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旭日临窗之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一对夜行仙侠。
“谁啊?这么早。”
清清老婆摸索着,拿起了电话。
“哦,老公,找你的。”
她打了个呵欠,把电话递给了我,随手披上了一件单衣,玲珑有致的去洗手间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
睡眼朦胧的,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看表,才6点多。
担心儿子,手机没关。
说到打电话,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和细节把握水平。
你比如,白天,你和美国的朋友,通电话。
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一般人都会计算一下时差,不会等别人酣然入梦,才来个夜半惊魂。
可就是有这么一类人,凌晨一点,来个电话,“啊,没什么事,问问你睡了没有?挂了啊。”
10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还是他。
“刚才忘了问,明天天气如何?”
您还别笑,真有这样的人!
我还在闵行区那家合资工厂。就有一个叫luso鲁索的总部小职员,经常在哥们夜半三更的时候,来电话,催要报表。
“还没出来。明天吧。”
哥们已经在家了,又没电脑,大晚上的,我上哪,给你找啊?
“什么态度?如果公司因此而破产了,你要付全部责任!”
人群中,总是有这么些人,你上班偶尔忘掉一次打卡,他也能苦口婆心的告诉你,又有多少人类会因为你没打卡,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行!啰嗦啊,我负责。破产了,你来东海,我推荐工作。”
“人权!你懂人权吗?我因为收不到你的报表,而下不了班。”
啰嗦真啰嗦!
“嗯,你下不了班,就没人权了?爷我天天加班到深夜,凌晨了,还要被你骚扰,我的人权呢?”
其实就是一张今天是否有新进员工的统计表。
后来,我索性晚上到家就关机了。
“大军兄弟,没打扰你吧?”
范副院长的声音。
“啊,没有,有事吗?”
我打着呵欠。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审计的u盘,能不能交给我,医院也好组织大家学习学习?”
副院长冠冕堂皇。
“哦,这是我个人资料,没什么好学的啊!”
我挺纳闷,怎么的,看了个仓库的账,还没完没了了?又是送钱,又是要u盘的。
“商量一下嘛!我们就是想学习,价钱好谈的,你说了算。”
范副院长抛出诱饵。
“范院长,真的没什么,就是一点对账的资料,而已。”
我有些鬼火起。
“最后问一遍,你真的不肯,给我们看看吗?”
哎哟,最后通牒了?!
“哈哈哈,没得商量。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沟通的嘛!”
想想,还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可别后悔!”
电话里,一定是很狰狞的说的。挂了。
清清老婆已经洗漱完了,走了进来。
看的某些人,又蠢蠢欲动了。
“老公,谁啊?”
她对着梳妆台,描着眉,短短的上衣,浑圆的臀部。
“老范,问我要u盘呢。”
我下了床,走到她背后
她扭过脸来,乱花渐欲迷人眼,轻嗔。
“贪吃鬼,来不急了,还得送永亮去报道呢。”
此时无声胜有声,爱的圆舞曲,骤然开启......
良久,我搂着她,平躺在床上。
“陛下,你怎么越来越,骁勇了?“清清老婆香汗淋漓,含羞带怯。“臣妾,快受不了了哦。“
“嘿嘿,你不喜欢吗?“
我抚摸她的秀发,抱紧她。咬着耳垂,轻吻。
“嗯。喜欢,还很,舒服。”
柔和、性感、平滑的声音。
我突然有一种,酣畅淋漓,八面威风的感觉哦。
“哎。老公,我终于理解了,那首词。”
日出江花红胜火,她深情款款的念。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清清老婆,娇羞而憧憬的说。
“嗯,后面两句,不念了,不吉利。”
“是,就是揉碎了,嵌进对方的身体里的感觉。对吗?清清老婆。”
我,爱不释手的,还在上下游走。
“嗯。你说的,更直白。”
清清老婆舒畅的配合我的抚摸。
“哎,清清老婆,你看我,这样是个什么字?”
我把双手一字张开,双脚八字排好。躺在被子上。
“嗯,大字呗。”
清清老婆不屑一顾。
“再猜!”
没答对。
“就是大啊!”
她有些迷惑。
“呀,往下看。”
清清老婆坐起来,看了一眼,脸红红的说,
“流氓!”
