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魏家的二公子魏苟乐在这边不远处开了一家酒楼。刚开业那段时间生意也还算不错,bn两兄弟去谢家府的时候经常见酒楼门口人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结果有一次,bn徐哲路过的时候碰巧被魏苟乐给看见了。魏家和徐家不和在云松城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当场,魏苟乐对着bn两兄弟就是一阵嘲讽,说什么他们俩多废,没有能力,不会经商,现在还得拿家族里的月钱才能买得起东西。随后,不待bn他们说什么,他便自己一个人陶醉着走了。
然后没过多久,bn便在这开了云泽楼。推出了一系列诸如买一送一,促销特惠,团购半价之类的活动,吸引了大批的顾客。
虽然有点亏本,但不到一个月,就把魏家的酒楼给挤兑的无人问津,关门大吉了。在那之后,云泽楼在城南区一家独大,让bn连本带利赚了个够。
是以,之前徐禹成要给bn买野纹区门票钱的时候,才会调侃bn的小金库不比他那城主府金库小。
bn之后还专门买了辆上百万灵晶价格的灵驱动车,隔三差五就往魏家那边开。可把那魏苟乐气的不轻。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三人身后,一衣着华丽的富态中年人出声道。
bn几个给他让了路。
“多谢各位。”
言毕,便进了去。
“生意也很不错。”
见状,谢雨欣又称赞道。
“怎么?说这些干嘛?”
bn警觉道。
“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再怎么夸我,我也不会给你免单的!”
“噫!可惜!”
“我果然没猜错!”
徐哲:“”
这二人的心机竟如此深沉!
三人进了云泽楼,见一层已经坐满了人,便上了二楼。
“老板好!”
刚一上去,一小二便笑着迎了过来。这店小二姓刘,单名一个澈字,是bn刚办云泽楼的时候就招来的员工。
刘澈也是个少年郎,看上去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眉清目秀的,身上的简陋的灰色衣物遮不住他的朝气蓬勃。
刘澈这人聪慧机智,眼睛里透出一股子伶俐。bn当初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把他招来做店小二的。
“嗯。好久不见啊,小澈。”
bn笑应道。
他们两个关系还不错。
“今天要吃点什么?”
“和往常一样,随便来点就是了。要是有什么新菜,也一并端来。”
“得嘞!”
随后,刘澈退去,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边聊天边等着上菜。
“哎,你的兔子呢?怎么不把它放出来透透气?”
bn问谢雨欣道。
“没必要。它只是我灵纹所化。”
犹豫着,谢雨欣如此说道。看的出来她虽然嫌弃自己的灵纹是废灵纹,但还是有点感情的。
此时,徐哲忍不住了,问出了自出门以来一直的疑问。
“话说,哥。你们两个一起去野纹区不行吗?就算林月纹区有优惠,加我的话还是得多花好几万灵晶啊。”
“不行!我才不要和他她一起去!”
谢雨欣和bn两人异口同声道。
徐哲:“”
我还能说什么?就冲你们俩这默契,我和你们一起去林月纹区绝对是个错误!
“我去上个厕所。”
谢雨欣抛下这句话,便疾步离开了。
目送着她离开后,徐哲一屁股坐到了bn身边。
“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嗯?什么事?”
“就那枚上品灵纹的消息!”
“哦,那个啊。当然是假的啊!”
“什么?!”
徐哲惊讶道。
“那你怎么和谢雨欣说的那么真实?”
“啊也就是随便编的啦。”
bn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之前说的真的很真实吗?”
“”
你这幅被人夸奖后不好意思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根本没有人在夸你好吧!
“不过毕竟是在野纹区,怎么可能会有上品灵纹呢?又不是在秘境里。你居然还的当真了。”
说罢,bn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徐哲。
“”
你自己也知道啊!还有你现在这幅看什么样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还不如刚才那样呢,赶快给我收回去啊!
“那到时候到了野纹区,她知道了实际上并没有上品灵纹,你打算怎么收场?”
徐哲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那有违孝悌之道的冲动,恢复了理智。
“哈哈,就算等到了那里她知道了真相,还能不进去不成?”
bn得意,放声狂笑。
你这犯贱的样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爽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这时,谢雨欣回来了。
bn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正色道:
“我们在畅想畅想如果我们中的一个得到了那枚上品灵纹,该是多么让人欢喜啊”
是啊,我在畅想到时候你被谢雨欣吊起来打,会是怎么的令人欢喜。
徐哲腹诽着。
“是吗?”
谢雨欣狐疑地瞟了bn几眼。
“可我总感觉你们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错觉!一定是错觉!”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bn身边有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那些人一定会说因为他的一身正气!
云泽楼二楼,bn再一次死里逃生。
“闲话休提!我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bn仍是一脸正色。
此时菜已经上来了,谢雨欣便没有再深究下去,吃了起来。见徐哲还呆坐着没动筷子,她还招呼道:
“徐哲你也快吃啊。”
“嗯,好。”
徐哲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悲叹。
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这么被bn给拐到沟里去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逍遥法外!
徐哲收到bn那抛给他的得意的眼神,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看把自己给气的!
徐哲气愤想着,坚决不承认那是因为憋笑憋的。
于是在一团和气中,众人吃了一顿满意的午餐。bn唤来刘澈结账后,三人便要离去。刘澈却突然出声:
“老板。”
“嗯?怎么了小澈?”
bn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刘澈。
“我打算辞职不干了。”
刘澈垂下脑袋。
“为何?”
bn一愣。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是谁,我把他辞了。”
“不是那样。”
刘澈连忙道。
“是我有些事我已经十六岁了,要做些事情”
bn看着刘澈,心中微痛。刘澈因为家庭原因,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发育也受到了影响。虽是和他们同岁,却要矮了一个头多。
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来打工挣钱了。不说的话,谁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呢?
