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7章 杨玉环酒里下药(1 / 1)正眼说虾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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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往东隔了李府两条街道的一处宅院,李无解在胡一瑾的陪同下进了院门。

院门内,显得格外清净,不见多余的人影。

待走到了正厅前,李无解脚步不由得一顿,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只是,虽然继续走着,李无解的步伐却有些机械,背着的双手放了开来,却有些无所适从一般地不知道怎么摆动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李无解看到了正厅门边站立的杨玉环。只见杨玉环一双美目盯着李无解,嘴唇挂着笑意。直到李无解走到跟前,杨玉环的目光都不曾偏离,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了。

“娘娘!”李无解上前见礼。

听到李无解的称呼,杨玉环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自来到西域之后,李无解安排了一个丫鬟给自己,让自己住进了这处宅子后,便再也没有光顾过,反而是自己,以各种借口去了李府好几次。只不过,每回去,总是少见李无解,而且即使见过一两回,也都无话可说,忽然间,杨玉环觉得与李无解生分来了许多,陌生了许多。

其实,李无解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当初救下杨玉环,其实只是单纯地为了不让那个千年以后还让人惋惜不已的红颜薄命的故事发生而已,并没有抱其他什么想法。如今,倒是真的救下杨玉环了,也将杨玉环安置在了这里,但李无解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将她当寻常女子对待,却总觉得她曾是麟德殿前美艳不可亵渎的仙子一般又似乎,已经习惯了将她当作贵妃娘娘来对待,因而下意识地,李无解就叫出了一声“娘娘”来。而且,就算给她安排丫鬟,也因为这层特殊的身份,只安排了胡一瑾这个知根知底的熟人。

杨玉环神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朝着李无解福了福身:“听闻李大人将要远行,玉环略备了些酒菜,为大人践行,还请李大人不要拒绝!”

李无解尴尬一笑,心道:“如今都到门口了,还怎么拒绝呢?”不过,这只是内心的想法罢了,开口却道:“如此,倒叫您费心了!”

杨玉环微微一笑,急忙摇头:“不费心,不费心!”继而侧身示意道:“李大人,请!”

“请!”李无解抬手示意。

然而,进了正厅,李无解却发现正厅内只见一张空桌,却并不见摆放酒菜。而跟在二人身后的胡一瑾看了,也不由得狐疑:“方才走之前,娘娘明明在正厅内摆好了酒菜的,怎么不见突然不见了?”

杨玉环并没有看到身后胡一瑾的神色,而是嫣然一笑道:“李大人这边请!”

李无解只得跟上,胡一瑾也跟了上去。

而当绕过正厅,到达后堂,洞过小门,转到一间屋前时,胡一瑾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有些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过很快又合上了。

“李大人,请!”杨玉环抬手揭开纱帘,邀请示意。

李无解虽然内心疑惑,但还是走进了屋中,而一走进屋中,就闻见一股幽幽的香味钻进了鼻子。这香味自然不是酒菜的香味,而是女子体香。对于这股香味,李无解很是熟悉,因为只要冷清秋待过的屋中,就有这股香味。

当李无解看到了那一张铺着锦缎的小炕时,心道一声:“果真!”

“这!”李无解回身看向身后,只见杨玉环正低声朝着胡一瑾吩咐着。完了,才跨进了屋内。

看到李无解的神情,杨玉环倒是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微笑道:“就只有玉环与李大人两人,在大厅内未免空落落的,所以玉环就将酒菜搬到了卧房,李大人切莫见怪才是!”

“不怪,不怪!”李无解摇摇头,避免与杨玉环目光直接接触,急忙将目光看向摆放酒菜的桌子。

四个菜,一壶酒。菜色搭配匀称,卖相十分好。

“李大人,请坐!”

“您请!”

二人坐定了,不过坐的位置却很特别。杨玉环并没有坐到李无解的对面,而是坐到了李无解左首。

一番客气,酒过半酣。李无解倒成了劝酒的了,当然,他是劝杨玉环少喝些。

“喝多了伤身,您少喝些吧!”在劝了几次杨玉环都不听后,李无解终于伸手夺下了杨玉环的酒杯。

“你还是不肯叫我玉环吗?”杨玉环的玉手还保持着握杯的状态,目光却痴痴地望向李无解。

“我”李无解刚放下酒杯,抬头欲言,但望见杨玉环的目光,语音不觉一凝。

“哎!”杨玉环长叹一声,放下手,低下头,黯然道:“倒叫李大人见笑了!”

