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守卫的哨兵们端着枪向他们跑来。贺豪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弥端,出于万全的考虑,左手拎着霜寒曲矛背着反曲弓与箭篓,整个人纵身跃下了行驶中的运兵车。他用机械手臂撑着落下,凭借着逆向推动的保护,纵身滚进了一旁的岩体后面隐蔽起来。贺豪的异样的举动将前方的囚牛与饕餮着实的吓了一跳,当他们驶出一段距离后便将停下时,可还没来得及下车时,周围已经被持枪的哨兵团团围住。“车上的所有人放下武器!迅速下车!”随着一位哨兵的呼喊,后车兜中的幸存者们纷纷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回过神来,而后莫名其妙的下了车。陈梁二人面面相觑,年纪更长一些的老梁听那群士兵的语气格外不善,而且又让他们放下武器,反之士兵怎么会知道他们携带了武器?“不好!王冬那崽子莫不是知道了咱们的意图,故意放咱们出城,而后来个一网打尽?”老梁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说道。反应更加迟钝些的陈峥猛的惊道“王八蛋!这这可怎么办!”老梁与刘伟杰对视一眼后,他想了片刻道“先把刘团长藏起来,先出怎么回事nd1”当陈峥与老梁纷纷下车之后,见到眼前已经出现了20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被集结在一起的幸存者。可怜的幸存者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看着彼此。甚至有些胆子稍大一些的人怨声喊道“你们军方这是怎么意思!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为你们救下刘团长,然后就这样对待我们么?”“刘团长?哼!他算个什么东西!”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哨兵队伍中响起。身为副领队的一个小子狂妄的说道。他这一句话让所有的幸存者都懵了,他们不由得在心中疑惑的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副领队端起枪对为首的陈峥与老梁喝道“你们半夜集结兵力出基地干什么去了!不知道这违反了基地中的安全条例么?我们要以威胁基地安全罪逮捕你们!”“逮捕我们?”幸存者算是彻底呆住了,他们拎着脑袋赴汤蹈火却被莫名其妙的逮捕了,这让他们情绪异常激动。甚至有些幸存者试图冲出来与这个副领队对峙。可那些哨兵纷纷拉响枪拴以后,所有幸存者就开始害怕了。俨然这群哨兵绝非夸口而谈!“我是陈峥!我要见王冬!”陈峥也激动起来。“陈峥?哼,你还没资格见王团长!”副领队直接一挥手,命手下的哨兵将在的场所有人捆绑起来nd2可是,心中充满愤怒的幸存者会任由这些士兵的过份举止,就在几人稍稍反抗的一刹那,哨兵手中的轻机枪被扣响了!呼啸的子弹直接将那些人的脑袋打的稀烂,迸溅开的鲜血溅了旁人一身。就在混乱爆发的一瞬间,老梁与陈峥还有他心腹的士兵趁此逃向了重型运兵车的后方。一些机灵的幸存者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别让他们逃了!开枪!”副领队见局势有些失控,便直接下达了格杀令!“哒哒哒哒哒哒!”疯狂的子弹,直接穿进了那些落逃幸存者的瘦弱脊背上。迸溅的血液染红了脚下的雪面。那些中弹的幸存者瞠目倒在了雪地中,僵住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憎恨与屈辱!陈峥手下的心腹士兵爬上运兵车的车兜,将里面还剩下不多弹药的枪支扔了下来,所有的幸存者争相拾取后,展开了疯狂的反击!“砰!砰砰!”“妈的!他们还有枪!”哨兵队的人连忙四散逃开nd3就地寻找掩体,与躲在车后的陈峥、老梁等人展开了对射。稍稍接近基地的贺豪听见了身后的枪声,他庆幸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果真没有预料错,军方内部有着不小的矛盾。然而贺豪此刻只关心寻仇,至于混乱就由它乱去,到时候刺即使刺杀了汪全,也不会找到自己的头上。主意已定的贺豪,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只见他拎着曲矛,背着反曲弓,戴着黑色面具,俯身绕向高墙脚下,好似索命幽灵一般。当他抵达了暗哨岗的附近时,视线以内已经失去了汪全的踪影,不知道他此刻去了那里。贺豪没有遮蔽身体的掩体,便没有贸然接近,他通过面具勘测到了高墙之上,有2个狙击手,他们端着望远镜,似乎是在观察远处的枪战状况。高墙下则是码了3层的整齐沙垒,从缝隙间露出重机枪的枪口,沙垒后面也是7个士兵,在靠近贺豪的方向有一明一暗两个哨岗。