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贺珍看着这一幕,她全力施救,可还是来不及,两个人压在一起,她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的气,她不知道这股气流是为自己的闺蜜还是为自己的手下。
水务逸好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他呆呆傻傻的脑子不会动。秦青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他身体某些部位突出,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伸出手来敲打他的背,“干啥呀?你——”
水务逸反应过来,赶紧爬起来,伸手来拉秦青,贺珍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伸手来拉秦青,面对伸向自己的两只手,秦青选择了贺珍的手……
“没摔到那里吧?”贺珍关心的问,伸手给秦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们这地下太干净了,总有些灰尘特别想离开地面。”
“噗嗤——”听到贺珍的话,秦青忍不住笑了,“你这见面礼太独特了。”
“鬼丫头,你咋不提前跟我打个电话呢?”贺珍责怪道。
“你都不告诉我电话号码,我往那里打?”秦青耸了一下肩膀。
水务逸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看两个女孩自顾自的讲着,插不上话,悄悄的走出办公室。
“秦青,我这边刚刚上任,有许多工作要做,恐怕不能陪你到处逛逛了。”贺珍对着秦青说。
“那这么说我不是白来了吗?”秦青哭丧着脸。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秦青儿的善解人意。”贺珍笑道,“你什么时候还会演戏?”
“不像吗?”秦青也笑了。
“像!那你明天开始跟我一起上班,就当实习生!”贺珍说。
“有工资吗?”秦青眯着眼睛问。
“包吃包住,工资——零”贺珍笑着,“你还必须给我干好!”
“哎,我又不是你手下!不过谁要我那么能干呢。”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哈!”
第二天开始,两个人就一起来上班了。秦青很喜欢这种生活。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充满活力,永远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且发生之后的解决方法还不同。每天坐在贺珍的身边,看她处理事情,观摩她解决问题的思路,秦青感觉自己落后很多,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焦灼。她意识到自己又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自己和贺珍的行业不同,遇到的问题也会不同,但是对生活的追求应该是一致的。年纪轻轻的就感觉时间很富裕,感觉无聊,把时间花费在娱乐上,她感到一阵阵的羞愧。
这天早上,她们刚刚忙完一份文件的起草,揉揉眼睛,坐下来,泡一杯茶,喝上一两口,闲谈着。外面响起吵闹声。
吵闹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她们正准备起来去看看。办公室的木门被一股很大的力量从外而破:两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推搡着,骂骂咧咧的抢进来——
嗓门最大的数左边的汉子,“你M的,你个GR的,LZ怕你安?”他个子高点,胖点的,身穿土布褂子,腰上捆一根布带子,一截长长的坠着,应该是两人拉扯过程中被拉成那样,另一头只是轻轻松松的搭着,真担心,他们动作载大点裤带会被挣脱,那么裤子随时可能脱落。脚上的胶鞋已经被踩了好几个印子。
“来嘛,SB,LZ是吓大呢?”右边这个男的,个子小,动作灵活,嗓音尖细,音量直,像鸭子叫一样。他身上没什么印记,看来在厮打中,他没吃什么亏。
两个男人进屋里仍然旁若无人的开撕。屋子里正前方的桌旁坐着的贺珍,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贺珍旁边的秦青也站起来,手里还端着喝水的杯子。
“你们两个啷个回事?”贺珍开口问,不过这声音对正在吵架,火气已近弥漫全身的男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秦青只在那里干看着,这男人吵架还是第一次遇到。
“喂,你们先出去吵完再进来”贺珍用更大的音量,不过仍没有压过开撕的男人。
只见高个子往前一步,挥动右手,砸向矮个儿的头,矮个顺势往下一让,钻到高个的身后,抓住进攻时机,挥手一拳,砸在高个的腰上。高个被推着继续往前,肚子被坎在前面的桌边上,自己的长的那节裤带被自己的脚踩着了,裤带解散,裤子是那种土布的腰很大,裤腿也宽大的,顺着主人前倾的身体,哗啦的从腰上一下子滑到脚弯,这男人被桌边缘坎疼了,不知道裤子已经脱落,他还站起来,准备还击身后——天,这男人没有穿内裤——两个姑娘那见过这阵势,傻呆呆的就这么瞅着……
“滚!”一声惊雷般的吼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呆了,只见水务逸站在办公室门口,朝里面怒目,眼睑呲咧着。刚才还目无旁人的两个男人,现在被这一声震得乖乖的。
“咋,还等子LZ给你穿裤子呀?”这第二声没有第一声音量大,但其威慑力还在。
高个男人才看见自己的裤子的事儿,伸手提起来,但是裤带被自己踩在身后,他没看见,转了一圈,捡起来捆起。
“你们两个,到这边来!”这第三声音量明显弱,但杀伤力还在,两个男人乖乖的走到他站的位置,面对着他。
这边贺珍和秦青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贺珍拿着笔记本,示意水务逸处理这事,她则坐在旁边听。水务逸领会贺珍的意思。
“咋回事儿?上这里儿来打?”这回算正常说话。
“我——我”
“我——我”
两个男人争着说。只见水务逸一个向下的手势阻止他们。对高个说,“你先说!”
高个子用本地土话絮絮叨叨,啰嗦半天,秦青听不懂,但是看见贺珍的本子上是这样记录:
“我家的自留地上长了三棵黄袍树(橘子树),去年他就来讨(摘),我都说算了,今年他又来讨(摘)。问他,他还说是他家的,连地都是他家的。”
水务逸转向矮个儿,“他说的是这样吗?”
矮个儿也是同意用土话再讲。贺珍这样记录:“阿块地本来就是我家地,地上的黄袍也是我栽的,果子当然是我呢!”
“我呢!我呢!”
“我呢!我呢!”
两个人又争起来。
“行了——”水务逸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