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看时,李所长正在他们身后,笑嘻嘻的说“任所,我们这位美女科长,很多人都惦记着呢?你老兄也想分羹?哈哈”说着伸出右手和任所长握手。
会议开始了……
晚饭后,秦青独自上街去逛。她也好久没有感受城市的气息了,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看着来去匆匆的各色行人,她体内的细胞被调动起来。她有一种享受这噪音,这繁华的渴望。不过现在自己仅是一个匆匆过客,停留的时间有限,想到这些,未免有点心酸。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好好的开心时刻,总会想到欢乐消失后的落寞,于是现有的欢乐也失去了当初的颜色。她有时候也在解剖自己,让欢乐一直都在不好吗?偏偏脑子里要出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这样是居安思危的意识吗?是一种自我否定还是一直自我防御呢?这些疑惑在她的小脑袋里不停的交织旋转升腾……她真的希望有人能让她平静,能把她脑子里的这位忧患客人请走。可是这个人海茫茫的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吗?
会议一开就是四个小时,贺珍还真是饿呀,走出会场的时候,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跟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一一打招呼,混个脸熟。
会议没有统一安排伙食,他们只好几个人一起约着吃饭。一行七个人,选定他们熟悉的地方,点了菜,大家坐定,相互介绍认识。所长说往外打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来了个很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四瓶酒。
“介绍一个,这是糖厂的陈老板。”李所长介绍到,“陈老板可是各乡镇财神爷呀。”
“李所长说笑了,各位父母官才是我的财神爷,要是没有你们的甘蔗,我喝西北风咯。”陈厂长倒着酒,“来,我敬各位!”
接着开始一轮一轮的敬酒,男女不论,全部参与。随后又开始斗酒。四瓶酒全部喝干净,还要打电话添加。贺珍今天的酒量相当了得,到后期,就感觉是在喝水……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她还在那里吆喝着,不过自己怎么回去的她是不知道……
“水,水,水……”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台灯光线正好,自己这是在哪里?这是自己住的旅店,虽然布置都差不多,但是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房间,再看身边,居然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看不出男女,她心脏剧烈的跳动……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还好穿着衣服的。她小心的一点点的挪动旁边的被子,一寸又一寸,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大理石般洁白无瑕的肤色,双颊泛红,一对眉毛修剪得一丝不乱,那双眼睛,尽管闭着,但也外形轮廓也够吸引人。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血色充盈的嘴唇上和雪白的脖颈上。“这么漂亮的人,连我这同性都忍不住想入非非”贺珍心想,“可是这是谁呀?我怎么到她这里来的?我要不要现在离开?”问题还没想清楚,发现头疼的要死,贺珍用右手握拳敲打自己的头。
“别敲了,喝醉了上头,属于正常现象。”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贺珍吓一跳,不过她马上冷静下来,对着身边的美人问:“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呢?你喝了酒,趁我开门取东西的瞬间溜进我房间,躺在床上就睡,怎么都喊不醒。”那个美人把床头柜上的矿泉水递一瓶给贺珍,“我本来想找服务员来解决,后来留意到送你回来的是个男人。以为你是故意走错的。”
听到这里,贺珍明白了,猛然跳下床,对着美人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这一动作,把对方吓了一跳,随后逗笑了,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好了,好了,三鞠躬就是在咒我哈。”
贺珍自己也笑了,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居然在床上开怀大笑……
“我叫成慧,你呢?”
“我叫贺珍”
“你怎么喝成那样?”
“我来城里开会,和同事一起吃饭,喝多了。”
“明白了!”成慧点点头,“我们单位也是这种性质的。”
“你们单位?”贺珍问。
“我是搞建筑的,来兴城出差。”
两个女孩子也没有睡意,直接聊天。天亮的时候,她们已经成了好朋友。成慧忙着赶回单位,贺珍也要接着开会,互通了地址就分别了。
秦青换了地方,总是睡得不踏实。表舅家住房比较小,她就跟老祖挤一张床,很早就醒了,主人没有动静,她不好起来。
老祖起来了,她也跟着起来。帮着一起准备早餐,摆放好,坐定。
“来,吃吧!”舅母招呼着秦青。
“秦青呀,小兰(舅舅的女儿)又没有回来。我和你舅妈要上班,老祖年纪大了,都陪不了你。你自己在附近玩玩吧,等周末我们在抽时间陪你。”表舅抱歉的说。
“没事儿,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担心我。”秦青微笑着说。
“你对城里的景点了解吗?打算从哪里开始?”舅妈问。
“我打算今天先去雄武找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哪里耍几天,再上来。”秦青说。
“你跟那个大学同学联系过吗?可靠不?”表舅问。
“嗯,你舅的意思是你在这边,我们就是你的父母。你和同学关系好吗?”
“可以的,我们是大学室友。”秦青想他们更关心性别。
“嗯,那就好。你玩几天上来也到周末了,我们也好腾时间。只是雄武有点远,要坐汽车去,如果不在乡镇的话还有可能要转车。”舅妈说。
“不怕的,我了解过了,到南站去坐车。”秦青说。
“嗯,有事打家里的电话。”表舅嘱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人生安全。”
“我知道了。”秦青毕恭毕敬的回答。
表舅舅妈出门之后,秦青就跟老祖告别,老祖看着她提着行李,说“你把必须的带上,其他的东西就放在家里,拿多了重。”
“知道了,老祖。”秦青调皮的冲着老祖笑。
“鬼丫头,跟你妈年轻的时候太像。”老祖用手爱抚的拍着秦青的肩膀,“在外头,人要机灵点,别把自己底漏光,还要凶一点。”并示范凶的模样。
“哈哈,老祖,您老真厉害”秦青由衷的赞叹这个乐观慈爱风趣的老太太,上百年的时光,苦难在她脸上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