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对决,拼的是胆量,勇气,还有运气。
看着自己的手下像落雁似的被击落,残余的人员像惊鸟般飞去,负责空中指挥的奎诺终于无法淡定下去。他的父亲正在经受炮击,而他已经打空了自己手里所有的牌,现在唯有自己上。
而周青峰却一直藏着一手,连续三次机敏过人可以为他从容赢得三秒的时间。眼看对手超水平发挥,重机枪的弹道迅速向自己乘坐的直升机靠拢,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三秒的时间足以让周青峰朝对手倾泻三百发子弹,这弹雨之墙可以杀伤千米范围内的任何无装甲目标。而疾飞而来的这架比奇飞机就正好被这堵致命的墙给撞上了,撞的头破血流,撞的支离破碎,撞的灰飞烟灭!
也许是父子连心,就在奎诺发动决死攻击时,护卫舰内的桑托斯就从舰桥的防弹玻璃窗上朝外看,数千米的天空之上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但一团突然爆开的火光却意味着有飞机损失。
看着火光亮起,天空迸发出大量的碎片,桑托斯似乎感应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死了。他当即狂躁的大喊大叫,最后命令道:“调转方向,向那艘巡逻艇发起攻击。命令轮机舱,全速!”
无处宣泄的桑托斯只能把自己的满腔怒火投到那艘正在跟他对攻的巡逻艇上,他丢下自己在舰桥的指挥工作,亲自跑到护卫舰的前主炮充当一炮手。
而此刻的屠夫也陷入手忙脚乱的境地,因为冲上来的敌人数量太多了,二十多艘快艇,其中还有速度超过五十节的退役鱼雷艇,这简直就是不让人活啊!
“先打谁?打鱼雷艇吗?”屠夫作为坦克车长,在周视仪里一下子就看到十几个穿浪而来的浪花轨迹。
周青峰总算干完天空的威胁,急急忙忙的赶去支援屠夫。他在无线电里大骂道:“打你个鬼啊,你给我赶紧逃。敌人主力已经被我们给废了,现在放风筝也能放死他们。”
除了毒刺防空导弹,周青峰可是有标枪反坦克导弹的。用这玩意没办法接近有防空能力的护卫舰,但打打快艇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青峰就瞄准一艘正在海面上高速前进的鱼雷艇。这种百来吨的东西就是用来在海上拼刺刀,速度贼快!幸好救援鹰飞行的速度比鱼雷艇更快!
嘭的一下,标枪发射,死死锁定了那艘在海上乱窜的鱼雷艇。十多秒后弹头命中目标,穿甲战斗部轻松穿透了对方船体内爆炸,将其瘫痪在大海上。
有周青峰在空中对海发动攻击,原本试图包抄老鹰号巡逻艇的敌人立刻星散分开。只是这些家伙散而不乱,显然要比空中那些一打就跑的飞行员有更强悍的心理素质。
尤其是当那艘护卫舰赶上来后,硬是凭借其大量防空火力把直升机都给逼走了。周青峰也不敢凑近了去尝尝对方三十毫米防空炮是个什么滋味,只能在无线电里喊道:“屠夫,实在不行你可以跳海,我能把你和明斯克救上来。”
砰的一下,周青峰又重点清除了一艘威胁大的鱼雷艇,可敌方护卫舰上的防空火力已经开始朝他开火了,逼着卡特琳娜不得不迅速逃逸。
老鹰号巡逻艇正在以三十二节的全速逃离,可它逃着逃着就转弯回头。船甲板坦克内的屠夫哈哈大笑道:“俄罗斯的男人怎么会害怕战斗?我们从来都是用生命换取荣誉!”
轰的两声炮响,坦克和护卫舰同时开火。双方都已经接近到五千米的目视范围,两颗炮弹在空中交叉而过,迅速奔向各自的目标。
护卫舰上,两门主炮的炮击极其迅速,但人力瞄准精度不高,在颠簸起伏的大海上只能拼运气。而在巡逻艇上,近距离的激光制导炮弹连续命中护卫舰,可对方真的是钢筋铁骨,榴弹打坏了一堆外部设施,却没能把对方打哑火。
打了几十发七十六毫米的炮弹,桑托斯所在的炮组终于蒙中一发,炮弹直接打在巡逻艇的水线下,把轮机舱炸了个稀巴烂。失去动力的老鹰号只能在水面飘,船员纷纷跳水入海。
而固定在船头的艾布拉姆斯却依旧在开火,连中几发却发现对护卫舰没什么大作用,甚至有一发榴弹直接命中对方炮塔,可对方过个半分钟继续开火。
情急之时,明斯克叫了一句:“换穿甲弹,不要制导了,我们自己来打对方的炮塔。”
老鹰号已经是停在大海上不能动,而一圈快艇什么的都围着它拼命开火。顷刻间就把船体打的各种破洞。而敌人的护卫舰还在靠近,两门七十六毫米主炮嗖嗖嗖的轰个不停,水花就能将巡逻艇给覆盖了。
而被固定在船头的艾布拉姆斯反而安静下来,无论艾琳艾莉在无线电里如何讲述自己已经锁定目标,坦克内的两个俄罗斯毛熊都不为所动。
“打准点,给我儿子报仇,我一定要干掉这艘船。”在护卫舰的前主炮上,两眼发红的桑托斯正亲自指挥炮组从船舱里提上大量弹药。五个一排的七十六毫米炮弹轰轰轰的连续打个不停。
炮组中都是桑托斯在古巴海军中招募的退役老兵,对于原本就是将军的桑托斯格外遵从。可就在他们将老鹰号越打越惨时,对面那辆放置在船头的坦克突然开火,一发8294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飞了过来。
细长的贫铀杆芯以数倍音速掠过两千多米的距离,在呼吸间就命中了护卫舰的前主炮。前主炮的炮塔抵挡了榴弹的爆炸,却没能抵挡能打穿数百毫米装甲的穿甲弹头。
带有自锐效应的贫铀杆芯射入炮塔内立刻崩解飞射,化成可怕的高速碎片。听在耳朵里就是那么嘭的一下,等桑托斯脑袋嗡嗡的再回头,他身后十多人的炮组全部倒在血泊中。
作为一炮手的桑托斯侥幸避开了这一发穿甲弹,他耳朵在流血,大脑在嗡鸣,跌跌撞撞的从炮位上下来,再也无法驱动这门主炮了。
“该死的混蛋,你们又欠下了一笔血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