是喜的声音再一次从周围每一处空间之中响起,
“千年匆匆而过,枉然回首,唯有这余恨陪伴了我千年”
深邃而沧桑的声音之中,充斥着悲凉叹息,以及一抹深深的怨恨。
那声音宛若从地狱之中响起,让人心惊胆颤。
旋即前面这一句话说完,明明没有脑袋,但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无头尸魔似乎微微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寇恂。
继而恐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的头颅,借我用一下吧。”
话语落下,未曾等他面前的寇恂分说,一只手夹着青铜利剑,而无头尸魔的另一只手,则是朝着寇恂陡然伸出。
大手摊开,一掌朝着寇恂的脑袋抓去。
这一掌,看似平常,但落在寇恂的眼中,宛若天地尽头,一掌汹汹而来,遮天蔽地!
刹那间,翻掌之间,天地镇压。
无比危险的感觉冲上心头,寇恂只觉得站在无头尸魔的面前,自己宛若像是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肉!
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愤怒从寇恂的心头涌起!
这一刻,他的心头,屈辱的烈火汹汹燃烧了起来。
“想杀我?!做梦!”
面对无头尸魔这一掌,寇恂面色狰狞而扭曲,他歇斯底里的厉声惊喝!
“寂灭此身,借来屠魔一剑!”
他拼尽全力,将全身的信念和杀意都灌入手上的青铜利剑之中!
然后握着手上的青铜利剑,寇恂用力朝着前方斩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咆哮着。
但下一刻,未曾等寇恂手上的青铜利剑挣脱无头尸魔的控制,沧桑而深邃的声音只是很随意的说道,
“不过尔尔。”
此言落下,夹着青铜利剑的手指好像只是微微用力一折,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寇恂手上的青铜利剑陡然折断!
“断了?!”
手上青铜宝剑折断,寇恂的神情,凝滞了。
“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莫名其妙的,这一刻,在青铜利剑断裂的刹那间,寇恂的脑海之中,仿佛有一道闪电骤然闪过。
随后无头尸魔的大掌抓来,一把捏住了寇恂的脑袋。
冰冷的大掌狠狠的一拧,伴随着骨头和血肉清脆的撕裂声之中,寇恂的头颅就这样被无头尸魔生生给撕了下来。
“噗!!”
鲜血从脖颈的上喷涌而出,宛若一道喷泉,溅起足足丈高!
血雨洒落,将无头尸魔的尸身染得斑驳。
“我不甘”
头颅被撕下来,寇恂的眼神之中充斥着痛苦的不甘,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死亡已经将他吞噬,
“子期子虞为父”
微弱的话语尚且来不及落下,寇恂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神采。
寇恂被杀,众多的鬼面骑士通通惊呆了。
“尉统!!”
随后回过神来,他们爆发出来歇斯底里的怒喝!
他们一个个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的烈焰,从他的身上,无边的杀意散发了出来!
“大家联手,杀了尸魔!”
“为尉统报仇!”
厉声咆哮声着,仿佛不约而同,众多的鬼面骑士悍然出手!
这一刻,杀意似乎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陆海昭、樊义、红钰他们通通冲了上来!
刹那间,众多鬼面骑士联手,恐怖的凶煞杀意爆发,一道道刀光、剑光轰然而出,狠狠的朝着无头尸魔斩去。
直欲将面前的无头尸魔剁成碎片。
然而面对众人的狂怒和杀意,无头尸魔恍若未闻。
他只是拎着寇恂的头颅,一把将这一颗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无头尸身上。
脑袋落下,陡然生根。
一条条细密的经脉宛若虫子一样蠕动着,生生钻入寇恂的头颅之中。
继而寇恂原本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目光,再一次亮起。
只是和寇恂那阴冷而孤傲的眼神不同,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面,充斥着冰冷的死寂。
宛若从寒冰地狱之中归来的恶鬼。
“咔嚓!”
顶着寇恂的脑袋,无头尸魔左右摆动了一下脖子,脖颈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紧接着,面对扑杀上来的众多刀光和剑光,无头尸魔张开嘴,朝着前方吹出来一口煞气。
刹那间,煞气倒卷,宛若前所未有、直欲毁天灭地的恐怖煞风!
恐怖的煞风席卷,撕碎一切,整个幻界似乎都在颤抖!
众人联手打出来的刀光和剑光被当场吹散。
不仅如此,在愤怒和血勇驱使之下,冲上来的众人直接被狂风卷起,狠狠的抛飞了出去。
他们一个个宛若下饺子一样砸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幻界的界幕上,撞得口吐鲜血!
“噗哇!”
红钰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她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樊义单膝跪在地上,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七窍之中,尽数都有鲜血汩汩的涌出来!
他喘息着,目光甚至都失神了。
众人联手,狂怒一击,甚至都比不上无头尸魔吹出来一口煞风!
双方的实力差距,巨大的已经恍若大象和地上的蝼蚁。
蝼蚁再多,对于大象而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脚踩上去而已。
一掌拧断寇恂的脑袋,一口气将众多鬼面骑士通通重伤,这就是无头尸魔的恐怖实力!
尽管,他已经被镇封在邙山地宫之中千年,被邙山地宫的诸多大阵磨炼了千年的岁月,但他的恐怖,依旧超过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