里面共有4名哨兵。除了他们,还有沿着基地高墙往返巡逻的哨兵,10人一组走着往返路线。比起这森严的戒备,摆在贺豪面前的还有一处深宽的壕沟对于仅使用反曲弓的贺豪来说,这种刺杀环境异常艰险。贺豪看了看视网膜上的数据资料。这条深壕沟距离基地高墙有52米的距离。也是反曲弓最大杀伤力的极限,所以贺豪趁着狙击手依旧关注远处战事的时候,他拎着曲矛快跑向壕沟。而后居然纵身跳了下去!宽4米,深10米的壕沟对于任何跳去其中的人来说都是有可能致命的。当然,贺豪并非愚蠢之举,他跃入壕沟之时,眼见就要撞在沟壁上的时候,用机械手臂将霜寒曲矛狠狠的钉在壁面上,将自己悬挂起来。然后他用脚蹬踏壁面助力,将自己荡起来,反复几次后便将自己甩动起来,而后在最高处松手,有惊无险的跃在曲矛之上。就这样,贺豪以曲矛为站立点,将自己悬立在壕沟之中。而高度也正好能露出胸口以上的部位,丝毫不影响他的战斗。贺豪的视网膜中依然没有出现红色标记,看来汪全还是没有出现。贺豪便屈身贴在壁体上,开始等待。因为他的衣装与面具都是黑色,所以在壕沟的墨色背景下,达到了隐匿的效果。他思考着刺杀之后的退路,首先必须除掉高墙之上的狙击手,因为他们是最大隐患,于是贺豪开始默数计时,算出高墙下的巡逻哨兵走上一圈往返的时间,而后趁着他们再一次走远,贺豪架起反曲弓,搭上箭矢。当贺豪目光盯着高墙上的狙击手时,高速旋转的红色菱形光标再次出现,而后缩小的锁定在了他的喉咙上。机械手臂发出细微的旋动声响,而后自主的微调角度。随着贺豪双臂张弓发力,巨大的力量扯的弓身发出金属特有的吱吱声。随着机械手臂完成了全部的微调之后,贺豪松开手指。“嘣!”弓弦发出震颤的声响,箭矢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激射出去,直接惯进了狙击手的脖颈间。甚至强劲的力道让这个箭矢从他的颈后透了出来。而这中箭的狙击手直接头部一歪,扎倒在了墙顶。没来得及吭一声就毙命当场。旁边的副射手先是一愣,但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有人在暗中偷袭!他连忙架起狙击枪,从搭档死去时倒下的角度,判断并侦察着贺豪的所在地。而后掏出了军哨。还没来得及填入口中时,贺豪飞快的引弓而射。再一次激射而出的箭矢直接切进了他的喉咙间。锋锐的尖刃割断了气管与旁边的颈动脉,那个副射手直接万分惊恐的丢下狙击枪与军哨,双手护着喉咙止血,剧烈的痛感与窒息感折磨的他瘫倒在地。如同一个难产的产妇一般蹬踏着双腿。随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他动作渐渐僵硬停止。黑夜之中,基地的高墙上沿着璧体流淌着鲜血,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墙顶上死去了两位狙击手贺豪如同黑豹一样的潜伏着,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过了片刻,贺豪的视网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标,他知道那个等待已久的人出现了。与暗堡相距52米的贺豪,透过那不足半平米的瞭望口中看到汪全端着一杯热茶走进屋内。他从值班的哨兵身旁路过时,从腰中摸出一台对讲机,站在原地说了几句话后,便将茶杯抬到嘴边,吹散开表面的热气,而后品饮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箭矢从瞭望口激射进来之后,蹭着两位哨兵的身体,命中了汪全手中的瓷茶杯。雪白的瓷片卷着热茶炸溅开,而后一腔鲜血从汪全的口中喷了出来,随着他虚晃了两下身子后,便在周围哨兵惊愕的目光中轰然倒地当围观上来的哨兵发现他口含着箭矢已经死去时,瞬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对讲机呼喊着,并相续吹响了口中的军哨!此刻才折回来的巡逻哨兵听闻哨声连忙跑进暗堡内查看一看究竟。而躲在远处的贺豪挂起了邪意的浅笑。然后爬下壕沟再从另一端折返回重型运兵车那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屈辱之仇得以报复。贺豪甚至还有些可惜,让那个小子死的太痛快。但事已至此,他开始考虑如何进入基地之中。显然此刻渡鸦没有多余的能量施展重力憾场,而自己也不能直面突击基地大门,所以贺豪打算返回去,救下陈峥与老梁等人,然后在制造一场混乱,这样就能在天明之前回到自己的帐内。到时,就算是封门清点人口,贺豪不能直接就被军方直接列为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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