“嘿嘿,告诉我嘛!你猜的是什么字?”
我躺着,摸着她的浑圆问。
“嗯,是不是,太,字?”
声音很低,脸颊如晚霞。
“啊!贵人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豁然起立,站在床上,比划着。
“它至少是个木,字吧!”
“流氓,丫丫。”清清老婆,把我一把拽下来,倒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
“呀,要迟到了,都怨你!”
清清老婆赶紧起来,冲进了卫生间,洗漱。
我的生活,真的很惬意。
只是,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有一点无聊。
人就这样,总是充满矛盾。
叫你天天干14个小时活,你会累的慌;像我这样,天天躺在病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又闲得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白天,我除了偶尔和妹妹聊聊天,就给自己找事做,又开始阅读一些,不务正业的书。
比如,上市公司的法人治理,比如,德国,美国的高、精、尖产品,特别是,生产这些产品的摇篮,数控机床。
哦,还看了一点稀土方面的介绍。
有时候,也想想形而上的东西,哲学。
听同学说,晨风,那个考到美国公派留学的初中同学,毕业后,还是去了一家公司,放弃了数学研究。
心里叹息了一声。
还是觉得我和他都没有,成为科学家的天赋吧!
算了,有些壮志,梦里努力,就可以了。
那些天,我常常盼着夜幕的降临,因为,在夜里,我是骄傲的巨人。
更多时候,我也和清清老婆,讲讲我的读后感,商量商量现实的生活,怎样才能五花八门,有滋有味。
蓝色经典的房子,那套137平米的,因为已经验收交房,售楼部催的很急。
我不能去亲自选房了,只好叫清清代劳。
“选一个,南北通透的,14、5层的,就可以了。不要临街的,要靠小区里面的。”
我叮咛说。
某一天,小管突然打来电话,说他们办公室隔壁,有一套联排别墅,业主要出国,4500元/平米,便宜处理,但是,唯一的条件是,全款付清。
算算很划得来,因为,现在,樱花小区的房价5500了。
问了问小管,我买的股票已经翻了15倍了,扣除在5倍时,卖掉的2万股,现在的3万股,大约能卖90万。
差不多了,我立即通知小管,帮我全部抛掉。
可是,还差27、8万呢。
本来,不买蓝色经典,我手头还有50多万,买别墅足够了。
晚上,清清回来,我和她商量。
“啊,老公,你怎么这么能干呢?”
听说我,股票赚了90万,清清老婆抱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啃我的鸡嘴。
“好吃吗?”
我享受完了,还打趣道。
“嗯,没刷牙,有点腥。”
清清老婆红着脸说。
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爱脸红,娇羞、妩媚、柔嫩,小女儿态。
对我总是褒奖有加,从不会拿某种冷淡来惩罚我。就算我们吵架了,只要我一爱抚,她立刻接收到我的暗示,又变得柔情似水,千娇百媚了。
时间长了,我们彼此都非常默契,能清楚的解读对方的肢体语言,又其恰如其分的,琴瑟和鸣。
“清清老婆,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东海的房价,现在是最低的,我们可要抓住机会哦。”
“嗯,老公,你说打算吧。”
“我想如果可能,我们先付首付款,再拿一套蓝色经典的花园洋房,180平米的,和钱总说说,估计能打85折,总价62万元,首付只需要18、9万,但是我目前,还差24、5万。”
“老公,听你的。我这儿有30万吧。”
“太好了,清清老婆。你看,这样行不行,别墅和那套三室一厅,写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花园洋房写你的名字。”
“老公,不要,都写我们一家人的名字”
“可是,你出的钱啊?花园洋房。”
“老公,别说了,你这样想,我很开心,但是,人家人都是,都是你的了,房子,就写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好吗?”
