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杜羽她刚才已经说过了,她说她一定能够救活陛下。而现在陛下之所以会呈现出这样的症状,也不过是因为眼镜蛇的毒素实在太强,所以不可能会在解毒的过程中不出现任何一丁点风险罢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埃及人,我相信女王陛下你和我一样,肯定见过不少因为被眼镜蛇咬伤因此死掉的人。但是,只要你仔细回想一番,你就肯定会发现,陛下现如今的状况和他们完全不同。”
“假如按照一般情况,那么从陛下方才被咬伤到现在,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情况下,陛下他早就应该已经去往另外一个世界了。但是现在,陛下他并没有死去,反而还活着,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让杜羽继续治疗并且照顾陛下,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待她。”
由于伊姆霍德布与米奴耶来到宫殿的时候,曼菲士已经陷入了毒发状态,所以,他对自己做出的那些身后事安排,除了紧紧围绕在病床边的杜羽他们三个人以外,包括乌纳斯和纳芙德拉在内的其他人,全部都不知道其具体的内容。
由于他们这些与病床拉开了一段距离的人,仅仅只看到宰相和将军跪地起誓,表示说自己一定会完成曼菲士下达的命令,因此,包括医生在内,他们这些人全部都不知道,曼菲士其实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你说的是真的吗?”方才在神殿里,不过仅仅只是听说了自己的弟弟为了保护杜羽,因此被眼镜蛇给咬伤了的消息,爱西丝就这么一路赶了回来,只想见自己所爱的人最后一面。
因此,她并不知道杜羽说过自己一定能够救活曼菲士,以及,曼菲士现如今确确实实还有着生还的希望。
“当然是真的。”哪怕才刚刚听到曼菲士对自己死后的事情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伊姆霍德布此时此刻依旧倾向于去相信,曼菲士之所以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不过仅仅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死期将至。
完全不打算把曼菲士刚才交代遗言的事情说出来,伊姆霍德布此时此刻只希望能够稳定住爱西丝,既不让她动手对付杜羽,又能够继续让杜羽为曼菲士展开治疗。
“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尽可以把平时为王室服务的医生叫过来。无论你找来多少医生,让他们为陛下进行诊治,相信我,他们都只会说,陛下现如今还活着,根本就是一个奇迹。”
假如说这番话是杜羽自己本人站出来说的,那么,爱西丝很有可能会因为个人情绪和偏见,进而根本就不愿意听她说话。但是现在,站出来说这句话的人却是德高望重的宰相,因此,爱西丝这才能够稍微恢复一些理智,决定听听看他的意见。
“好,那么就让我来验证一番,你所说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吧!”
并不仅仅把刚才提供了那一碗汤药的医生叫上了前来,因为得知法老被眼镜蛇咬伤,因此纷纷赶到曼菲士居住的宫殿来的医生们,全部都挨个走上前来,对曼菲士进行了一番诊断。
而他们得出的结论,也确确实实正如宰相所说。
“回女王陛下,正如伊姆霍德布大人所说的那样,假如换做我们来进行诊治的话,那么,陛下在被咬伤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但是现在,陛下还活着,并且被咬伤的地方仅仅只是红肿而没有发黑,所以显而易见,他的情况真是不知道乐观到了哪里去。”
“我们同样知晓,陛下之所以会被眼镜蛇咬伤,是因为他在眼镜蛇发起攻击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了杜羽。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究竟谁是谁非的时候,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杜羽继续救治陛下,让陛下能够彻底地转危为安,不是吗?”
在刚刚站出来维护杜羽的时候,伊姆霍德布的内心,事实上是非常忐忑的。而此时此刻,正是因为那么多名医术高超的医生,都站出来表示,说曼菲士的情况相比起普通被眼镜蛇咬伤的人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奇迹,因此,他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踏实了不少、放心了不少。
“曼......曼菲士!”原本还在因为自己没能够和弟弟说上最后一句话,因此恨不得直接砍掉杜羽的脑袋,爱西丝却在听过了多名医生作出的诊断之后,对被她视作情敌的杜羽生出了那么一丝信赖。
抬手擦去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重新折回到自己所爱的人身旁,握住了他的手,爱西丝就这么在倾刻间放弃了杀掉杜羽的想法。“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救治陛下!”
“是。”就如同伊姆霍德布以及米奴耶那样,同样从作出了诊断的几个医生那里得到了安慰和信心,杜羽与此同时更加清楚,假如曼菲士这一次真的能够活下来,那么这绝对要归功于他自己本人旺盛的生命力、她及时并且正确的急救措施,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那条咬人的眼镜蛇是在被砍成两段之后,这才咬伤了曼菲士的。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曼菲士虽然并没有苏醒过来,但是自始至终,他的情况也并没有出现恶化。
在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张开嘴吃饭的情况下,只能够选择流食,杜羽不但为曼菲士准备了糖水,另外还准备了盐水以及牛奶。
“为什么你专门选择了这三种东西?我母亲她不是还提供了其他各式各样的原材料,说是无论你让她做什么,哪怕是让她用鳄鱼肉煮汤,她也肯定会把这样的汤端到陛下的病床前来吗?”
在法老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布置了最为严密的把守,将曼菲士和杜羽牢牢地保护在里面,米奴耶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给任何外国来使,留下一星半点行刺曼菲士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