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客栈,听声音那位端木兄已经睡下了,来到楼上看了看玉仙,见其也睡得很安稳,于是常人放心的回房睡觉,一边思索着第二天的对策。
天一亮,常人照例做了俯卧撑,打了拳练了剑,常人知道必须把自己变得更强,因为越是往前将会越危险。
端木套好车,冲常人一拱手,“少主,马车备好了。”
“辛苦了,我去看看玉仙小姐”。常人走上楼梯,忽然转身道:“兄弟怎么称呼?”
“小的张瑞,少主客气了。”
“哦,张瑞?”常人笑笑,径直走上楼梯。
楼下端木收敛笑容,眼中凶光一现。
常人敲了敲门,门开了,一张俏脸站在门前。粉红色的薄唇微微向两侧翘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常人,头发梳的很整齐,向后扎起汇成一束垂在脑后。两只晶莹的耳朵上坠着长长的耳环,修长的脖子下印着两条性感的锁骨,上面搭着一根银制的项链。整体感觉,很干净,头上没有一丝杂发。
常人的评价是,这是个很会打扮、很擅长利用身体优势、很有自信的女人,此时两人离得太近,常人后退一步问:“满血复活了?”
微微翘着的红唇露出雪白的牙齿:“嗯!活了。”
“活了那走吧。”常人转身下楼。
“哎!我今天不漂亮么?”
“还行,离得太近有点看不清。不过,眼角好像有颗眼屎……”
“姬空!……”玉仙柳眉倒立,心道,我就不信你是真的空!
常人上马,端木驾车,玉仙坐在车内,三人向燕国进发。
走出二十多里,前方又出现一条大河,河水蜿蜒曲折,河面比易水更宽,两岸柳树成行、植物茂密,常人问:“珍,这里怎么又有一条河?!”
珍答道:“这条河叫琉璃河,过了这条河,离蓟城就不远了。”
常人打起手帘,刚巧河心有条小船,常人谈好价钱,小船靠岸,马车是送不过去了,常人让船家先送两匹马和玉仙过河,玉仙颇有深意的瞪了常人一眼。
小船再次摇回来,常人与端木分坐两头,船摇至河心,常人忽然问船夫:“船家,你应该会游泳吧?”
船夫奇怪的看着常人,常人一笑,拿着手中的剑往对岸摆了摆。
河对岸的玉仙正在撕小花,突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于是向河中间望去。
船夫拼命向岸边游去,端木问道:“少主这是何意?”
常人说:“我有些好奇,一个车夫,却剑不离身,你是用剑赶车呢,还是用剑杀人?”
端木笑笑:“姬空少主多虑了,此剑乃家传之物,留在身边只做念想,我又怎会杀人?”
“哦,那这么说吧,昨日突然想起,我有一好友,曾败在庄周后人端木央剑下,今日在这舟上,我想起这位好友的剑法乃一白猿传于扁舟之上,此剑法最后又传给了我”。
见常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但中间提到了自己的哥哥端木央,端木眼中杀气一略,咬牙问道:“姬空少主说了这么多废话,究竟意欲何为?”
“啊?哈哈,哈哈,武侠剧看多了,过过干瘾,直说吧,端木,把你身上的信留下,然后你也下去游泳,只不过往另一侧游,咱俩就当没见过。”
“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切磋一下呗,我正想试试这扁舟剑法,赢了的说的算。”常人暗中抽出常匕,将把手握在手中,常人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毕竟连姬无双都败在端木央手下,不知道眼前的端木功夫如何。
端木嘿嘿一笑,“那就恭敬……”话未说完,一道银光已经射向常人,常人举剑格开,端木手腕转动,剑向侧下方削去,常人侧身躲开,一招倒卷红,胳膊肘向端木太阳穴砸去,端木一惊,与人斗剑从未见过使胳膊肘砸人的,仓促低头躲过,常人不等招式用老,转身一剑砍来,端木向前一跃,单手握住船舷,身体在河面略过,借力一剑从常人背后刺出。
常人心升感应,越女剑如河边正在梳洗的美女,一剑从脑后挡住端木的一击,接着常人纵身跃起,身体后躬,一脚弹出,端木伸掌当了一下,只觉得一股阳刚之力侵入掌中。正是先天功的真气从常人足底涌泉穴喷出,先天功结合越女剑法,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
端木后退一步,感到手心火辣辣的,大喝一声使出庄子剑法,庄子剑: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二人在小小的木船上往来十余个回合,常人一会儿越女剑、一会儿太极拳,变化多端,端木也是凭着多年的生死格斗经验,与常人不分上下。
突然,端木挥剑时将剑略向下探入河中,剑锋带着河水甩向常人,常人举剑挡住对方利剑,但冰冷的河水撒向常人面部,常人本能的一闭眼,只觉得小腹被一股巨力瞬间击中,先天内力护住丹田,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
端木一击得手,顺势随着常人飞起的方向刺出一剑,常人摔倒后还未起身,便感觉到背后一道凉风,被迫强扭着身体向一侧翻转,心道,好快!
一道血红飘起,岸上玉仙啊的一声尖叫,端木心中暗喜,刚要一剑结束对手性命,忽觉下身一阵刺痛,常人收回左手,常匕已经还原回鞘。
在端木的眼中只是看到常人右手持剑拄地,左手握拳从自己下腹收回,紧接着一道血柱从自己的身体内泉水般涌出。
常人暗道好险,刚刚根本来不及思考用越女剑的哪个招式更好,由于事出突然,自己只是本能的进行防卫,似乎使用了太极拳和暗算等一切手段,心道这难道就是无招胜有招?
看着奄奄一息的端木,常人叹息道:“一封信而已,何必呢?”
端木口吐鲜血,咧嘴笑着说:“我哥哥会为我报仇的!”
“嗯,好怕怕,前提是你哥得知道你死了。”
端木咽气了,常人在他身上找到了信件,见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便用火折子点燃了端木的衣服。
常人跳入水中,身后的小船变成了水中的一簇火焰。
来到岸边,船夫早就吓得不知道跑到何处了,常人牵过马,问玉仙:“能骑么?”
玉仙心有余悸的摇摇头,常人说“骑一匹吧。”
玉仙走到常人身边,扒下常人湿漉漉的衣服,常人问“这是干嘛?”
“你受伤了,这样会感染发烧的。”
玉仙将常人按着坐下,为常人清理好伤口,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布条,斜着给常人包扎上,常人这时才觉得后背很疼,真的很疼,端木的剑很快,而且走位很准,要不是自己有常匕在手,估计即便有珍的101规则,恐怕被传送回联盟的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看来自己不能过分的依赖戒指。
玉仙平时很泼辣,但此时的手很温柔,为常人包扎花费了很长时间,甚至偶尔用嘴轻轻的吹着伤口,弄的常人即疼又痒,常人看着专注的玉仙,笑着调侃:“看来这下我们俩扯平了”。
“是么?好像某人借着救人,还占了老娘的便宜。”
常人想起当日的感觉,不由心中一荡。
包扎完毕,常人换上包袱里的衣服,将湿衣服丢入河中,翻身上马:“天要黑了,我们得快些赶路了”。
“可是我不会骑马。”
常人伸出手,玉仙莞尔一笑,握住常人的手臂,常人往身后一带,玉仙像蝴蝶一样飘到常人身后,于是两人一马,另一匹马在后面跟着,向蓟城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