“好啊,明天就去办。你请个假吧。”
“嗯,老公,爱我。”
“好,我来了。”
和清清老婆在一起,我总是很馋,也总是有无穷的精力。
我还是急不可耐,粗鲁的,让我们赤诚相见。
又一个春色无边,精耕细作的美妙夜晚。
“啊,好深,再快点------”
永亮已经上班快2个星期了,小子,非常谦恭有礼,又肯吃苦,嘴也甜,每天,早早的就去车间了,打扫完卫生,又给师傅泡好茶,然后,就翻着书琢磨。
下班了,师傅要加班呢,他也总是陪着。还热心的为师傅打来热饭,自己又满身油污的钻到车身下面,继续维修。
赢得了上上下下一致的称赞。
连吴总,都给我打电话,夸他呢。
高中毕业的他,不满足于这点成绩,又缠着我们公司的工程部经理,那个退伍的汉子,学开了电脑检修。
清清老婆,试着,下班去为儿子做饭,儿子每次都吃得很少。
“嗯,每一次,都比上次有进步了。”
我还是坚持吃,清清老婆吵的菜。
过了几天,清清老婆不做了。
“唉,老公啊,我怎么这么笨呢?”
叹口气,她接着说,“其实,我就早知道,你和儿子,都是鼓励我,那么难吃的,都咽下去。可是,儿子都瘦了。”
她心疼的说。
“没事,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还是我来吧。”
我安慰她,
“我可不想,把我漂漂亮亮的,贵人,熏黑。”
“老公,你真好,我好享福哦。”
清清老婆,只好下了班,继续开车,去奶奶家取上饭菜,先送给儿子和永亮,再来到病房。
时间还是没有按我的意志,放慢脚步。
明天就要出院了,想想,还是忙忙碌碌好,充实。这快2个月的住院,可让我闷慌了。
下午7点左右吧,妹妹给我打完最后一针,我刚想休息一会儿。
电话突然很大声的叫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显示,清清老婆。
“哎,清清老婆,上来就是了嘛!还打电话。”
“老爸,不好了,姐姐,姐姐被人劫走了!”
儿子在电话里,焦急的说。还大喘气。
“啊?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我一翻身,下了床,衣服也没换,就往门外冲,
“来不及了,老爸,我和亮哥先去追。电话联系。”
儿子一边跑,一边说,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
后来才知道,永亮正好今天第一次休假,清清老婆开车,接上他和儿子,一起来医院,准备给我庆祝一下。
到了停车场,两个小子说,去买瓶可乐,再给我买一瓶绿茶。
谁知,回到停车场,看到姐姐,我的清清老婆,被几个人,推搡着,往一辆面包车里塞。
手机也掉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住手!”
两个少年,扔下饮料,就冲了过去。
晚了一步,面包车已经发动了。
捡起手机,儿子一边追,一边紧急电话我。
当我冲到地下停车场,看到清清老婆的奔驰,静静的停在那里,门开着,车钥匙都没拔,座位上,她粉红色的坤包,斜躺在上面。
我冲上了驾驶室,妹妹,也气喘吁吁的,走到副驾驶位置,我发动了车子。
“哥,我也去。”
妹妹关上了车门。
我没说话,心焦火辣的,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老爸,顺着新时代路,哦,到了木棉路左转,嗯,直走,下一个路口,右转,是宝杨路------”
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吧。
“老爸,他们停下了,星河路,左边,厂房。不和你说了,我们救姐姐,去了。”
“小心!”我只来的及喊了一声,电话挂断了。
10分钟后,一个急刹,打开车门,我跳了出去。
冲上厂房二楼,我的头嗡的一声,血液上涌,睚眦欲裂。
清清双手被绳子往上绑在一个木柱上,脸上流着血,上衣已被撕烂,一个168的狗仔,正拼命想亲她,清清老婆,留着泪,头偏来偏去,又用脚踢打着,努力的,阻止色狼的靠近。
在离她不远处,儿子被两只脚踩在背上,鲜血浸透了衣服。
但他伸出的一只血手,还指向姐姐,眼里也泪如泉涌。
永亮还在另一边,和5、6个彪形大汉,搏斗着,退一瘸一拐,手上,腿上,胸前,早已被匕首划伤。
包围圈在越缩越小。
“老公,救我!不,先救儿子!”
清清老婆,看见了我,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
必须尽快先闯过欺负儿子的两个铁塔大汉的封锁线,才能救下清清老婆,最后,救永亮。
但我估计,小喽啰的拉老大吃紧,他们不会再管永亮了,也算围魏救赵吧。
“来吧!狗娘养的。”
咬破了嘴唇,我顺手捡起了一根铁棍,要搁在平时,哥们是不屑于使用器械,但今天,刻不容缓,而且,歹徒都拿着刀。
等我和他们周旋,空手夺刀,浪费时间,我不允许,谁侮辱我的珍贵的清清老婆!那还不如先,杀了我!
