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的10人部队,是古武门徒。也是伍浊的学生。他们受命前来腾龙山寻找伍浊的死因,随行的还有60名步兵。
黑色暴雨冲刷着古武门徒的壮硕身躯,他们未有雨具遮身,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从深潭中捞上来的一般过于悲痛的心情已经让他们忘却身外事,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寻找弑师仇人。
“大师兄。夜已深,为何不在别墅区栖身避雨。”一个锐目的门徒对着为首的高大男人问道。
“现在是凌晨3点,是敌人防范最薄弱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抓紧机会,寻找到他们,能杀害师父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我们的行动必须慎之又慎。”大师兄说起话来,没有参杂任何含情,听上去就像是机器。
“抓紧行军。”锐目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后,挥了挥手,示意部队行进的更紧凑一些。
突然之间,雨幕之中隐隐传来器械的蜂鸣,声音不大,一般人难以察觉,但为首的十名门徒感知很敏锐,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器戒备他们的装备皆是短板刀配30扩散霰弹枪。
假眼高速的从众人头上略过,并消失于雨幕中。
一名士兵茫然的看了看同伴说道:“?”他很奇怪,山林之间居然会出现一个玩具,让人想不清缘由,说不清道理。
大师兄意识到了什么,便示意众人停下。嚷道:“所有人戒备!我们的行踪应该被人察觉了!”
随行的古武门徒纷纷寻找到合适的掩体,并屈身隐蔽,他们动作迅速,举止谨慎。而这种行为反遭后方士兵们的窃笑。
“方家的门徒都这样?一个玩具吓得钻进了地里?”士兵抄着枪,对身边的排长努了努嘴,以此宣泄对这次随行任务的不满。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暴雨之中暗无天日,昼夜难分。却还要选择夜间行军。”排长冷冷的看着那个蹲在山岩下方的大师兄,怨声载道:“赶紧调查完腾龙山,咱们就撤!这倒霉天可不是好兆头。”
众人隐蔽了接近30秒,一名士兵耐不住性子的嚷道:“方家的!咱们要趴到什么时候?”那人觉得:在雨夜中,因为见到玩具飞机而隐蔽于山林里很蠢尽管事情蹊跷,但又能怎么样?
古武门徒们没有回应,而是聚精会神的聆听。他们在簌簌的暴雨呼啸的狂风震耳的雷鸣中听到了越来越多的机械音,那声音是隐隐连成一片的,异常低沉。就像是成群的魔鬼,发出的饥饿喉音。
士兵们见到门徒们依旧是一动不动,便陆续站起来身子。议论纷纷的看着排长,希望能够接受到明智的指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队伍的聒噪,士兵一语成谶。
445子弹划破雨幕,擦着钢盔的帽檐射在了一名士兵的眉心。
“敌袭!”排长看着身边的士兵倒下,发出预警呼喊。但为时已晚下一刻,大量的哨子方阵,从众人的头顶掠过。枪声连成一片的响起,甚至盖过了暴雨的呼啸。
半空之中喷发出来的枪火连成一大片,将阒暗的夜色染的金红。
60多名士兵被猝不及防的空袭杀的丢盔弃甲。瞬间死伤大半,但很快,训练有素的幸存士兵便在空袭过后,组织出了反击力量。
“哒哒哒!”突击步枪发出咆哮,连成线的弹幕射向天空,将动作较为缓慢的型哨子打落下了近20架。
“轰!”随着隐蔽的古武门徒,也用手中的30扩散霰弹枪进行对空射击大量的钢砂就像火网,将型哨子成面成面的打落,甚至型的也被击落下来数架。
,并非真正的战机。在面临大面积覆盖的枪火时,它们的脆弱便立刻显现出来。
哨子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大圈后,又由一侧俯冲向另一侧,期间再度倾吐弹药。这一次士兵有了准备,停下反击,飞速的在林间腾挪身子闪避交锋过后,士兵只有十来个人中弹受伤。而后发动防守反击,再度击落下大量机群。
更可怕的是,古武门徒从四面八方跃跳出来从另一端,用霰弹枪拦截飞至面前的哨子机群。
大量的火力网,成功的将哨子机群拦截住,散落下的损坏机身就像陨落的流星雨,打着转,燃着火。只有三十余架勉强冲过了拦截。期间发动过反击,只是重伤了一名门徒。
远在权限指挥所内的贺豪,在大荧幕看到这一切后,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起初的优胜战况,让他欣喜不已,但随后见到对方扳回局面,他开始意识到那些东西终究只是玩具,让它们对抗正规编制的士兵,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渡鸦察觉到贺豪有些不悦,便问道:“怎么了?这就气馁了?”
“没有,只不过”贺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心中大为失落。
“这算什么?电子兵团的真正实力还未显现。待到地面部队过去就知道了”渡鸦卖着关子,重新唤起了贺豪的兴致。
在售票大厅附近的士兵与古武门徒,几乎歼灭了所有的型哨子。剩下为数不多的型也收了兵。
见到攻势休止,这群人喘着粗气,惶恐不安的端着枪,用枪口指着天空,瞄向幻想的敌人。
“伤亡情况怎么样!”排长一边戒备着,一边询问战友。
“排长!37人牺牲了!还有10人不能动!”一个年轻的士兵抹着脸上了血渍与雨水,哭丧着说道。
“真”排长哑口无言,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怨灾死伤这么多,自己并无大碍。但这严重的损失,已经让他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便打算告知方家的古武门徒:他们要先撤兵回破晓基地。
而那群门徒对排长的话是充耳不闻,围着一个倒地不起的同伴厉声吼叫:“坚持住!咱们这就回家!你要活下去!”
那个被哨子射伤的门徒躺在大师兄的怀中。他双手捂着被射碎的喉咙,哽咽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大量的鲜血顺着两侧嘴角流过脖颈,然后将西装下的合金纤维防弹衣染得殷红。
“别死!”
“快!凝血剂!”门徒乱作一团,与刚才交战时的镇静判若两人,显然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同伴
重伤的那个家伙,自知撑不了多久,边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在大师兄的手掌中写了一个报字,半个仇字。然后咕噜的哽咽一声睁着眼,歪着头的死了。
“妈的”大师兄将铁齿咬得噔噔作响。血红的双目都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