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双眸一凛,立刻浑身开了加厚的雷灵力护罩,嗞嗞啦啦的响着,把那些阴魂隔在外,境界低的小鬼儿当即被电的魂飞烟灭,其他鬼魂也吓的也退后了去。她不管那些鬼魂,瞬间运起神行步向那炼魂魔修砍去。
那炼魂魔修葛颂文此时见状,又狠狠的给那些阴魂下了死命令,向任雨飞扑去撕咬,可少时那些阴魂触着了雷灵力护罩便被电击的身型削弱,神魂痛苦,根本无法穿透那雷灵力护罩。
葛颂文心中惊恐,雷和明火是阴魂的克星,而阴魂却是他们炼魂修士的主要攻击手段,这么一看,明明处于修为优势的他反倒成了弱势。
此时任雨飞已经持剑冲来,那葛颂文躲过任雨飞剑光的同时,尽量向她打着带有阴气的灵力攻击。
但任雨飞习的《荡山河》剑招多变,时快时慢,时狠时柔,那葛颂文摸不着门道,少时便被剑气轰了好几下。
他只得躲过任雨飞剑光的同时,趁机收回那阴灵锁魂大阵的阵盘,把阵中的阴魂也都聚在了一处,再次给那成百上千的阴魂下了死命令,不论生死的都扑向了任雨飞。
这么多阴魂,任雨飞的类灵力护罩已是无法阻挡,那些高级鬼已是撕咬向了她,被阴魂攻击到,不仅神魂痛苦,会折损神魂,还会扰乱心智,就是任雨飞也不得不注意。她只得发了大片雷雨从天而降,大范围的绞杀那些阴魂。
趁那些阴魂缠住任雨飞之际,那葛颂文惊恐的神识一闪,忙一个传音符发了出去,任雨飞见状,猜测此处有他同伙儿,可此刻她正在应付那些阴魂,却是脱不开身。
而米小玉几个刚才就在设法攻击那大阵,如今见那葛颂文收回了阵盘,已是进去查探里面可还有活着的百姓。风逐尘就在她们缠斗的不远处,他虽不能出手帮任雨飞,可却在时刻关注着她那边儿,此时见那葛颂文发了传音符,瞬间把飞剑送了过去,一下击碎了那传音符。
这端,任雨飞连着雷雨打下,那些阴魂又损了大半儿,只剩了那些高级的还能勉强撑着。葛颂文见状,知是自己并不是任雨飞的对手,已是心生退意。丢下那些阴魂扑咬任雨飞,他这端已是撒丫子提腿就跑了!
任雨飞怎么会放他离开!那些残魂没人控着的时候,因畏惧任雨飞的雷法,已是不敢上前攻击,这端任雨飞雷遁开启,转眼便追到葛颂文身后。葛颂文因为一心在逃,并没来得及防御,这次任雨飞剑起,已是砍的他人头落地。
她击杀了那葛颂文,扯了他储物袋,把那些阴魂收在炼魂幡中,吞了补灵丹后,便折回对米小玉五个交代了一声,“你们五个小心,聚在一处共同行事。我先去追杀这魔修的同伙!”
米小玉五个此时还在检查那大阵中可还有生还的人,五个在各处望向她点了点头。接着任雨飞运起神行步飞快向城东行去。
她把速度开到了最大,不多时便到了东城,一些为数不多的元国官兵在与大批魏国官兵厮杀,还有些魏国官兵正在行烧杀掳掠之事。
任雨飞没时间管这些,继续向前,便发现城东处有一个筑基中期的炼尸魔修,在控着他的炼尸绞杀那些元国官兵,而且那些炼尸不仅杀人,还会咬开那些人的脖颈,吸走他们的精血。
那炼尸魔修神识感到有修士过来,忙抬头望去,见任雨飞持剑从西而来,心中产生不妙之感。他知那葛颂文去前侧收残魂了,那些老弱妇孺精血虽不挡用,但被杀之时的怨气恨意是极强的,更利于他那些阴魂进阶。而如今见任雨飞从西飞奔来,他便猜着那葛颂文凶多吉少了,忙吓的收了他的那些炼尸,就向东奔去。
任雨飞虽是紧追不舍,可到了城外,却没寻见那人的踪迹。她又在周围好好查探了一番,也没见法阵的痕迹,想是那魔修有隐蔽身型之法,她无法,只得先回了城中。
这边儿,陆堂山带着那些剩余的官兵向那些魏国军队反扑了去,把他们打出了临江城。
任雨飞回到城中,与米小玉五个汇合,在城中仔细搜查,未再见魔修和鬼兵的身影。这日她们便留在了临江城中,帮着安稳临江的百姓。
夜晚,临江城府衙。
“陆将军,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任雨飞进了府堂与陆堂山碰面问道。
陆堂山望向她应道,“待这两日远征军到了之后,便把元国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世俗界的纷争,她不想参与,也就未表达自己的看法;再说收复失地也是人之常情。她只道了句,“那好。”
陆堂山又问她道,“任姑娘,你们有何打算?”
任雨飞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那魔修虽是潜逃了去,但定还会去祸害他人。我想带着他们五人向东搜罗,此人不除,难消那些死去的无辜之人心中怨愤。”
陆堂山望着她,眼中有别样情绪闪过。“任姑娘本为仙者,能力卓然,超脱世俗,却又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胸,实在难得!陆某佩服。”
任雨飞随意笑了笑,“陆将军言重了,这些也是我们分内之事,承天之厚爱,得天之眷顾,便负天降之责。”
稍顿,她又道,“那明日里,这临江城的大小事宜便交给陆将军了,我们六个就此离开!”
“嗯。”陆堂山点了点头。
临到她要出门而去,又闻陆堂山的沉稳声音从身后传来,“任姑娘,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姑娘是修仙之人,见识广博,可否请姑娘为我解惑?”
任雨飞转身淡淡挑了下嘴角,“陆将军,有什么直说便是。”
陆堂山收回望向她的目光,深深叹了口气,眼神犹豫朦胧的望着前方,“元国的皇室如今已是腐朽不堪,那阎党把持朝政,败坏朝纲。而皇帝老儿昏晕无道,残害忠良。”
他低眸顿了两息,“我此来早知冒了许多风险,为了护卫国土,肃清敌军。可一旦战争平息,只怕我回去,那阎勋依旧不肯放过我,而那皇帝老儿昏庸,不日便被他的三言两语蛊惑,必将设计除掉我。”
他又望向任雨飞道,“任姑娘,若是你面对这样的处境,又当如何?”
任雨飞笑着望向他,顿了息才随意道,“陆将军是个聪明人,你是不是已经想过揭竿而起?”
“我-”陆堂山被她问的哑然,吃惊中又有被猜中心事的窘迫。
任雨飞只笑了笑,又道,“是不是也背负着什么忠君之念,又怕自己为了自保而背负骂名?”
她收了笑,舒了口气道,“陆将军,不必纠结了!改朝换代,时代更迭,再正常不过了!这天下也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一切过是历史的更迭。”
她望着陆堂山认真道,“如果你能做一个好皇帝,为民除恶,造福万民;除之而后立,又有何不可!”
“前提是你并不是为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是为了那些荣华富贵,无上权利。”
“还要记着,一旦做了,你便要背负许多骂名。但功过是非由后人论断。你要做的事是你自己的衡量,对的起公道,对的起自己的心,对得起这天下便好!”
闻此,陆堂山胸中激荡,心中似是搬掉了块大石般,对她拱手敬佩道,“多谢任姑娘解惑,陆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