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言简单的吩咐了夜楼几个领头的管事,然后就又回到了密室,她在打开密室的门时,她迟疑了好一阵。
若是他真的醒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会对自己说什么?我又该对他说什么?他醒了之后会不会又回去做他的大将军?他会不会离开自己?
秦红言内心做着无数个假设,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做得最不干脆的决定。
有些发颤的腿一步一步逼近密室,秦红言努力平复着心情,可当她走进密室时,欧阳靖却依然一副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
想到这里,秦红言没有了犹豫,不管他如何用心,这么多年了,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自己辛苦照顾他这么久,却连醒了都还瞒着自己,秦红言内心有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秦红言试探的说道,却没想到欧阳靖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你不醒是吧,要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秦红言走到欧阳靖跟前,撩开欧阳靖的手臂,她伸出手指狠狠的在欧阳靖手臂上掐了一下,她已经很用力了,可欧阳靖竟然还是纹丝不动的没有一点反应。
秦红言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猜错了,于是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她居然伸出红唇,露出贝齿,张开大口,一口咬在欧阳靖手臂上。
越来越用力,直到一股腥甜的液体传到秦红言口中,她才停了下来。可让秦红言万万想不到,这欧阳靖还是不动丝毫。
“十一年前有人绝情的抛弃我,十一年后,却还要被伤一次,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秦红言还是知道欧阳靖的脾气,若是他真不想醒,即便杀了他,恐怕也无济于事。
“这破杯留着干嘛,我…”
正当秦红言举杯欲扔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禁锢住了。
“对不起,又让你为难了。”
一个声音传来,秦红言再熟悉不过了,她没有回头,而是突然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秦红言像个小姑娘一般,很是没有收敛的哭着,要是这一幕被刘玉凝看到,恐怕她没脸做人家师傅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既然你醒了,你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秦红言哭得突然,停歇得也快,她摸了摸眼泪,然后平静的说道。
“我就是不想走,才如此。”
欧阳靖将秦红言手中的银杯拿了过来,继续说道:“想不到你还留着它,这或许是我送给你最值钱的物件了。”
秦红言突然转身,她依然说道:“你真的不走了?为什么?”
“在这里我才感觉到安宁,什么是幸福,我以前或许太过执着,以为拥有了看似风光的东西,却也失去了更重要的。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我向你忏悔,你可以宽恕欧阳靖,或者留他在你身边赎罪。”
欧阳靖经过这么多事,终于放弃了以前固执呆板的性格,他想做一个体贴的男人,不会再为了什么忠义而抛去爱情,自己出生入死,也算还了天朝皇帝的恩情。以前的欧阳靖已经死了,如今的欧阳靖只想做一个普通男人。
秦红言听着欧阳靖
的告白,她眼眶再次湿润,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听到的最动听的语言,她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么多年积压的委屈终于决堤,她不想背负太多,或许内心只想做一个小女人,十一年前等着男人回来的小女人。
欧阳靖一把搂住秦红言,秦红言也伸手抱住欧阳靖,却用手拍打着欧阳靖的后背,眼泪与抽泣诉说着自己多年的委屈与此刻的高兴。
“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有没有什么成就。在繁华之地吃着山珍海味,也没有远离尘嚣之地品着粗茶淡饭感觉美味。”
秦红言紧紧的抱着欧阳靖,甚至比欧阳靖还抱得紧,她非常害怕,若是再松手,怀里的男人又会去做他的功名大业梦。
“我不会走,再说我也不可能走,刚才方珏开始怀疑你了。”欧阳靖说道。
“我知道是你毁了墙上的图案,要不然我也不会发觉你醒了,你这是成心要瞒着我,想戏弄我到何时?先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秦红言此刻有些窘迫,虽然两人互相爱着彼此,可很多显得肉麻的话从秦红言口中说出,她还是有些害臊的红了脸颊,贝齿紧咬的低下头。
“听到了又怎么样,你是我欧阳靖的女人,我还会笑话你不成。”
欧阳靖此刻显得有些乐呵呵的样子,他好久没有今天这般快活。
秦红言对与欧阳靖已经醒了的事情决定不对知情的人说,她也不会让方珏知道。
“你那个叫凝儿的徒弟,貌似对方珏很感兴趣。不过这方珏倒也配得上这丫头,只不过他始终是乔郡主的郡马。”
欧阳靖对这个年轻的方珏倒是很欣赏,只不过他也有与秦红言一样的担忧。
“凝儿与方珏的事我清楚,这件事我也对方珏提了,方珏没有明确的表态。”
秦红言突然又说道:“他们俩的事或许看缘分吧,不过你还得继续装你的病人。”
秦红言又把欧阳靖推到椅子上坐下,却不料欧阳靖一把将秦红言也拉了过来,让秦红言坐在自己怀里。
“有你在的地方,我装什么都行。”欧阳靖紧紧的搂着秦红言。
秦红言想挣脱,却没能挣脱掉欧阳靖的魔掌,只得认命般的任欧阳靖不老实的抱着自己。
“听说将军府的人还在找你,你哪位貌美如花的将军夫人也整日以泪洗面,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秦红言就是知道欧阳靖这些年不仅做了大官,还取了一位漂亮的女人,所以对欧阳靖才这般又爱又恨。
“她名义上是我的夫人,我对她没有感情,她只是皇帝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而你,才是我欧阳靖一生最重要的人。怎么,你吃醋了。”
欧阳靖的大手开始游走在秦红言敏感的肌肤,他不顾秦红言的挣扎,顺势将秦红言一把抱起,然后朝一旁的石床而去。
“你才醒,不要这么心急,放开我。”秦红言被压在身下,她无力的挣扎。
“这么多年,我要把亏欠你的都给你…”
密室中开始上演一出春光无限而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沉淀十一年的情绪或许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爆发与宣泄,然后达到质的升华。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