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想因为催眠的这件事情而让姬鲁克付出生命的代价,杜羽在第二天早上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之后,就得到了伊兹密做出的“日后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并且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再给你造成任何麻烦”的保证。
非常信得过伊兹密的办事能力,所以并没有追问他,他究竟是怎么处置姬鲁克的,杜羽只是在彻底摆脱了麻烦事之后,继续和路卡踏上了返回埃及的道路。
在得知杜羽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出米诺斯王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远洋航行随后前去战斗的准备,曼菲士在收到杜羽亲笔书写的那封信之后,很快就带领下属离开埃及,一路往赫梯王国所在的方向来了。
就像当初一样再一次把国内的各大事务都交给了伊姆霍德布去处理,曼菲士的这一趟行程不仅仅带上了乌纳斯和默克多,与此同时更带上了骁勇善战的米奴耶。
“杜羽!杜羽!”
老远远地就看见了旷野上的那支兵强马壮的队伍,曼菲士很快就在根据对方士兵的着装以及他们所持有的武器,判断出他们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后,大声呼喊起了杜羽的名字。
中午的时候同整支队伍的所有人一起在小河边暂作休息,杜羽在曼菲士向着她奔来的时候,正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缓解疲劳。
因为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呼喊声,所以立刻睁开了眼睛,杜羽下一秒就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冲出了伊兹密王子的队伍,跑到了声音发出的方向所在的那个方位。
“曼菲士?”虽然从行程上推断,自己肯定会在最近几天时间里就在路途上遇到曼菲士,杜羽却还是在忽然间听到呼喊声的时候,感觉有那么些不敢相信。
直到骑在骏马身上的曼菲士一边大声高呼着一边又与她拉近了一段距离,杜羽这才得以在清清楚楚地看到马背上的人究竟是谁之后,大声呼喊着回应:“曼菲士!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在过去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因为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以及太多的难题需要去加以考虑,因此,杜羽并没有拿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思念自己的爱人。
就算没有爱情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也同样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好,杜羽却在隔了那么久才终于得以见到心爱的人后,控制不住地泪湿了脸庞。
“杜羽,我好想你啊!”
一路骑着马奔赴到近前,曼菲士在从马背上面跳下来之后,立刻就把向着他奔跑过来的杜羽一把抱进了怀里。只感觉自己心爱的人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自己面前,是那么件值得感谢上苍的事情,曼菲士甚至于喜悦到了根本就没有为杜羽和伊兹密这段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对,而生出任何醋意。
“谢谢你,伊兹密。”在紧紧拥抱了杜羽一会,确认她这是真的回到了自己身边之后,便在放开杜羽的时候转向了向着他走过来的伊兹密,曼菲士绝对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因素,因此忽略伊兹密提供的帮助。
“谢谢你一路上保护着杜羽,并最终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到了我的面前。”
“你说这样的话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啊!姑且不说我之所以要帮助杜羽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有所图谋,单单只说我们这一次的行程,杜羽她还差一点让人给催眠了。”
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隐瞒姬鲁克所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伊兹密很快便实话实说地向曼菲士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虽然听伊兹密大致说了一下,但是却并没能够完全弄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催眠,曼菲士在大方表示“既然杜羽表示姬鲁克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所以不打算再继续进行追究,那么,我就一定会尊重她的决定,同样不再过问这件已经解决了的事情”之余,只想等到私底下再问问杜羽,催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路卡,你这段时间很好。”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杜羽被尤塔斯他们抓走的时候,连同她一起被抓走的那名埃及士兵叫做什么名字,曼菲士面对着始终追随在杜羽身边的路卡,果断表示他干得好,要给予他奖励。
“不了,法老陛下,事实上我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当初被阿德拉斯抓住之后,我非但没能够帮助杜羽小姐逃跑,还落在了敌人的手上,成为了他们用来威胁杜羽小姐的人质。”
“而杜羽小姐之所以能够成功地bn密诺亚王,并且随后搭乘船只去往赫梯,我也同样没能够提供什么帮助。所以,法老陛下给予的嘉奖,我虽然对此表示非常的感激以及高兴,但是我却更认为自己受之有愧。”
“不,路卡,你真的完全用不着推辞。”因为路卡的推拒因此站了出来,杜羽可绝对不会忘记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路卡所给予自己的帮助。
“我是一个根本就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所以在当初货船倾覆的时候,假如不是你保护着我,那么我还不知道自己当初会被淹成个什么样子呢!”
“在我们被强行带往米诺斯王国的一路上,尽己所能地照顾着饱受晕船折磨的我,你不是还在我bn密诺亚的时候,甘愿充当壮劳力,完全没有任何怨言地把他背上背下吗?”
“在我们踏上一路向北的这条航线的时候,不但负责管理船上的所有希腊奴隶,还在保护我的安全的同时,注意软禁密诺亚,假如说你认为你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完全就是借助你的力量才能够走到这里来的我,又算什么呢?”
