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些魔能,消耗过大,这不正常!
艾维打了个哈欠。
混蛋,偏偏这时候犯困。
犯困,犯困……等等,这说明蚊帐的屏蔽效果在减弱。
有些东西要浮出水面了吗?
艾维集中全部精神,慢慢地,识海中浮现出一团模糊的影子。那是一种遥感……技术?
心灵传动。
这是艾维灵魂黑洞吸收煞气之后的又一神异之处。
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长久的酝酿。
这团东西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看样子它完全成熟还需要一段时间。
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蚊帐”上又划了一下魔晶卡,充值了一些。
蚊帐的法阵魔纹闪烁起更明亮的光,艾维才安心睡去。
隔壁小婉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毫无办法,只得再次充当了一下“灵魂电池”的角色。
双电源冗余电路的供电模式,少了一个灵魂源,就好像为了水果机割了一个肾。
某种生活质量下降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亏了,亏了,早知道就不拉这只铁公鸡下水了。
洪叔出的什么馊主意,不会从一开始就算计自己吧?
两个焦点,一个怨恨,一个香甜,在梦中,他们好似隔了一层纱,彼此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对方的存在。
艾维甚至伸手触摸了一下障壁,他轻轻拍动手掌,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想要传达某种信号,可是对面那个未知的家伙很傲娇,根本不予理睬。
可恶,待本少……
醒来。
窗外阳光明媚,艾维伸下懒腰,去招呼隔壁,要不要一起上学。
可是对面人去楼空,已经走掉了。
摇摇头,他一路向学校行去。
距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他忽然被人拦下。
那两人带着一副魔镜,当魔镜对着任何生命体时,里面会出现相应的信息,以及战力值……
或者是一些简要说明。
对于普通人来讲,就是面部识别系统,对于学生来讲,就是“菲尼克斯星法师网地眼系统”。
“艾维同学,校长有事儿请你去一趟。”
“哪儿……你?”
一脸懵逼,头顶黑人问号,艾维走进艾薇儿的办公室校外的办公室。
一开始,艾维都以为遇到绑票的了,弄得这么神秘。
“出了什么事儿吗?”
“确实出了一些事儿……”艾薇儿脸色不太好看,“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女人那里,怎么?”
“有证人就好。”艾薇儿松了一口气。
“昨天权立被杀了……”
艾维吸了一口气。
“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首先,你最近和他发生了几次冲突,人尽皆知其次,权立身上发现了大小三十八道伤口,其中的致命伤更是你的标志性魔法之一,鸡飞蛋打……”
“喂喂,鸡飞蛋打还是你教我的呢……”
“哪儿……你?”艾薇儿的眉毛立了起来,“你不是怀疑我吧?”
“哪能呀,”艾维觍着脸笑道,“我只是提醒校长阁下不要轻易冤枉了好人。”
“也不能轻易放过坏人!”艾薇儿板着脸,“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现场发现了你留下的染血的校牌。”
“这怎么可能?”艾维拍了拍身上,果然,校牌不见了。“这明显是栽赃陷害嘛!”
“当然,你知道,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这么明显的证据,必须要有个交代。”
“把我抓去给个交代?”
艾薇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良久,艾维才叹了一口气。
“又拦着我,又在这里见面,哪里需要这么费事儿。我早知道,你是向着我的。”
艾薇儿苦笑道:“没良心的混蛋!幸好你的智商还在线,要不我拍拍屁股就走,不跟你废一句话。”
艾维嘿嘿笑道:“一起走吧,我拍你屁股,你拍我屁股!”
“滚,死性不改!”
沉吟一会儿,又道:
“权剑被什么事儿拖住了,我们大概有一点时间,必须赶紧找出凶手。”
艾维长长出了一口气,葛优瘫在沙发上,叹息道:
“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无奈。比如现在,我为这种事儿烦恼,只因为我处在这个层面。假如权立是个小人物,甚至普通人,没人敢追究这件事儿又或者我是四维法师,同样没人敢放个屁。”
“很高兴你有这样清醒的认识,当权剑归来,向我们施压的时候,我虽然不会亲手抓你,也要签发某种文件。”
“我明白。”
“你不明白,菲尼克斯真正的校卫队其实很厉害,还有一些暗中的秘密部队,你可以简称之为暗部,等到他们出手你就彻底凉了……”
艾维无力吐槽。
“我能去现场吗?”
“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去。”
…………
菲尼克斯公园的植物魔法角,是男女学生学生男女的圣地,终年供奉着狗粮。
然而单身狗们还是本能的避开,免得狗粮与怨气撑破肚皮。
当然也有热闹的时候,比如现在。
长长的走廊花团锦簇,下面是一张张长椅。
一个打扮帅气的小伙子斜躺在那里,他的身边围了很多人。
没有一个跨过红线。
小伙子在那里躺了很久,以至于出现了尸僵。
他的身上有各种战斗损伤,奇怪的是,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
最大的致命伤属于一枚黑暗梭状攻击,从谷道热肠进去直通脏腑,却没有穿出。
本来是极佳的追查线索,却被人阻拦。
“不许碰我弟弟。”
霍红眼红红的,“在哥哥回来之前,谁也别碰他!”
一个校卫队的老师劝解道:
“黑暗能量会随时间逸散,现在他肚子里应该还有大量残留,通过对能量强度、密度、性质等几个方面对比,我们可以大幅缩短调查范围,将真凶尽快绳之於法。”
我不听,我不听,你乱说,你乱说。
这样的女孩有很多,幸运的是,霍红不属于这样的女孩。
不幸的是,她今天完全是这种女孩的做派。
林夕一直冷眼旁观,她发现:
除了普通的悲伤,霍红似乎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