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边云县的那些小混混,经常到我的酒楼来骚扰,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想问问余掌柜,和那些小混混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小混混已经把我们边云县闹的鸡犬不宁呢!”曹性拍案而起,说到。
“呵呵,曹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边云县的那些小痞子,之所以会来骚扰你,那只是因为你经营不当,或者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反正这件事跟我,绝对没有一点关系!”余悸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背负双手,眼睛往上挑了挑,再度露出了他那副痞子的神情。
“余掌柜,这件事当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曹性再度发问。
“呵呵,曹性,我说你现在好歹也是掌控着一个酒楼的人,为何会问出如此无知的问题?我还想问你,今日你带了如此多的伙计围在我家门口,听我的家丁说,你的那些伙计一个个都是手持木棍,凶神恶煞,不知你寓意为何,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贸然闯入民宅,这可是违法的哦!”
余悸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原本他以为曹性抓不到他的破绽,肯定会勃然大怒,只要曹性一发怒就失去理智,到时候他就更有机会扳倒曹性,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听完他这一席话之后,曹性沉默良久,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曹性的反应,倒是让余悸有些始料未及,他睁开眼睛看着曹性,然而却看见曹性对其无奈摇头。
“哎,边云县的那一群小痞子,太过于无法无天了,骚扰我的酒楼不说,今日还把贵公子打成重伤,现在正在门外!”
余悸听完这话之后,愣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儿子送来了,那他人呢!”
“呵呵,你的家丁刚才不是在门口郑重其事的警告过我吗,说只能我曹性一人近来,其余的人通通留在外面,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抬着余大公子守在外面呢!”
“快,快,把我儿子抬进来!”余悸立马让两个家丁出去看看情况,其实这个时候,余悸的心中还保留着几分侥幸的心思,他希望这是曹性的阴谋诡计,然而,当陈虎他们抬着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余绶,出现在余悸的面前之时,余悸整个人如遭雷击。
“曹性!”余悸的这一声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你居然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你看你今天是否能够走出这府邸!”此刻的余悸整个人几乎都快失去理智了。
一听这话,陈虎就有些不爽了,他双手持棍直接指着余悸说道:“余悸老儿,你是何意,我们好心好意的把你那宝贝儿子送回来,你居然还不让我们走出这座府邸了,呵呵,我今日倒想看看腿长在我身上,你究竟如何拦我们!”
曹性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示意陈虎不要激动,随后他走到了余悸的身前,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余掌柜,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刚才我也说了,是边云县的那群小痞子把余大公子打成这样的,我们根本没有动他一根寒毛啊,相反反而还是我的人冲进这群小屁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救出,你看看他现在不是还剩了一口气嘛,总比死了强吧!”
“你,你,你!”余悸整个人的双目都充满了血丝,此刻他看着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他都想将曹性生撕活剥了,他突然觉得他现在和曹性有些攻守易势的局面了。
对于这等事,曹性肯定不敢乱说的,当时街道上有这么多人,肯定也有不少人看见了,是曹性让陈虎冲进人群中,将余绶抬出来的,而把余绶打成这样的,肯定也是那群小混混,曹性不可能当街伤人。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和曹性绝对脱不了干系,即便是那群小混混动的手,但主谋也绝对是曹性,但怎奈余悸现在根本抓不到曹性的把柄啊。
“曹性!你别在这里和我装模作样的,今天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你们谁也别想走!”
然而就在余悸刚刚将这话说完的时候,突然他府中又有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我们酒楼出事了,无数小混混聚集在我们酒楼中闹事,场面根本控制不住啊!”
余悸听到这话,整个人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顾不得曹性了,直接一招手让人请来了大夫,随后他快步地出门而去,而曹性陈虎车武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随后也是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如今在边云县最大的酒楼中,可谓是人山人海,无数小混混聚集在这座偌大的酒楼中,他们一边吃着碗中的菜食,一边喝酒喝完酒了之后,还不忘把酒坛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并且大声呼喊道。
“余悸,你这个王八蛋,还我们的血汗钱!”
“就是,这个余悸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拼死拼活的却只给我们这么少的工钱,你没看见,前几日我看见一群人,只是稍微到寒天酒楼的门口晃了晃,便一人拿了三文钱的工钱,这简直是不公平,今日我们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
这群小混混平时在边云县本来无所事事,然而今日却聚集在一起,似乎有天大的冤屈要诉说。
当余悸赶来之时,他的酒楼已经被砸了一遍,很多伙计都是窝在角落中,看着这群小混混瑟瑟发抖,而余悸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面对这种局势,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过过了没多久,在这间酒楼的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吆喝声。
“让开,让开!”
许多人回头一看,只见几十个持刀戴甲的官兵,朝这里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七尺,长得有一些五大三粗的青年。
那个青年看见酒楼的情况如此混乱,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带着人往里面冲。
那群小痞子虽说心中多有不快,但是看见官兵来了,他们还是对官兵有天然的畏惧,一个个都不敢久留,连忙逃走。这场闹剧也终于算是平息了。如果余悸的酒楼已经物是人非,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数不胜数,很多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忍不住拍手叫绝。
这个余悸,不就是平时仗着他店大经常欺客吗,对于这些哑巴亏,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然而今日的看着这群小混混胆大妄为,直接把余悸的酒楼砸了,他们别提心头有多舒坦了。
看着自己酒楼凌乱不堪的样子,余悸整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他将眼神望向了那名带头的军官,连忙走上去,拱手抱拳说道:“尤,尤县尉,刚才你也看见了,是那群小混混毫无征兆的冲到我的酒楼中,把我的酒楼乱砸一通,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你一定要让他们赔我,赔我钱财,把我酒楼的损失通通补上!”
这番话余悸完全是带着哭腔说到的,然而那名尤县尉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了余悸一眼,随后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回应道:“赔,怎么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就算我将他们全部缉拿归案,他们兜里也没两个钱才,最多将他们关押进大牢,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尤县尉的这一番话,更是让余悸欲哭无泪,曾几何时他也是边云县的一名小混混,不过得到了机缘巧合,所以有了如今的事业,但是他也没忘,当初他游手好闲的时候,似乎也正是这样的情况,每天不务正业,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钱财啊,更不要说赔偿别人了。
看着余悸似乎还想要啰嗦一些什么,但是那名于尤县尉已经不想听他在多言,直接冷哼一声,一招呼手下的人,便径直离去,不过在那名尤县尉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将眼神望向了站在前方的曹性。
感受到尤县尉的目光,曹性也不由呆愣了一下,他与尤县尉对视,似乎从这名有限位的眼神中,看见了冷笑之色。
曹性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虽说他出生于边云县,不过与这些边云县的官差,似乎没有什么交道可言啊,最多也就是上次与那名姓段的县令有过一面之缘,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为什么,这名尤县尉看向曹性的眼神,似乎有些针对他。
在这名尤县尉彻底的走了之后,曹性也不准备管这么多,他将眼神看向了余悸。
感受到曹性的目光,余悸也将他那憎恶的眼神看向了曹性,仿佛曹性真的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事情。
然而对于余悸这种愤恨的目光,曹性只是呵呵一笑,随后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接着便带着奉云等人大笑离去。
而余悸则是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双眼充血。
在这里说一下更新的问题,这本书一月底就签约了,但是因为过节的问题,所以到现在状态都没改过来,甚至连一张像样的封面都没有,所以进度只能放慢一点,还望大家见谅,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估计等年过完,就准备狂更了,各位书友可以先等一等,到时候一次性看爽。
最后祝大家生活开心,工作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