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徐州泰山县,今山东省中部。泰山主峰玉皇顶海拔1545米,气势雄伟磅礴,有“五岳之首”、“五岳之长”、“五岳之尊”、“天下第一山”之称。
泰山自古便被人视为“直通帝座”的天堂,成为百姓崇拜,帝王告祭的神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说法。自秦始皇开始到清代,先后有13代帝王引次亲登泰山封禅或祭祀,另外有24代帝王遣官祭祀72次。
古人形容“泰山吞西华,压南衡,驾中嵩,轶北恒,为五岳之长”。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盘古死后,头部化为泰山。据史记集解所载:“天高不可及,于泰山上立封禅而祭之,冀近神灵也。”古代传统文化认为,东方为万物交替、初春发生之地,故泰山有“五岳之长”、“五岳独尊”的称誉。
此时的泰山“祭神台”上,曹操身披黑色大氅,正站立在煽风呼啸的高台上举目远眺。他的身侧,站着曹丕、曹植、曹彰,还有雷打不动的许褚。
曹操看着那远处被称为泰山“阴阳界”的光滑石坪,口中低声呢喃道:“光滑如镜,色调鲜明,有人说神仙站在上面也会滑倒,好一个阴阳界啊!今日咱们已经看了这泰山日出、云海玉盘、晚上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晚霞夕照呢?”
曹彰大咧咧的站在那,已经有点提不起兴趣了。
“父亲,这山上我们还要站多久啊?这里风好大。”
曹操呵呵笑着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曹彰:“你个黄须儿不解风情!白白浪费了这如画的美景!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一会仪式开始再叫你。”
“嘿嘿!谢过父亲!”
曹彰高兴的一抱拳,临走还不忘对曹丕和曹植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示威一般。不过这二人却根本不敢学他,这样的话也只有曹彰这个粗人说出来曹操才不会在意。果然,就在曹彰高高兴兴跑下去喝酒之后,曹操又低声说道:“子建啊,你向来文思敏捷,今日难得看到这泰山上的美景,有没有有感而发,现场赋诗一首的打算啊?”
曹植微微一笑,急忙作揖:“不瞒父亲,孩儿已经得一佳作。”
“哦?吟来听听!”
曹植得令之后便直起了身,开始沿着祭神台慢慢踱步。
“晨游泰山,云雾窈窕。忽逢二童,颜色鲜好。乘彼白鹿,手翳芝草。我知真人,长跪问道。西登玉台,金楼复道。授我仙药,神皇所造。教我服食,还精补脑。寿同金石,永世难老。”
缓缓的,曹植一首飞龙篇便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
曹操听完哈哈大笑,不停地赞道好诗。曹丕心有所动,也上前一步说道:“父亲,孩儿也有”
可曹操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在那开口问道:“什么时辰拉?伯符他们怎么还没到?”
许褚在一旁小声答道:“主公,孙策的迎亲队伍还没到,不过军师祭酒倒是到了。”
曹操的眼睛微微一眯哦了一声。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叫奉孝来见我。”
曹操大袖一挥,示意曹植与曹丕可以退下去了。可怜曹丕话刚说了一半,就那么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心中好不郁闷。
很快的,郭嘉披着厚厚的棉衣走到了祭神台边上。凌冽的山风今日格外的来势汹汹,可郭嘉抬眼望向站在台上的曹操,却如神人一般丝毫不为所动。郭嘉在心底里暗暗赞叹了一声,这才轻声说道:“主公,嘉,来了。”
曹操回身伸手拉了郭嘉一把,这才帮他爬上了祭神台。
“呵呵呵,奉孝啊,你身子没有完全好就不要太勉强,年纪轻轻的可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我百年之后可还指望着你帮衬着下一代呐!”
郭嘉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借着拉紧衣领的功夫悄悄擦了擦眼角。
“主公的知遇之恩嘉没齿难忘!嘉这一生,只求跟在主公身边,为主公出谋划策,鞍前马后!再无他想!”
曹操轻轻扶起拜倒的郭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奉孝啊,你可知这泰山的由来?”
郭嘉低伏着身体道:“嘉,不知。”
曹操又说:“相传,盘古大神在天地初开之后,他的头变成了东岳,腹变成了中岳,左臂变成了南岳,右臂变成了北岳,两脚变成了西岳,眼睛变成了日月,毛发变成了草木,汗水变成了江河。因为盘古开天辟地,造就了世界,后人尊其为人类祖先,他的头部变成泰山。所以,泰山就被称为天下第一山,成了五岳之首。而东岳大帝为泰山神,冠五岳之首。相传为盘古大神的第五代孙,它掌握人们的魂魄,主掌世人生死、贵贱和官职,是万物之始成地。所以自春秋战国起,泰山就是各位君主告成于天的封禅圣地。”
郭嘉静静听着,不知道曹操现在给他说这个是何用意,但他也没有出言打断,仍旧弓着身子静静聆听。
“所以呢?他们在这里封禅祭神,而我曹孟德就在这里嫁女儿,你说,孰高孰低啊?哈哈哈哈哈”
郭嘉陪着笑,答道:“主公之威名天下可鉴,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位君王!”
曹操忽然收了笑容,轻声问道:“可是今日却有人要我在这泰山上嫁不出女儿,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呢?”
郭嘉闻言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跪倒在地,将头重重磕在了石头地面上。
“嘉!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郭嘉此时虽然身在寒风凛冽的泰山顶上,可额头上的汗水却跟不要钱似得吧嗒吧嗒滴落在地面上。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自己的行动会被曹操看穿,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那种压迫感还是他无法正面去承受的。
曹操这次没有扶起郭嘉,他只是转过身子看着远处的景色,缓缓开口:“奉孝啊,开了春,咱们还要一起去河北跟袁绍决战你可还想与我同行啊?”
“嘉,誓死与主公同进退!”郭嘉毫不迟疑的大声回答道。
曹操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上次那个胡车儿,也是你派出去的把?但奉孝你要记住,凡事有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你下去休息吧!”
郭嘉缓缓闭上眼睛,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劫已经安然度过了,主公这是已经赦免了他这次私自调动覇府内卫的犯规行为,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曹操的心理承受防线的边缘冒险,如果稍有差池,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谢主公”
郭嘉躬身退了下去,只不过曹操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待郭嘉走后,许褚有些不解的问:“主公,军师祭酒这次私自调动覇府内卫袭击孙策,我们真的不用派兵去救吗?”
曹操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伸手扶在许褚肩膀上走下了祭神台。他边走边缓缓说道:“就当是一次考验吧!如果孙策连这次的危机都无法化解,那么他也就不配做我曹孟德的女婿!”
“走吧咱们也下去吧,这上面真特么的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