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暮躺在床上,一双明眸含着薄怒。每次都被扔,总有天要给他摔成真白痴。
男人一双健臂撑在她的身旁,狭长深潋的眸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只是其中神色危险,不知又是哪根经搭错了。
“你想去哪儿,小白痴?”
抬手用指腹轻轻的划过少女细腻的肌肤,其上细细的绒毛将他的手指包裹,说不出的舒服。
嫩滑若沾水的玫瑰花瓣,芬芳迷人。
这个女人对他,似乎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或者说不是对他,而是对所有的男人。
贝齿轻咬,江时暮仰望着男人,不禁薄怒道:
“你占了我的床,我当然去你那边睡呀。”
这个专制独裁的变态,占她床还不准她换地方吗?
“谁说你能出去了?你得留在这儿。”
男人挑眉,声音低醇中含着一抹戏谑的调侃。
“你忘了不睡你的条件了?”
“你什么意思?”
江时暮抬眸,这个混蛋又想干什么?一想到他可能对自己不轨,她便有些畏惧。
健臂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盛弈轻轻一提,便将她横抱而起,转而放在了被窝里。
这一次,他动作明显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随后,他亦是不客气的躺了下来。
“不睡你可以,但你要陪我睡觉。”
陪他睡觉?
江时暮无语,陪吃陪喝陪玩陪睡,她还不干什么?
“你这么大人,睡觉还要人陪,不嫌丢人?”
她撇嘴,抬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尽可能将自己的身子远离对面的男人。
奶白小脸儿埋在被子里,一双清澈眼眸戒备的望着。
男人没看她,只是平躺着,那张精致如玉的侧脸,竟连轮廓都那么完美。
或许他只需要静静的待着,便是一个天然的发光体,惹人注目。
此刻这样,他很安静,褪去倨傲与咄咄逼人,似乎只剩下了纯净与俊朗。
这样的他,或许是京城最耀眼的武陵公子,天生的上位者吧。
“你是个白痴都不怕出来丢人,我怕什么?”
忽然,他绯色薄唇掀起,鼻梁高挺,肤色幽森,隐着一抹挑衅。
江时暮对于他的所有欣赏,都在顷刻间垮掉。
这个变态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险些被他的男色所矇昧。
居然能觉得他纯净?真该自戳双目。
抬手将被子裹在身上,她毫不犹豫的转了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
暖意将她环绕着,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丝。
眼帘轻阖,刚要入睡,一双健臂便如藤蔓般攀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牢牢地禁锢。
那个男人,竟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能感觉到,他将脸埋在了自己的发丝间,清冽的呼吸撞击着她的耳畔,让她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那股侵略性的气息,霸道的将她包裹着。
她想推开,却终是作罢。
轻轻地阖上眼帘,没有丝毫的挣扎。
其实她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了。这些天,就当她还自己前晚欠下的债。
这几天,她会尽量的顺从他。即便他想睡了她也可以。
可回去那天,就是她们划清界限的时候。
她江时暮虽无能,却绝不会,沦为别人的笼中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