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奈半岛以及下埃及的情况,我是那么的了解,所以,我还真就不相信了,在我能够向巴比伦提供那么多有效情报的情况下,曼菲士你还能够率领埃及军队,在这一次的战役当中轻松取得胜利。”
自打行程开始就一直追随在巴比伦国王,拉格修王的身旁,爱西丝根本就不知道,无论她泄露了多少自然地理以及人文地理方面的情报,在双方战斗力相差甚大的情况下,她的一切努力都是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
集结起了人数足够多的军队,随后从东北方向向埃及发起攻击,亚述和巴比伦的两位国王完全不知道,杜羽已经安排人手,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设好了地雷。
“预备。”隐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借助岩石上的缝隙向外进行张望,杜羽会在敌人走到预定位置之后,用力挥下自己现如今高举着的胳膊。而只要她的胳膊挥下,那么,所有因为她抬起了手臂而进入预备状态的士兵,就会立刻点燃自己面前的引线。
“滋滋滋”,被点燃的引火线一路向外喷溅着细小的火花,快速把火星向前进行推进。而也就是在地雷被成串成串地点燃之后,接连作响的轰然之声,就这么在眨眼之间响彻云霄。
原本除了军队行进的声音以外,几乎没有其他更多的声响,这片地雷埋设地却在b发生之后,充斥起了各式各样的声响。
成功bp的地雷,发出了或黄或红的明亮火光。而在这些火光一闪而逝之后,冲天而起的烟尘以及被冲击波带上了天空的黄色沙土,也如同落雨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了攻击目标们的身上。
由于地雷的威力足够大,因此,b所产生的力量让很多人当时就支离破碎,在被解体之后纷纷倒下。而那些并没有被直接炸死的士兵,则大多断了手或断了腿,只能够抱着自己不断向外汩汩流血的断肢,一边嘶喊着一边痛苦地满地打滚。
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混杂着夺眶而出的生理眼泪,就这么打湿了烟尘以及泥沙,随后更混合着鲜血,给在场的战士们涂抹上了触目惊心的颜色。而那些与他们有着相同遭遇的战马,更是因为忽然间出现的轰然巨响,而彻底陷入了集体受惊状态。
虽然没有直接毙命,但是却因为b而受了重伤,这些受伤的战马就如同受伤的战士一般,倒在地上拼命挣扎。而剩下那些既没有死亡也没有受伤的战马,它们则茫然无措地四处撒蹄狂奔,不但彻底冲乱了队伍,与此同时更造成了许多起非常严重的s故。
“我的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是什么,难道是火神发怒了吗?假如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火光又是从哪里来的?”
“谁来救救我,我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假如不能够及时得到救治的话,那么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谁能够拉住那些发了疯的战马,让它们不要再继续四处狂奔!要知道,假如它们不赶快停下来的话,那么我们肯定还会出现更多的伤亡、损失更多的战力。”
“难道说,我们现如今所看到的就是托特神的女儿所制造出来的那种全新的武器所具有的攻击效果吗?!简直是难以置信,这已经完全超越了武器的范畴,根本就是神明才能够给予我们的惩罚吧?!”
“就是说啊!杜羽小姐是神明的女儿这件事,果然不是骗人的。除了天生就带着神明所给予的恩赐的她,试问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制造出这么可怕的武器来?”
“我们现如今真的是在打仗吗?面对着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我们难道不是单方面地来被对方进行s的吗?!”
“所以我就说,我一开始就根本不赞成发动这一次的战争嘛!将神明的女儿作为我们的对手,这根本就是在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你说得对,所以,我投降、我放弃,就算是长官拿刀子抵着我的后背,我也绝对不会再继续按照他的指令向前迈进了。我要逃跑,我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谁也不能逼迫我死在这里,谁也不能!”
无论是重伤还是轻伤,但凡是在b中受了伤的战士,全都因为想要得到及时的医疗救助,而陷入了自顾不暇的境地。一边想尽办法为自己进行止血,一边大声呼救,这些伤员们,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战斗力。
没有受到b的波及,因此非常庆幸地捡回了一条命,这些肢体依旧非常健全的战士们,就这么在惊叹并且疑惑过面前出现的惨烈景象之后,慢慢意识到,这对他们而言可怕到平生仅见的武器,就是被杜羽制造出来的所谓新武器。
假如杀伤力如此巨大的b,仅仅只是单一的一次、不能够被再次进行复制的天罚,那么,亚述和巴比伦的士兵还有可能会把这一次的事情归结于神明发怒,随后在对神明怀揣着敬畏之心的同时,继续尽可能地照常生活下去。
但是现如今,当他们意识到如此可怕的事情并不是偶然间的意外,而是完全可以被杜羽进行再次复制的全新武器攻击之后,他们就这么纷纷被吓破了胆,精神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力量,支撑着自己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战斗。
“人力怎么可能和神迹相抗衡?让我继续参加战斗,不是干脆就是在逼我去死吗?我不要,我不想死!”
