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轮接一轮开始对弈,在棋盘上进行五国演义,慢慢地合纵连横,渐入佳境。
很快,艾维成了众矢之的,因为他的棋子最多,仅那个金属傀儡给他的就已经十分可观了。
很快,男人、女人和老者联合起来对付他,傀儡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保持了中立。
可惜的是,棋盘如战场,黑暗森林那种战场,并没有一些结盟之类的规则,使得艾维能够勉力支撑。
那几个人也并非没有后顾之忧,谨防“队友”在关键时刻给自己致命一击。
随着棋局的进行,上面的空隙越来越小,已经不能像先前那样闪转腾挪,一些直接的对抗不可避免。
众人手中的筹码棋子越来越少,直到第一个出局者出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是金属傀儡。
它将手中最后的一枚棋子置入局中,便寂然而坐,全无声息。
艾维却眼睛一亮,下一步轮到他,一个很明显的掌控节点映入眼帘,随着一枚棋子落入,艾维的和傀儡的两片棋竟然连接起来。
他明显感觉到其他人眼中的震惊与杀气,艳羡与恐惧。
原来筹码耗尽后,一切都要任人宰割,不再保持独立性,可以转化阵营。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到头来,男人、女人,以及老者,互相对视,他们谁能大公无私,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艾维望着后来的傀儡,总是能够感觉一股独特的神韵若隐若现。
至少从局面来说,现在的棋势,比预想中要好。
那傀儡在下棋时,没有刻意帮助艾维,也没有主动与任何一方共同进退,它只是根据需要,做最恰当的弥补,此时,与艾维的棋路合二为一,艾维才发现完美二字。
对方棋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个level,却毫无私心帮助自己,这种好估计都超过自己亲爹了。
林明美的安排吗?
艾维坐在那里,法则加身,他能感觉到一条微风,丝丝缕缕,将他缠绕,让他产生一种轻盈舞动的冲动,而那条火焰,贯穿他的身体,喉头发紧,口干舌燥,嘴里呼呼地喷出热气。
仅仅这两条法则,就让他感觉到自己成了一条巨龙,其他还有……
成为了棋盘上最大的力量,其他三股势立刻转变了态度,他们开始猥琐发育,彼此联手,两边都奈何不了对方。
但是很快,傀儡赠送棋子的后果显现了。
那个中年男人一脸阴霾,城府已经掩饰不住了。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可恶!
他不甘地种种锤了一下棋盘,当然棋盘没有任何影响。
他身后偏殿的门忽然开了,就好像被他震动开的一样,艾维几乎要吹声口哨了,最后,他的嘴僵硬了一下,然后悄悄闭上。
进来的这人他认识。
候鸟佣兵团那个团长,鸟叔。
鸟叔提着一个小袋子,愁眉苦脸地递给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打开袋子看了看,眉毛马上立了起来。
“只有这么点儿?你们怎么做事儿的?”
“请主上恕罪,实在是……出了一些意外,被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小子,和一个蛮族女人搅合了……”
说着他偷眼看了艾维,以及那个女人一眼。
“没用的废物,赶紧滚出去,集合一切力量去搜寻,我不要借口,我只要结果!”
艾维心下冷笑,那女人却哼了出来。
“还可以这样玩啊,我退出。”
那女人推枰认负,却将一小把棋子交给那个老者。
这就很有意思了。
艾维的眼微眯,中年男人将目光在女人和老者之间逡巡,眼中惊疑不定。
“规则:棋局中有人退出时,可以查询对方的身份。”
那金属傀儡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我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哪个女人?”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
艾维、中年男人、老者,三人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虚影,那虚影变换着,似乎即将显露真身。
艾维心头猛地一跳,他望向那个傀儡。
现在有两方退出,一个女人,一个傀儡。
当中年男人查询时,却被要求再次确认消息,哪个女人?
难道这个傀儡也是人类,难道这两个都是女人?
不容艾维多想,中年男人立刻给出答案:
“那个!”
他的手指向那个女人。
女人和老人竟然是一伙儿的,目前对他的威胁最大。
唰!
那个投影显现出一个女人曼妙的哑铃的身材,中间细,两头粗。
粗的那两头儿,能让男人的喘气也变粗,小腿儿也变粗。
艾维的声音也变粗了:
“卧槽!”
他发现,那去掉伪装的人,竟然是霍红!
怪不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总也想不起来是谁。
有点儿熟,却又不那么熟。
那让自己处于大危机中的五色魔法的施放者,菲尼克斯中的天才少女霍红,死者权立的姐姐,失踪强者侍卫长权剑的妹妹,他名义上的苦主。
霍红的信息,几乎一瞬间传到了与会诸人的脑海中。
自然,那老者是不需要的,他需要掌握另一个信息:
“查询那个金属傀儡的真实身份!”
果然,中年男人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金属傀儡的伪装被闪电般清除,一个宜喜宜嗔的美人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明美吗?
艾维的心里早有预判,可是事到临头,却再一次让他惊呼起来。
“林夕?”
他瞪大了所有的眼睛。
“怎么样,我的助攻不错吧?”
林夕好高兴的挥手,就像平常那样打招呼。
显然林夕早就认出了他。
喂,这样也能认出来,我的有够失败。
可是,这明明是王牌啊,你们这些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过……
“林夕,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限于规则,我不能说。而且,我的小心情还有点复杂呢。”
在林夕露头的一刻,他们的关系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艾维并不是独自纳闷儿,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出局的两位并非一无所得,每个都获得了一定比例的分配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