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挂断,我就以不逊于豹子的速度飞驰而去。看得身后小护士瞪大了眼睛。
高干楼我之前是来过的,上回陆工两口子在这被人诬陷偷了项链,还是我帮着破案来着。
才跑到楼门口,我就被两个平头拦了下来。看他们那气势,应该不是普通的医院保安。
我给他们亮了亮常乐乐给我的那个红色本本,果然好用。平头甲用空气耳麦跟人说着什么,平头乙则客客气气地送我走到电梯口。
到了五楼,电梯门打开,门外已经戳着另一个稍上了些岁数的平头,目光犀利。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才闪开身,让我走出电梯。
我把红本本又递了上去,他没接。
“你好,陆科长,我是外事部的海达福。”对方面色依旧严肃,不过眼中警惕性稍减。
“小开……伯爵阁下在这吗?她哪儿受伤了?伤得严重吗?”我问。
“伯爵阁下目前还在接受检查,她的左肩头遭受了重击,伤势还不清楚。”海达福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我问。
“这需要听医生的意见以及伯爵阁下本人的意愿。”海达福道。
“那……,凶手抓住了吗?”我问。
海达福摇了摇头。
“海……领导,你们或明或暗保护伯爵的人应该不少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问。
海达福的脸上闪过惭愧之色,道:“出了这种事,只能说明咱们的工作还不到位。”
咱们?这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想先拉我下水。
“不是,我说你们好歹也派点李连杰那样的过来啊,别光整些半吊子充数。就好比上次派车跟踪,我这样的门外汉一眼都能识破。”我有点生气地道。
“陆科长,请注意你的措辞。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用的着过来保护个小姑娘吗?就这样你还净给我们出难题,领着伯爵瞎逛,还给她安排各种危险的外出任务。”海达福说话语气也很冲。
“因为我?我让你过来保护她了吗?我发现你们正事儿干得不咋地,推卸责任的本事倒是一流。”我针锋相对地说。
“要不是这小丫头……伯爵阁下看上了你,她会又跑回中国来吗?”海达福道,“让我手下这些保护国内外政府要员的精英们守着你的小女朋友,你这是用着国家的资源在干私活儿。”
“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是你们外事部非甩给我的这个活儿,我压根儿就不想接。”说着我把小红本本朝他脸上甩去。
海达福轻描淡写的伸手接住,同时欺身而上,想用肩膀扛我。
我比他还轻描淡写地一侧身,那速度在他眼中必定是惊世骇俗。同时,我伸出手,在他的胸口轻轻推了一把。
“队长!”走廊不远处的平头丙丁见这边起了冲突,尤其是我还没吃亏,没羞没臊地跑了过来。
我立刻被三人围在当中。
“回去,谁允许你们擅离职守的。”海达福冲平头丙丁怒道,同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一丝羞愧。
“是,队长。”平头丙丁乖乖的返回原位戳着。
“陆……科长,我得到的情报,你并不会……”海达福道。
“不会打架,对吧。”我说,“我确实不会,不过我的速度很快,我小学时是练短跑的。”
“难怪,难怪你能打败詹姆斯厚普,北美轻量级拳王。”海达福道。
“我没打赢,只是没输罢了。”我对他知道在京城会所里发生的事并不奇怪。
他点点头,把小红红本本又递还给我。
我顺手接了,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往常我可不这样啊。
“大夫们还在检查,一会儿才知道结果。”海达福掏出盒烟,嗑出来一根递给我。
我冲他摆摆手,道:“不会。”
他看了看周围,把烟又插回烟盒。“今天是司徒琳同学第一天上课。第一堂是新生介绍,第二堂课是中国建筑史。你不用奇怪为什么我们会对她的日常了如指掌,因为他的同学里有我们的一个同志。”
哦,原来真的有校花的贴身高手这一说。
“在上课?那司徒琳是怎么受伤的?凶手冲进教室了?”我问。
“教中国建筑史的老师是假的。”海达福道,“我的那位同志说,第二节课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白了不少,戴眼镜,略微有些富态。上课开始,他像所有老师都会做的一样,先点了名,又尽职尽责地讲了半节课,期间还提问了司徒琳同学一个关于西方建筑史的问题。小课间的时候,老师把司徒琳喊去了办公会,说是有个英国古堡建筑的问题想跟她探讨一下。我的那位同事开始并没有当回事,直到上课时间过了十多分钟,老师和司徒琳还没回来,他才跑去教师办公室。”
“结果办公室没人?”我问。
“人倒是有,但没有那个中建史老师。而且,询问过才知道,昨晚真正的那位中建史老师食物中毒住进了医院,今天的课程已经发通知取消了。”海达福道。
“我以为你们对于司徒琳周围的人已经都调查过底细了。”我说。
“确实,从她的舍友到同班的同学,我们都调查过。凡是新面孔往上三代都查了。可谁能想到,对方会冒充学校老师。”海达福有些惭愧地道。
“后来是在哪儿找到的司徒琳?”我问。
“有两个年轻教师,在倒垃圾的时候听见消防通道里有喊叫声,他们以为又是学生情侣们在……,结果发现是那个假老师正在跟司徒琳动手。假老师见有人来了,才落荒而逃。不过在逃走前打伤了司徒琳,伤在肩膀上。”海达福道。
“司徒琳可是很厉害的,能打伤她的人岂不是更厉害?”我心有余悸地道,“我觉得你还是把手下那些不靠谱的人都换掉吧。真让伯爵出了事,谁也吃罪不起。”
“我手底下的可都是精英。”海达福瞪了我一眼道,“还有你刚才提到的,派车跟踪被你识破的根本根本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你们的人?那是谁的人?”我疑窦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