“做你想做的事去吧。”
谢雨欣说道。
bn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这有些零钱,给你吧。”
说罢,bn便从储物灵袋中取出了一块中级灵晶,递到刘澈面前。
一块中级灵晶足以抵万块下级灵晶!
“这我不能拿。”
刘澈急忙摇头。他如今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是小几千枚下级灵晶。
“拿着吧。就当是最后一次给你的小费。”
“嗯,多谢老板!”
刘澈收下灵晶后,三人便正式离开了云泽楼。
“现在,我们就出发去林月纹区吧?”
谢雨欣道。
“那当然。说走就走!”
然而
一会儿后,bn奇怪道:
“咦?你们俩都看着我干嘛?”
“你不是说出发的吗?”
谢雨欣也是奇怪道。
“对啊。所以呢?”
bn还是不明所以。
“所以你的车呢?”
“”
bn两手一拍。
“我没带车啊。”
ps储物灵袋内部空间很大,所以可以将灵驱动车收入其中
“你居然没带车?”
谢雨欣难以置信道。
“怎么?难道我出门就一定会开车?你们这是对我的偏见!”
徐哲:“”
偏见个鬼哦,当初你发达了天天开车去兜风的时候,你那开窗放手臂勾搭女生的骚包模样,我现在回忆起来都还恍如昨日好么?
bn在为自己辩解了一番后,也察觉到了什么,看向谢雨欣。
“你莫不是也没带车出来?”
“”
谢雨欣沉默了。
“我以为你会带的!”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所以说你们俩在一些关键地方总是意外的默契啊。
徐哲扶额想着。
没有办法,bn没带车。从这里到林月纹区又太远,没有出租灵驱动车愿意载他们,只好由谢雨欣回一趟谢家府,取她的车来接bn徐哲前往林月纹区。
之所以三人不一同去谢家府,bn是因为懒得动,徐哲则是趁着现在去买了份林月纹区的地图。
一路欢声笑语,虽说和朋友一起走的路是世上距离最短的路,但等bn三人到达林月纹区时,也已经是傍晚黄昏了。正午时间出发,到现在差不多花了三个时辰。
“哎呀终于到了。”
下车后,bn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说的跟你坐车有多累样的。”
收起自己的车,谢雨欣道。
“不行啊?我心累。”
“嗤。那也是你心眼太少的原因。”
谢雨欣嘲笑道。显然还是对bn没带车出门,害得她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这事余恨未了。
“拿灵晶来。”
她伸手到bn面前。
“干嘛,抢劫啊?”
bn后跳一步,抱住自己。
“抢你妹!我开车不要耗费灵晶的啊?这么远的路,赶快赔偿我一点!”
“那你还是抢我妹吧!”
这么说着,bn一把将在一旁看戏的徐哲推到谢雨欣身前。
徐哲:“!!??”
只恨我自己,和他是兄弟。否则我绝对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谢雨欣也是惊为天人。
“我还是低估你了,你绝对就是因为不舍的花灵晶才故意不带车出来的吧!”
“胡说!我bn像是那种人吗?”
bn一脸正色道。
“你确实不像那种人,你根本就是那种人。”
谢雨欣立即反驳。
说得好!
徐哲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最终,此事以bn付给谢雨欣两枚中级灵晶结束。当然,一开始拿出下级灵晶试图鱼目混珠的bn差点被捶死。
随后,三人便走进了林月客栈。
一般管理野纹区的家族都会在其入口处开一间客栈,用来接待前来寻找野灵纹的纹士,不过实际上就是再赚点纹士的钱罢了。李家的林月纹区也是如此。
毕竟无奸不商。这一点,从bn身上就看得出来
客栈内人不少,bn三人随意点了些菜便吃了起来,边吃边聊着天。
“这里的厨子手艺也不怎么样嘛,没我云泽楼的好吃,价格却贵的多。”
bn不满道。
“能吃就行,哪那么多废话。”
谢雨欣日常怼道。
“还是想想等明天进林月纹区的事吧。”
“这个放心,不是有徐哲在吗?”
bn不以为意。
之前来这的路上,谢雨欣来着车,bn偷着懒,只有徐哲在专心为这趟林月纹区之行做准备。
他照着林月纹区的地图,根据其中野灵纹频现点的分布,制定了一条路线,确保将十天的时间最大程度的利用。
“也是。”
谢雨欣点了点头。
徐哲:“”
喂喂,明明你们两个才是要寻找灵纹的人吧?怎么都是一副靠我的样子?这才是你们要把我带上的原因吧?
三人仍在吃着,一道阴冷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呦?这不是徐家和谢家的三个废物吗?”
如此无礼的话顿时激起了bn几人的火气。bn放下筷子。
“是哪家的狗这么放肆?”
三人向出声处望去,只见一同龄人在楼梯上,正从二楼走下。
此人一身深青色衣物,容貌普普通通,还算清秀。不过却长了一双三角眼,让眉宇间多了一些阴翳。
bn他们立马认出了此人来,正是魏家的二公子,魏苟乐。
未等bn等人回应,魏苟乐又说道:
“听说你们觉醒的灵纹都是废物灵纹,看来果然如此啊。”
“魏苟乐你什么意思!”
谢雨欣拍桌道。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而已。”
魏苟乐扬了扬眉,悠悠说道。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