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师也没见过如此的诡异场面,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但是,贾富贵的钱他已经收下了,却是绝对不可能退出来的。
当下就编了几个故事,将眼前这异状圆了过去。
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后辈子孙没有尽到孝道,所以老人一直得不到安息,心里面很不满,所以肉身才没有腐烂,就是等着贾富贵来给他迁坟。
贾福贵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大师安排怎么办,自己就无条件的配合。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用撬棍抬起了棺材,准备往另一个山头上运,就在这个时候,无巧不巧的,竟然下起了小雨。
雨天不迁坟。
这一点根本不需要专业人士说,就连贾富贵这种跑江湖的商人都很清楚。
那位大师,心里面连连大骂,不停的埋怨老天爷阻碍了他的财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把仪式暂停下来。
大师和贾富贵商量了一下,这棺材起开已经不能再埋回去了,否则就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只好先暂时找个地方存放,等雨停了,再做考虑。
贾富贵为了表明孝心,于是提议,将棺直接抬到自己家里放着,他要彻夜不眠的烧些纸钱,跪在老爹的遗体前,给老爷子磕头赔罪。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意捉弄,一行人抬着棺材,慢吞吞的往山下走,雨竟然越下越大,到最后,小雨变成了中雨,中雨变成暴雨。
等棺材抬上马车的时候,已经被雨水淋了个透心凉了,尽管一路打着伞,但还是有不少雨水进到了棺材里面。
棺材运回贾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负责迁坟的几个伙计和那个大师,也一起回来就在贾府里面休息。
事情就发生在那天晚上
吃过晚饭,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湿漉漉的一大片。
贾富贵总感觉有些腻歪,但是他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安排下人看守在老爷子棺材周围,让他们严格按照大师交代的话去做,千万不能让鸡鸭猫狗的动物靠近棺材。
贾府的几个下人,都经历过上回我们给小宝驱魔的事情,心理素质比寻常人要好很多。
前半夜的时候,家里相安无事,可一到了后半夜,贾富贵刚刚准备好炭火盆和黄钱纸,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
他抱着这些东西向前院的厅堂走去,老爷子的棺材就存放在这个地方。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院子里面竟然一片漆黑,甚至不仅仅是院子,就连厅堂里面的灯也没有亮,整个贾府的前半部分全都被黑暗笼罩了。
贾富贵站在院子门口犹豫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之前交代下人的时候,明明说过,一定要保证前院儿的光亮,因为家里面停放棺材本来就是很犯忌讳的事情,点着灯,至少能让人心里安稳一点。
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贾富贵有些生气,这一路上他都在憋着闷气,终于是忍不住了,便站在院子里招呼下人。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贾富贵一直喊了三遍,竟然也没有人回应。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下涌了上来,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经历过上次的事件之后,贾富贵对于这些灵灵怪怪的东西很敏感。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他,前院儿已经不能久留了。
想到这里,他放下手里面的东西,转身就要走,可就在他回头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一下,给贾富贵吓得可不轻,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一点把他吓死。
贾富贵本能的向后爬了几步,抬起头来看,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那位主持迁坟的大师。
大师依然穿着一身道袍,两只手背在身后,那姿势就和白天做道场的时候,一模一样。
贾富贵强迫自己喘了几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两腿颤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大师面前。
“大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您这是”
贾富贵刚说了几个字,声音一下子就噎住了,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他突然看到,大师有些不正常!
大师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就好像在贾富贵的身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这个大师直接吓傻了。
贾富贵感觉自己的后脖子都在冒凉风,强提起胆子,向后看了看。
自己的身后一片漆黑,虽然有些阴森的感觉,但是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甚至就连自己刚刚放在地上的炭火盆也还在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
贾富贵有些疑惑的转回头,刚想问大师在看什么,突然,大师的两只手猛的抬了起来,一把掐住了贾富贵的脖子。
与此同时,大师那两只直勾勾的眼睛慢慢的转动,死死地盯着贾富贵的脸上。
贾富贵惊恐的发现,大师的两只眼睛竟然只有白眼球,没有黑眼珠,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可是死了的人怎么还能动呢?
贾富贵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大师的两只手力气很大,直接将贾富贵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贾富贵的两只脚,在半空中不停的蹬着,舌头不由自主的僵直向外伸,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喉管,发出的噼啪声。
贾富贵用力的去掰大师的两只手,可这两只手如同是一把巨大的钳子,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无论贾富贵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让它松懈分毫。
就在贾富贵感觉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他的儿子小宝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去解手。
小宝显然还没有睡醒,找并没有找到茅房在哪里,就径直的来到大师的身旁,以为这是一棵树,脱下裤子,酣畅淋漓的来了一波。
小宝的尿液浇在大师的身上,瞬间,大师的嘴里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浑身就开始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