“不会!不会!”李无解连连摇头,不过说完这句,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不觉沉默下来。

刹那间,周遭沉寂下来,整个房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杨玉环只管低眉垂首,李无解则有些手足无措一般,一会儿看看菜,一会儿偷瞄一眼杨玉环,一会儿又赶紧低下头。

良久,就在李无解找好了话头,想要打破这份沉默的时候,杨玉环突然神色戚戚地开腔说话了:“李大人,你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这个”

李无解正要说话,却又被打断了。

“是不是我就不用背负逆理、祸国殃民的骂名了呢?”杨玉环的声音不觉加大了几分。

听到这话,李无解突然惊得长大了嘴巴,看向杨玉环。他可是知道,在杨玉环之后,有些野史,曾将杨玉环描绘得极其放荡,并将大唐衰落的原因归罪于杨玉环。

其实,李无解此刻不知道的是,在市井之间,已经在流传杨玉环祸国殃民导致安禄山造反的消息了。而所传说的,正是被李亨等人刻意渲染的那一套。而这种消息,恰巧被杨玉环听到了。

似乎,正是因为市井间的这些留言,刺激了杨玉环,让杨玉环满腹委屈,多日来找不到人诉说,而今天在李无解面前,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了。

于是,桌前,就见杨玉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

而在杨玉环含泪诉说间,让李无解为那个为了求得依靠,不惜牺牲贞节,容忍姐妹共享男人,但即使这样,却依然被背叛杨家人视她为获得高官厚禄的依仗,李隆基视她为平息兵变的替罪羊,天下人骂她罪魁祸首,其实谁知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既不弄权,也不贪欢,但却被动地卷进了弄权贪欢的漩涡。

“玉环,你是你,杨家人是杨家人,就连那李隆基父子,其实都不值得你伤心!”李无解看着杨玉环,劝慰一声。

其实,直呼李隆基的名讳,已是大不敬了,但此刻,一个本就天地不怕,另一个则沉浸在那一声“玉环”的称呼中,倒是都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在屋门外偷听的胡一瑾听了,紧张得伸手掩住了张大的嘴巴,然后赶紧逃离了。

一声“玉环”,是李无解第一次叫出,让杨玉环的眼泪决堤一般狂泻了出来。杨玉环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却是怕自己哭出声响来。

看着杨玉环梨花带雨的模样,李无解不由得心生怜惜,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伸向前,去替杨玉环拭泪,不曾想,杨玉环顺着张开的一只臂膀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李无解的腰。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杨玉环哽咽着重复着一句话。

李无解似乎感受到了杨玉环内心的那种不安和彷徨,一手环抱着杨玉环的肩膀,一手抚摸着杨玉环青丝,轻声道:“一切有我,一切有我,别怕,别怕!”

似乎,听到了李无解的这句承诺后,杨玉环的内心安定了,所以只管哽咽着,却不再问了。而李无解,不知内心作何想法,一边抚摸着杨玉环的青丝安慰着,一边抬眼望向屋顶。长长地,轻轻地,李无解嘘了一口气。

好一阵儿,杨玉环停止了哽咽,稍动了下身体,李无解乘势放开,杨玉环才直起身子。

从李无解的手中接过锦帕,杨玉环擦了擦眼泪,低着头不看李无解,轻声道:“酒快没有了,我再去拿一壶!”

李无解本想拒绝,但见杨玉环已经起身动了,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下了。

很快,杨玉环端着一个盘子来了,里头除了一壶酒,又多了两个菜。李无解见了,急忙起身,欲要接过盘子,不曾想却被杨玉环躲开了。

杨玉环将盘中的酒菜一一放在了桌上,又将盘子放到了一旁,复又提起酒壶,看向李无解,嫣然一笑道:“说好了是给李大人践行的,却因为玉环一时激动,偏离了,李大人见谅!”说完,抬起玉臂,提着酒壶就要给李无解斟酒。

李无解急忙端起酒杯,凑到酒壶前。

酒液顺着壶嘴儿,亮出一道弧线,倾倒进了李无解的酒杯。

杨玉环见酒杯满了,这才停住,放下酒壶,又端起自己那一杯酒,朝着李无解道:“李大人将要远行,玉环借此杯酒,祝李大人一路顺风,高歌凯旋!”

李无解微微一笑,道一声谢,举起酒杯就近唇边,一饮而尽。

酒宴重开,宾主都似乎换了心情,有说有笑,只是不过一会儿,李无解突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而且,下身变得冲动异常。

“难道?”李无解怀疑起来,看向杨玉环,才发觉方才自己喝下的几杯酒,都是杨玉环新拿来的酒壶中的,而杨玉环喝的,依旧是原来酒壶里的。

看到李无解双目发赤,杨玉环知道下到酒里的药已经起效了。深吸了一口气,杨玉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站起身来,走到李无解跟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摩挲着李无解的脸颊,满脸柔情。

“你?”李无解抬起头来,看向杨玉环。却看到杨玉环又落泪了。

“为什么?”李无解忍受着冲动的煎熬,咬牙问了一句。

杨玉环并没有回答,而是两手落到裙腰,轻轻一拉,拉开了裙带。又抓住两边的衣襟,轻轻往左右一撩,只见一片雪肌显露出来。

轻纱般的衣裙,从肩膀滑落在地,瘦弱的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地靠了过来。

李无解本就遭受着煎熬,见此,更是血脉偾张,但还是在努力坚持着。

“只希望,有朝一日,莫再负了玉环!”梨花带雨间,一声低语,响在李无解耳畔,气丝儿调皮地钻进了李无解的耳中。

李无解听了这话,突然长叹一声,便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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