儿子和清清老婆,是我的逆鳞,但是,今天,就在今天,有人不顾我,男人的尊严,一下碰了两个!
写书,必须交代清楚6个要素,实际上,我的动作,已经在20秒前,如蛟龙出海,迅猛的发动了!
倒拖着铁棍,很沉的,我冲到了,脚踩儿子的两个粗壮的歹徒身边。
单手抄棍,同时横扫,在他们闪避时,我将铁棍一扔,一个凌空虎扑,将其中一个扑倒在地,不容他反映,几乎没有控制力度,一掌挥出,歹徒的胸脯,沉闷的发出一声响,污血,从他嘴里狂喷而出。
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后,我立即逼近另一个歹徒,这家伙有点发虚,举着匕首,摆好门户。
没有时间和你摆POSE了!
我左手虚晃一下,在他举着匕首格挡的时候,我的右腿,猛然高高的抬起,狠狠踹向他的太阳穴!
腿过处,一口污血射出,他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想侮辱清清老婆的狗崽子,回过头来,我才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那人,赫然就是范巴伦!
“别过来,别过来哦,不然,我杀了姗姗!”
“狗日的,姗姗是你叫的吗?”
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匕首,我一边在手里挽花,一边找着时机。
“废物,快过来帮我,青皮,打电话报警!”
“小杂皮,从现在这一刻,老子不再叫你名字!”
趁他说话的一刹那,我的匕首飞出,在小杂皮闪避时,我人也跟着扑过去。
在靠近小杂皮的一张长凳上,我一跃而上,随即身体高高跃起,交剪脚,锁着小杂皮的脖子,绞杀着,狠狠倒地!
小杂皮,鼻子,口里满是血,晕过去了。
我跳起来,跑过去,用匕首割开清清老婆的绳子,她软软的倒在我的怀里。
剩下的6个歹徒,发一声喊,猛冲上来了。
“哥,嫂子我来管。”
妹妹刚才趁我们打的激烈,顺着厂房的边沿,悄悄溜了过来。
让她接过清清老婆,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掏出手机,递给她。
“你,马上打杨妍的电话,火速来,给嫂子取证!快!”
没有后顾之忧,我振作精神,准备狠狠收拾,剩下的几个杂种!
“老爸,我帮你!”
儿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满身是血。
“没事,你先休息,老爸一个人,没问题。”
我替他抹去脸上的血。
“不!我不!我要帮姐姐报仇!”
儿子倔强的说。
“好!开工。”
我和儿子肩并肩,朝着歹徒,大踏步的迎了上去。
在靠近其中一个时,我大吼一声,“儿子,上马!”
儿子很默契的一跃,抱着我的脖子,双腿奋力弹出。
歹徒踉跄着,倒在地上。
另外几个歹徒操着匕首,一涌而上。
“儿子,你先退下。”
看到小子力气太小,我想赶快结束战斗。
“狗日的,拿命来!”
永亮,从后面,发着喊,冲向歹徒。
军事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两线作战,一直是古今中外,军事的大忌!
在歹徒略一分神的当口,我已经一个助跑,狠狠的跳起,猛踹最近的两个歹徒。
当他们倒下时,我立即飞身扑上,左右两掌,狠狠的击出!
另外两个歹徒挥着匕首,劈刺着,冲过来。
一个懒驴打滚,我堪堪避过。
随即,我立即接一个扫堂腿,将其中一个的脚踝,扫折!
“去你妈的杂碎!”
永亮高高跃起,从背后踹倒一个歹徒后,再也爬不起来了,鲜血汩汩流出。
剩下最后两个歹徒,丢下匕首,转身就跑。
我一个虎跃,将两个杂种按倒在地,两掌同时狠击,像沙袋的闷响,随即响起!
倒在地上,我撕开衬衣,把左手的刀伤包好,又来到儿子身边,替他包扎,接着是,永亮。
“里面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警察来了。
躺在地上,我和儿子,还有永亮,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脸上,是疲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