完全不敢相信,杜羽居然能够把天雷地火从神明的世界接引出来,将其作为人类战争的武器加以使用,两国士兵就这么在队伍完全乱作一团的情况下,纷纷丢盔弃甲,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你你们”像曼菲士一样选择了御驾亲征,亚述的亚尔康王和巴比伦的拉格修王,此时此刻就位于这支遭受了地雷攻击的队伍里。
同样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同样没有因为地雷的引爆而受伤或者丢命,亚尔康王和拉格修王却同样因为自身队伍的混乱而相继吃了苦头。
受到惊吓的马匹四处狂奔,不断地在队伍中造成更多伤亡被面前的惨烈景象吓破了胆,接二连三丧失战斗意识的士兵们,更个个丢弃武器、转身逃跑已经死亡的士兵和战马肢体破碎、血腥可怖而那些依旧活着的伤员和伤马,则正在垂死挣扎,并不断用越来越多的鲜血以及哭喊,将面前的这个地方涂抹成人间炼狱。
“停下!不允许乱跑。我说了让你们停下,快点停下!你们难道都没有听到吗?”
眼看着自己拉起来的队伍就这么成了一盘散沙,不能够允许队伍再继续这么混乱下去的亚尔康王和拉格修王,就这么相继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板,随后嘶吼着朝自己身边的士兵们下达了命令。
自己的坐骑,同样因为方才地雷b所发出的巨大声响而受到了惊吓,亚尔康与拉格修假如不是因为有着高超的骑术,那么早就被自己的马给直接甩下来了。
手上拉紧了缰绳,并且使出浑身解数,才终于得以在坐骑仅仅只依靠着后面的两条腿直立起来的时候,保证了自己没有被甩下马,拉格修与亚尔康却很明显根本就无法用单纯的口头命令,控制住已经完全失控的队伍。
并没有在b中受伤死亡的士兵,已经完完全全屈服于恐惧。在他们放弃了作战之后,如潮水一般倒退的人群,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力量能够阻拦得下来的。
一边撤退一边惊慌失措地叫喊着,这些士兵们所发出的自暴自弃的呼喊,与那些因为受伤而痛苦喊叫的伤员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轻轻松松就直接盖过了两个国王喊哑了嗓子才发出的命令。
因为完全失去了控制,因此在人群中没头没脑地四处冲撞,受惊的马匹更是在狂奔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两个国王的坐骑。
迎面冲撞过来的惊马狠狠地摔了一跤随后倒在了一旁,而紧接着涌动过来的人群,则把非常困难地挂在马背上的两个国王,直接从马鞍上面挤了下来。
一个在人群纷至沓来的过程中,被自己的坐骑一不小心踩断了腿骨。而另外一个,则被人群裹挟着拖出去好远,不但被扯坏了身上的衣物,与此同时更受了许多轻伤。
在公共事故发生的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士兵们的管控能力,亚尔康和拉格修很明显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现如今的这个样子。
“战士们,和我冲啊!”
眼看着杜羽已经使用地雷为他扫清了障碍,只想让眼前的这场战斗速战速决的曼菲士,立刻就把握住现如今的这个大好时机,率领追随着自己的埃及士兵们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去。
“一鼓作气击溃我们的敌人!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带着如此多的战力,如此顺利地撤退。毕竟,只有一次性给他们造成足够惨重的伤亡,我们才能够保证他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进而再一次向我埃及发动战争。”
只想一口气把自己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以致对方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都完全缓不过劲来,曼菲士相比起亚尔康和拉格修的性命,现如今最想收割的人命,反而是自己那个已经成为了叛国贼的姐姐爱西丝。
“爱西丝作为我埃及的叛国者,在她当初还没有离开埃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针对杜羽。因为想要加害杜羽而不可得,所以才会落到现如今的这个下场,爱西丝之所以会选择叛逃去往巴比伦,为的就是能够借助其他国家的力量,前来颠覆我埃及的统治,并且杀死杜羽。”
“巴比伦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选择同我埃及开战?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拉格修王听取了爱西丝告知给他的各种埃及情报,并且判断巴比伦确实有那个能力,能够与埃及一战吗?”
“而亚述之所以会选择同我埃及开战,难道不同样是因为爱西丝在两个国家之间牵线搭桥,并且不断怂恿两位国王,让他们相信只要两个国家连起手来,他们就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现如今两个国家的战士之所以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完全都是因为爱西丝在背后进行的推动。而你们之所以会遭遇今天这样可怕的攻击,并且见识到这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可怕的景象,也不过完全都是因为,爱西丝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杜羽为敌,所以才导致的。”
“真正害得你们沦落至此的人并不是我埃及,而是从我埃及叛逃的爱西丝。假如不是她在背后进行的撺掇与怂恿,那么,今天的战争根本就不可能会爆发。”
“所以,假如你们肯把身为战争的挑起者与鼓动者的爱西丝交出来,那么,我们当然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与此同时也坚决不会在将来,主动对亚述和巴比伦发起攻击。”
先是带领着埃及士兵们不断杀敌、趁胜追击,随后才在造成了足够多的伤亡之后发表了上面这一番言论,曼菲士很明显是想要把战争之所以会爆发的过错,全部都推到爱西丝的身上,从而借助亚述和巴比伦士兵的手,顺利地把她给除掉。
只要亚述和巴比伦的士兵们认定,假如不是因为爱西丝的推动,那么战争就绝对不可能会爆发,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把自己之所以会遭遇地雷攻击的原因,全部都归咎到爱西丝的身上。
“亚述和巴比伦的士兵们啊,你们仔细想想吧,战争的爆发,难道不是完全都因为爱西丝想要和杜羽对抗到底、拼个你死我活,所以才这样的吗?而你们今天之所以会受伤流血,也不过完全都是因为爱西丝的私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