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之下的一所单身公寓中。叶玄正炯炯有神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脑。电脑旁边还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泡面。租住的公寓里客厅的网络会快一些。外加有一个大大的书桌,还有一个非常舒服的椅子。男子胡子拉碴,神情之间充满了疲惫。
这时另一间卧室里走出一面容朴素的姑娘驻足在卧室门前。带着温柔看着正聚精会神敲打键盘的青年男子。
许久之后女子困倦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姑娘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嘶哑很是耐听。
“马上就睡,公司临时需要搞个文件,迟了这个月奖金就到不了手。”叶玄并未抬头只是忙碌的写着代码。对一个刚毕业的职场新人来说,钱比较实在。
“哦,那你先忙。”站在寝室门前的姑娘顿觉无聊,打了个哈欠又走回卧室。随着一声门响叶玄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目光也从电脑屏幕转向泡面,端起碗匆忙吃了几口。
如很多青年一样,他心里压力很大。二十多岁正是拼搏忙碌的年纪。一路走来,他的经历别人可能看起来很苦,但当事人却觉得很充实,他有时候也会反问自己,努力真的有用吗?后来他为了摆脱偷懒时心中产生的负罪感,倒是对努力不努力的看淡了,活着总归要做事的。
他出生在西部群山之中。记忆中的大山。村子没通电,过着原始的生活。与现代化社会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喜欢大山的青山绿水,花鸟为伴,有凶猛的山虎,更有大补的野参。靠山吃山,常有野味,那时他很开心。
但有一件事叶玄清晰的记得,那年有一行七八个外来人来到村子里,开着他小时并不认得的越野车,唯一记得四个轱辘很大纹路较多。看得出动力十足。村民对待外来人自然带着几分审视和谨慎。
这一行人里面有一个样貌高挑的女子,一副淡妆仍有几分妩媚,声音甜甜的有些做作。“竟然有村子!”
闻言队伍里一个油头粉面的一个青年人,不在意的说道:“不论哪里,有钱终归好办事。”
村子里虽然落后,钱还是认得的,叶玄当时就在村子墙角玩泥巴,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想笑,常年自给自足的小山村,这钱有什么用。
不过第二天这群人打猎,有个叫二狗子的村中青年带他们前去的。这二狗最喜欢偷鸡烤着吃,不过村子里谁都拿他没办法每一次谁家丢了鸡之后,隔一天总会有一个野猪崽落于被盗人的家中。烧鸡换野猪,对于村里人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二狗子这名字,是山里人起的名字,同时也跟祖辈流传的一句话有关系,那就是名字起随意的孩子命硬。正如叶玄也有小名。只因太难听,比二狗子这名字还难听。他并不想说。
二狗子挺身而出与那一行人短短说了几句之后,回家拿了把石弓后,便跟那一行人去了深山,直到傍晚天黑,一众人才提着割好的生肉,还有诸多野鸡,兔子。回到村子中。面上带着兴奋,当时叶玄碰巧,叶玄依旧正在土墙玩泥巴。隐约也听到了那群人似乎在二狗子的帮助下,杀了一头近三米长的大野猪。武器正是二狗子从家拿着的石弓,对于这石弓,叶玄记忆中从未见过有第二个人拉开过。
野猪叶玄是熟悉的,深山之中的野猪凶起来,猛虎狮子包括熊都是要避让的。皮糙肉厚,而且耐力极强,普通枪械打不死,属于山中一霸。那二狗子又像山中另一霸的存在。这群人在山中呆了几天,也为山中人带来了很多见闻,惋惜的是陌生人走了没多久二狗子也离开了山村。给村里人留下来很多遐想。只是听说后来二狗子在外发达了名车豪宅日子过得特棒。
从此村里的年轻人都纷纷效仿离开了封闭的小山村。
当时叶玄还小,需要人照顾,所以叶玄父母二人并没有出去,反倒带着叶玄去大山深处生活。当然与之同行的还有很多年纪较大的山民。山中青年人很多都外出务工了。没几年外出务工的青年山民都陆续还乡,带来了新鲜事物,大山里每次有人回来都热闹的跟过年一样,金钱的地位在村民心中的地位高上了不少。
看着这些外出务工的山民如此的风光,驻留在大山深处的村民们,也都纷纷起了心思。一年年山中的村民渐渐地稀少起来。热闹的村子开始变得荒凉。
叶玄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也坐不住了,选择外出务工。这一年他成了留守儿童。这一年也是他上学接触外界的转折点,九年义务教育的普及,使他得到了便利。也多亏山中没有诸多的娱乐使他能够心无杂念的钻研课本。为以后打下了良好的根基。
外面似乎有很大的魔力,叶玄上完九年初中毕业之后。家中也在当地的县城买了套房子,但他父母回来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这一幕小时候叶玄并不懂。但一次父子聊天中。叶玄清楚的记得父亲说的话。”好好学习,考到一个好大学,在那里你会明白,知识到底能改变什么。出去了不必回来,只要你能熬得住,总有出头之日。千万别放弃。“
山中的人淳朴虽然叶玄父母在外,不过留在山中年迈的村民们总会把叶玄叫到家中吃饭。像亲孙儿一样对待叶玄。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虽生活清苦,他的心中也总是暖暖的。终于十八岁那年叶玄通过高考,考离了家乡。大学的地点是在有着东方明珠之称的大都市。只因为一线够大。第一年学费是整个村子凑的,那时候出现一个大学生很稀奇,叶玄上学时喜欢看历史,尤其是华夏的古代史很有趣。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这是叶玄的理念不过这里面随着深入阅读后,又被推翻了。因为历史更多时候像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随着读书越多,他又觉得历史就是历史,该看!
到了沿海城市,叶玄的观念也随着一路走过被不断的刷新,同一个世界,有很多人都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有人就生活如天堂一般,有人如活在炼狱,六道皆在人世间。众生皆在争渡。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但大多数人都会找到意义所在。
叶玄到了大学,课余时间全部用来勤工俭学。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也通过他自己奋力赚回来了。正如一句老话,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很多时候叶玄也会迷茫望着天空一般,在这热闹的大城市夜晚见不到如山中那般繁星密布的夜空。但似乎对他也从未缺少过希望。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而过。四年的大学生涯也让叶玄发生了蜕变。这是眼界和知识的开阔。毕业后他直接从学校找了一家实习单位工作。离开校园之前,生活从未让叶玄感受到压力。不过出了校园之后,叶玄的心中变得沉甸甸的。高昂的房价,想扎根的心。让这个原本无欲无求的开朗少年变成了压力重重。
工作搞定之后。叶玄便开始着手寻找房子,以求一个立锥之地。不过高昂的房租仍然让叶玄感到有些吃力。直到在租赁市场叶玄遇到了相同需求的姑娘。高档两房最后一套房源,价格不便宜。合租有时候是必然的选择。两人开始了合租生涯。这姑娘芳名李晓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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