“听到了吗?杜羽都已经当面表彰你所立下的这些功劳了,所以,不要推辞,这些你应该得的赏赐,你全部都好好地拿着就好。”
“是,陛下。”态度非常恭敬地拜谢了曼菲士,路卡就这么挥别了身后的赫梯军人,加入到了曼菲士所带来的埃及部队中。
“杜羽小姐!”被曼菲士特意带来迎接杜羽,队伍里的乌纳斯和默克多,也终于得以在曼菲士和杜羽说完话之后,满面喜色地冲上前来,同杜羽打过了招呼。
“杜羽小姐,您没事,这可真的是太好了!您知道吗,最近这段日子,为了能够尽快研制出水下n,好想方设法地把您从米诺斯王国救回来,热武器研制基地一直都处于连轴转的忙碌状态。”
“现在,我们完全不需要发动战争,您就已经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了返回埃及的方法,这可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面对着奔到自己面前来的乌纳斯和默克多,杜羽就这么满面微笑地抬起手来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看得出来你们这段日子辛苦了。”
“默克多,想当初我还没有被米诺斯人从埃及抓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直是个好苗子,将来定然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所以,对于只要给你提供人力物力以及相应的时间,你就一定可以制造出水下n的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怀疑。”
“至于乌纳斯,相信在我离开埃及的这段日子里,你一直都呆在默克多身旁,并且竭尽全力地保护着他,对吧?所以,你们俩都是好样的,这段时间里的表现都非常好!”
“是,杜羽小姐。”虽然认为只要杜羽能够平安回到埃及,那么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乌纳斯和默克多却还是因为自己的付出和努力被人正视以及表扬,而感到欣喜不已。
面对着时隔那么久才终于得以见到的杜羽,微微红了眼眶,乌纳斯和默克多更是就此更加坚定了要为杜羽奉献自己的一生的想法。
“放心吧,我既然当初许下诺言,说是要帮助赫梯应对火山爆发以及海啸来袭的问题,那么,我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地返回赫梯,而我们这边,也一定会继续使用老鹰,保持与你的密切联系的。”
在两支队伍碰上面之后,迎来了两支队伍的就此分别,杜羽面对着很明显对她有着眷恋和不舍的伊兹密,仅仅只能说出上面这样一番话聊作安慰。
“那么,就此别过了,你要多多保重。”
“好的我知道,你也要多多保重,伊兹密。”
阳光普照的旷野上,完成了人员交接的两支队伍,就这么各自调转方向,返回了他们各自的祖国,而杜羽也得以在这天晚上他们扎营的时候,向曼菲士详细说明了究竟什么才是催眠术。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催眠术之所以能够发挥作用,是因为被催眠的人受到了催眠者的诱导,进而被植入了心理暗示,所以才能够在苏醒过来之后,做到一些自己原本做不到的事情,是吗?”
“是。”面对着一脸“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的曼菲士,杜羽继续道:“当然,虽然这么听起来,催眠术的效果显得有些神乎其神,但是事实上,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只要一个人对这种东西完全不相信,并且他也根本就不信赖催眠师,那么,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催眠师来到他的面前,这个人也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催眠的。”
“有意思。”因为听说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能够控制人心的方法,所以感觉非常新奇,曼菲士在得知杜羽对催眠术拥有足够的了解,并且根本就不可能被任何人催眠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会暴跳如雷地去计较姬鲁克所做的蠢事。
“反正她已经得到相应的惩罚了,所以我也没必要追到赫梯去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倒是我、伊姆霍德布以及米奴耶,我们这些个能够随随便便就给埃及带去巨大变化的人,会不会轻易地被他人催眠。”
作为一个一门心思想要以自己的政治理念去治理埃及的君王,曼菲士当然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人控制,进而在自己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做出有悖于自己初衷的行为来。
而假如米奴耶和伊姆霍德布这样埃及的股肱之臣会被人给轻易进行催眠的话,那么,曼菲士出于对nn的考虑,自然就必须得想想办法,好应对这种有可能给他的国家带来重大隐患的催眠术了。
“曼菲士,你可是在戒备着那些来自于其他国家的奸细和刺客的紧迫感中一点点慢慢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于你这样喜欢多思多想,并且不容易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来说,催眠术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在你身上发挥什么作用。”
面对着微微蹙起眉头,禁不住面露担忧之色的曼菲士,杜羽面带笑容,宽慰他其实根本不必为此感到担心。
“米奴耶将军有生以来不知道多少次在战场上拼杀御敌,所以,对于他这样一个把任何接近你的人都先行怀疑成会不会是刺客或者奸细的人来说,想要让他放下戒备,进而被其他人给催眠,同样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至于伊姆霍德布,他那样一个精明睿智的老者,不知道已经见过这世上的多少是是非非。所以,他既然已经在政治漩涡当中浸淫了这么多年,又见惯了这世上的各种红尘纷扰,对他那样一个不知道把这世界上的多少事情都给彻底看淡、看透了的人而言,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会被人给催眠的人呢?”
催眠术这种东西的真实效果,从来都不像电影或者电视剧当中演绎得那样强大。这一点,杜羽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假如说催眠术真的那么强大的话,那么nn部门所需要戒备的就不是高科技犯罪,而是催眠了。”
“二战的时候,苏联想要从美国盗取有关于曼哈顿计划的情报,他们所依靠的,不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特工,而不是催眠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