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力道当真不我顿时就被打蒙了。
眼前只觉得金星乱转,直打的我朵朵桃花开
对于这次攻击,我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阴山的山洞里,而且这附近只有我和大壮,大壮不可能转过来打我,如果他想对我下手,当时在被那巨型蚂蚁追杀的时候,他就不应该救我。
难道在我们的身后,一直还有第三个人吗?
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有一个人一直潜伏在那,跟着我们走,然后伺机偷袭?
这也太扯了,根本就不可能!
且先不说我们两个人的耳朵都很好使,单是说我们在那里边绕了那么多圈,如果真有人,至少也能发现一点气息。
我捂着鼻子,感觉两股热流正在从鼻孔里面流下来。
他娘的,老子出道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遭人黑手呢!
我气急败坏的,抡起揪子就要打。
这段时间里,我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有光线的环境,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我眯着眼睛正想看看,偷袭我的人是谁的时候,忽然就愣住了。
震惊,震撼,惊恐,惊慌,惊惧
这就是我在看到身后之人的第一个反应!
我高高的举着揪子,一脸的呆滞,甚至连最起码得维持呼吸,都很困难
原来,在我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我还不至于这么震撼,重点是在我的身后竟然也没有山洞,而是一面光滑的岩石壁!
我瞪着眼睛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这片石壁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甚至,就连细微的接缝都没有。
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怀疑,我到底是怎么进到这一间石洞里的。
我强迫自己回忆了一下,刚才,明明是我拿揪子准备往岩石壁上砸,但是岩石不见了,再之后我就从这个地方摔进来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这就是我脑子里面的真实记忆。
但是
那条通道呢?
大壮还困在里面呢,他看到我突然消失了,会不会吓得神经失常,直接抹了脖子?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用揪子狠狠的敲着面前的这一片岩石壁,希望能发出点声音,让大壮听到。
我的想法是,或许在那条通道里有一个很隐秘的机关,我刚才在敲墙壁或者是走路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所以这一片岩石壁打开了。
可当我进来之后,机关自动又恢复原状,岩石壁又合拢了。
如果大壮能听到声音,他就有可能找到附近的机关,然后过来。
我拼命的在岩石上敲着,揪子的刃片扎在岩石里,带出了一堆一堆的细小碎石。
我也不知道敲了多长时间,直到筋疲力尽,瘫坐在了地上。
但是大壮依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这一片岩石壁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粗重的呼吸着,垂头丧气的靠在墙上,心里面闪过一阵阵的落寞和惊恐。
瞎子陈说的很对,这阴山里面厉害的东西,真的要比那猪婆龙强上百倍。
至少当时我掉在湖里,被那猪婆龙追杀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无助。
这是一种发自心底,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感来源于我自己,那是一种无比渺小的感觉。
我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努力保持着清醒,否则这种消极的情绪,会让我的精神立刻崩溃。
我站起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片岩石壁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我能看得到,能摸得着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我终于相信了,这只是一片最普通的岩石壁,没有任何的接头,也没有机关
在这座阴山里面行走,我突然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似乎我们所有人,每前进的一步,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是这种力量在引导着我们,去做它喜欢的事情。
最可悲的是,我们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牵着鼻子走,身不由己,但是我们自己,还得洋洋得意的认为,已经掌控了一切
我苦笑了一声,这笑声中更多的是自嘲。
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也许并不是这种力量在操纵着我们,而是有某种力量,可以预先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
这股力量一直跟在我们的身边,见招拆招,把我们引向他设计好的方向,一个圈套,套着另一个圈套,其中又有无数个小圈套
在这些数不清的圈套和陷阱中,我们早已经迷失了自己原来的方向,只能是被动的去承受,根本不知道目标方向在哪里。
如果这一切都是巫九苍在几百年以前设计好的,那么我对这个人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跪在地上好好的拜一拜,顺便问候一下,这个畜生的十八辈祖宗!
有这种心机的人不去当皇帝,居然弄一座山在里边挖陷阱,这是有多无聊?
想到这里,我的火气越来越大,气急败坏的在石洞里面来回踱步,非常想找一个沙包来发泄一下心中憋闷已久的怒火和怨气。
这种提着大砍刀,来到大街上要杀人,却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就在我踱步的时候,突然,在我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山洞里面非常安静,这个细小的声音,一下子被我捕捉到了。
我猛然转过头,向石洞的深处看去。
自从进到这里来,我还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周围。
现在一看,顿时让我大惊失色。
这间石洞的规模非常大,大到超乎我的想象,至少在我现在站在墙根往前看,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好像是一个练兵的校场。
地面非常平整,而且是夯过土面的,看起来非常扎实。
在这间大校场的四周,有几棵长的歪歪扭扭的怪树,看那些树的形状,就好像是一个个先天畸形,骨骼扭曲人!
树干主干很粗大,但是七扭八歪,样子非常丑陋,有一棵树,甚至扭曲到,主干已经接触到地面了。
样子看起来简直像一只巨型的玉如意。
我侧着耳朵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声音。
刚才那一丝细微的摩擦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捕捉不到了。
我皱着眉头疑惑的从每一棵树上看过去,单单是看这些树的形状,就让我不寒而栗,可随即又一个更加让我震惊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这间石室里面只有头顶上的裂缝会洒下一点点光芒,那这些粗大的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而且看他们生长的姿势,也并不是向着阳光,如果非要说它们的造型有什么共同点。
这些树好像是在彼此交流,更像是在进行一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