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意思是说,这几个人奔着我们摆的天罡七眼阵去了,如果把阵法破坏了就白忙活了,而且我们目前没有备选方案,没有阵法,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贾老爷子。
我心中一急,眼看着一个大块头,已经把手伸进棺材里了,就在这个时候,小结巴的果敢和武断一面暴露了出来。
他没等我想出对策,就地向前翻了两圈,一边翻跟头,一边从身上拿下匕首,身子刚翻到那大块头的附近,手里的刀子就刺出去了。
噗
一股黑血从那大汉的后背喷了出去,小结巴的想法很正确,如果血液喷到了棺材里面,那所有的阵法都白费了。
这几个只能算是被尸毒感染了的诈尸,属于非常好对付的那种,行动迟缓,容易受伤,而且没有思维能力,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大,不知道疼,但是这对小结巴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不管这些东西多大力气,反正小结巴是不会被他抓到的。
一刀过后,那大块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顿时倒在地上开始抽搐,眨眨眼的功夫,黑色的血液已经将他浑身的衣服浸透了,血液中带着浓浓的腐臭味,可想而知,贾老爷子的阴气已经浓郁到了什么地步。
小结巴飞起一脚,把这个大块头踢到了门口,正好将那瘸腿的天师砸在地上,周围剩下的两个人看到小结巴,都像是野狗遇见了包子一般,张着大嘴就扑了过来。
小结巴的轻身功法相当厉害,在他眼中,这些个诈尸,只不过是几个体个大一点的蜗牛,或者是几个会动的沙包而已。
秋月残扫过的地方,断肢横飞,黑血四溅,刚扑到面前的两个诈尸,顿时就躺在了地上。
小结巴把白天在厨房里面翻到的几颗大蒜,一个一个的塞进几个人的嘴里,几个诈尸,顿时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不停的抽搐着,但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焦急的向院子门口看,不知道为什么,贾老爷子依然没有出现。
我心下疑惑,便放下绳子,帮着小结巴把这几具诈尸拖到门外去。
诈尸是不能见阳光的,我和小结巴把这些人绑在了椅子上,就放在院子的正中央,等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这些人的阴气自然消散,也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尸体,省得我们浪费材料。
做完这些,我和小结巴又回到房间里,我的一只脚刚刚迈进房间,突然就愣住了。
似乎房间里面的布局和刚才不一样了,我定在了原地也没敢进去,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发现,原来躲在墙角处的贾富贵竟然不见了,在他之前蹲着的位置,竟然只剩下一只鞋。
我和小结巴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骇然。
我靠,不会吧,贾老爷子的功力这么强?我和小结巴就站在院子里忙活,他进来绕过我们再把自己的儿子弄走,我俩竟然谁都没察觉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小结巴试探着走进房间,歪过头,仔细的看了看,贾富贵确实不在墙角,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个位置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贾富贵自己跑了?
应该不会加,他被吓成那个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是跑,也要路过我和小结巴啊!
我们皱着眉头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忽然,我的心脏猛的停了几拍。
之前我和小结巴抓着的那条绳子,竟然不见了,而压在绳子上的棺材板,此时此刻正稳稳的盖在棺材上。
我靠,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难道贾富贵是嫌自己在外面蹲着太冷,所以躲进棺材里面坐在蜡烛堆里取取暖吗?
那也没有必要把棺材盖子合上吧,这多不吉利呀?而且这也不是给他准备的,如果现在老爷子突然进来了,让我们上哪儿去找另一口棺材困住他?
我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棺材盖子,示意贾富贵出来,可拍了一会,里面竟然没有反应。
小结巴感觉有点不对劲,用秋月残插进棺材板缝隙里,向上一翘。
顿时,一股浓重的黑色烟雾从里面喷涌了出来,呛得小结巴连连咳嗽,两只手在面前不停的扇,眼泪都呛出来了。
我大惊失色,连忙掏出桃木剑防身,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把阴阳米,就等着那棺材里面的东西出来,好给他来一下。
棺材剧烈的摇晃了几下,里面传出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贾富贵还活着,快救人!”
我大叫了一声,也容不得多想,飞身一脚,学着小结巴踢飞那些诈尸的样子,一脚踢在了棺材板上。
一瞬间,钻心的剧痛,我的这只脚整个都麻了,这一脚踢出去的力量倒是不棺材盖板整个翻了起来,掉在了一边,但是我也踉踉跄跄的摔在地上,大脚趾头,差一点踢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棺材里面直挺挺的站起来一个人,他从躺着到站起来,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弯曲,连膝盖都没打弯,一看就是阴气相当充裕。
这个人披头散发,脑袋上有几块皮已经烂了,正在向外流着黑色的水,浑身的皮肤都是紫黑色的,皱皱巴巴,看上去就像是一整块干枯的树皮。
两只手的指甲非常长,已经有些卷曲,但是尖头却异常锋利。
这张紫黑色的脸变形得很厉害,已经看不清五官了,但是从手指甲的长度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贾老爷子没错。
贾老爷子从棺材里面跳下来,身后的黑色烟雾就像是他的残影一般,划了一道弧线跟着一起下来。
棺材板,已经年久失修了,承受不住这几次剧烈的折腾,竟然哗啦一声碎裂开。
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贾富贵。
只不过我是从衣服上辨认出来的,因为贾富贵浑身上下的皮肉都被咬烂了,那一张脸整个凹下去一大块儿,五官都磨平了,肚子上十个窟窿,还在向外流着鲜红的血液。
他那粗大的脖子已经扭曲成了好几截,而且拉得老长,显然已经是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