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想太阳。
两个人一个面临着致命威胁仍然心猿意马,一个以为自己筹码在手可以让对方投鼠忌器,在这一刻,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彼此身上,对于刘导和李胜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被他们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背景音乐。
“够了!”
刘导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让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消散,言则再也顾不得季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反正他的腿就抵住了季延的大腿根量,季延没有胆量去做什么更加过分的行为,所以言则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个剧组到底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刘导语气里的嘲讽,连傻子都可以听得明明白白,就仿佛撕破脸一样,不准备给李胜留一丝一毫的脸面。
刘导简直觉得李胜提出的要求莫名其妙,这个电视剧应该怎么拍,应该怎么宣传,并不是他一个明星的经纪人可以决定的,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难不成自己这两天表现出来的脾气还是太好了?真是可笑,他在娱乐圈里成名的时候,李胜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为什么李胜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可以指导自己?天真!自大!
李胜好像是被刘导这突如其来的斥责给吓得愣住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听到了刘导接下来的斥责。
“你要是有时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想想到底怎样去照顾一下你的艺人蓝韵,她这两天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了,有一点娱乐圈老人的状态吗?”
一想到蓝韵,刘导就觉得自己头更痛了,他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蓝韵的状态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要是早让他知道半个月之后的蓝韵,表现得连一个从来都没有拍过戏的新人都不如,那么他肯定不会让蓝韵当选女主角的。
搞的现在合同已经签了,他想换人都很麻烦。
“好了,我现在很忙,再见!”硬邦邦的扔下这句话,刘导愤怒的脚步声就离开了卫生间。
言则心里很是焦急,本来因为状态不好的原因,刘导就对蓝姐有着很大的建议,如今蓝姐的经纪人也不给力,惹怒了刘导,看来蓝姐今后在剧组里……
好头痛啊,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总不能把张宁给蓝姐抓回来吧,言则恨不得以头抢地,换来两全其美的办法。
“神经病!什么狗屁导演!”还没等言则想出更好的办法,就听到了李胜十分无礼的谩骂。
“垃圾导演,什么都不懂,还装作自己很厉害,还有蓝韵这个废物连个戏都演不好,废物,废物!”
张胜骂骂咧咧的就走了,整个卫生间里再次剩下了言则和季延两个人。
言则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李胜这也是个人才啊,自己惹怒了导演,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华星究竟是怎样把这么一个人才给挖掘到的?
言则对这季延绕有兴趣的笑着,这样的小模样神气十足,让季延内心大幕翻滚。
好可爱,好可爱……
想……
打住!
看着自己仍然神气十足的大兄弟,季总默默的陷入了思考,接下来肯定是要回家的,可是他如今的这副模样,怎样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呢?
既然想到的问题,言则当然想到了,不过他才没有这个闲心替季延思考呢,而且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季总,你就在卫生间里默默的疏解吧,我就先回家了!”言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咧的大大的,向着季延露出了一个分灿烂的笑容,让季延刚刚开始默念的静心经完全失效。
反正这也没有什么人了,言则也不用顾忌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伸出笔直的大长腿踹开了隔间的门,对着季延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空间充足,言则的巧劲也有余地发挥了,仗着自己身形灵活身体柔软,言则真的如同一只猫一样,十分轻巧的从季延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二话不说奔向卫生间的门口。
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终于不用再被季延禁锢着了,言则恨不得立刻放上鞭炮庆祝,走在走廊上的脚步无比轻巧,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跳起舞来。
“文哥,我下班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言则兴冲冲的打着电话,原谅他年少轻狂而且工作匆忙,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不会开车没有驾照的马路杀手,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为了交警叔叔能够少一些麻烦,他还是默默的选择被人载来载去吧!
那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废物吧!
“我现在还有事,季总不是在你们剧组吗?你直接让季总把你带回来不就行了?”
文浩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言则的身体在这一刻完全僵硬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听见话筒里又传来了别人的声音,似乎是让文浩去办其他的事情,文浩十分简单的对着言则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忙了”之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有事?我难不成他真的要做季延的车回去?!
默默考虑了一下,从这个地处郊区而且很少有出租车经过的影视城,回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小公寓,需要走多少步,言则觉得……
让我死吧!!!
眼则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刚刚自己在季延的面前耀武扬威的有多爽,现在言则就有多么后悔。
文哥,那个可靠可爱的小天使去哪里了?你该不会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给穿了吧?
言则生无可恋,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为了维持自己的人生,言则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重新露出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转身微笑。
言则:“……”
季延轻描淡写的看了言则一眼,这一眼中透露着一抹笑意,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脱了下来,搭在手腕上,正好挡住了双腿之间那个尴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