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就问小结巴:“你刚才上来的时候,这老头就没了?”
小结巴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那老狐狸鬼的很,他他是第一个爬上来的,我见老板您一直没上来,就就没有出洞,一直在这里边等您,也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上来之后跑哪去了。”
我心里一凉,坏了,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那老头,我和小宝早晚会邪毒攻心,一命呜呼。
这个老王八蛋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之前说好要帮我和小宝驱邪的,怎么一上来人就没了?看他的样子也是个人物,没想到竟然如此不靠谱!
我气急败坏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到旁边那两具融化了的尸体,忍不住的哆嗦。
我靠,如果我的死相也像他们俩这般惨烈,那我宁可自己找个地方抹脖子,看着自己身体上的零件一点点化成泥,吓都吓死了。
我和小结巴粗略的找了一圈,那瞎眼老头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看来这个人的谨慎,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和小结巴对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挂着一副被人戏耍了的表情。
“他他奶奶的,要是被小爷我遇到,一一定好好伺候一下这个老不死的,让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了,你现在来什么劲啊,快想办法,接下来怎么办啊?”
小结巴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现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去,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我们先回去,至少把庞管家的死讯告诉贾富贵一声,也也了了庞管家生前的遗愿。”
我点了点头,除了回去,我还真不知道要干什么,总好过在这荒山野岭里坐着等死,有点事情做,就不会一直想着邪毒复发的事情了。
我们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小结巴的记性非常好,走了一遍,竟然就把所有的岔路都记住了。
看着那一排排耸立着的墓碑,我的心里直打鼓。
来的时候,我可是吃过亏的,这回我长记性了,把庞管家扔给我的手串儿高高举起,每走一步,那狗铃都会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听着我就心里有底气。
一边往回走,我一边问小结巴。
“这个庞管家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最后怎么又说自己叫金开天了?”
小结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和和我之前料想的不错,这个人果然不姓庞,之之前我就说,身怀金佛开山手绝技,怎怎么能不姓金!看来金开山是有苦衷的,所所以改名换姓,做了管家。”
我皱皱眉头:“你这说的也太绝对了,难道会那个什么什么手的,就一定是金家人?他们就不能收弟子了?”
我忽然想起来,小结巴说他自己不姓白,但是也继承了白月楼的衣钵。
“金金佛开山手,发源于山东金家,这是他们家祖传的活儿,传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曾曾经有人花重金购买这套功夫的秘籍,结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
“金金家人不但没有卖,还还把出价的人全部干掉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个金氏家族竟然如此霸道!”
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
有人来买,说明你金家的绝活不错你不想外传,不卖就是了,竟然把买家杀了,这就做得有点绝了。
“谁说不是呢!所所以江湖上的人,对山东金家都是敬而远之,对他们家族的霸道,也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那金佛开山手确实厉害。”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回想起庞管家挥手间就将一棵大树打断,刚才更是以一只手臂撑起百多斤的木梁,他的一只手至少有两百斤的力量,这要是打到人身上,就算是擦着一层肉,都能把整块肉撕下去。
“金金家是天师盟里的一员,当代金家掌门,名名叫金开山,就是那瞎眼老不死,提提起的那个人,据说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赤手空拳,单枪匹马,一一夜之间灭了土狼帮,从此一战成名。”
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土狼帮?很有名气吗?”
“也也不是很有名气,就就是一伙山贼草寇,以杀人劫掠为生。”
我有些不屑的道:“灭几个毛贼也能出名,看起来这江湖越来越没落了。”
小结巴咳嗽两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线。
“对对,老老板您说的对,几个小毛贼而已,人人数也不多,也就三百多个!”
我的脸上还挂着那不屑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
“你说什么玩意儿?他一个人空着手,一晚上杀了三百多个?这也太扯淡了,别说是杀人了,就算给我一把菜刀,让我砍三百个萝卜,我都要砍两天吧?这江湖传言真是不可信。”
小结巴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反驳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被我的辩白震住了,还是根本就不屑和我这个门外汉解释。
“据据说此人已经失踪很多年了,也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
小结巴无所谓的嘟哝一句。
回去的路非常平净,并没有遇到任何诡异的事情。
我们回到贾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一夜的疲惫,让我的两只眼皮都在打架,真恨不得赶紧趴到床上大睡一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太阳的原因,我竟然感觉身上很温暖,并不像昨天晚上那种寒的透心凉,看来白天对压制我身体中的邪毒有利。
站在贾府门口,我徘徊了很久。
实在是没有脸去见贾富贵,因为我的莽撞和无能,先是害了他孩子邪毒加重,又害了他管家死在坟墓里。
我正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向贾家人解释的时候。
突然,贾府的门开了。
几个人快步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贾富贵。
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心想:死就死了,反正我也命不久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贾富贵几步就冲到我的面前,情绪激动的道。
“杨大师,您真是神佛在世,多亏您妙手回春,我家欠您的恩情,这辈子也还不完!”
“都是我不好,要杀要剐什么?”
贾富贵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杨大师,您的朋友已经在贾府住下了,此时正等着您呢。”
我听得一头雾水。
我的朋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