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徐子陵几人见到陈晨将一句玩笑话当真,在那凝神思索。菠萝小说不禁起了几分兴趣,想听听陈晨如何作答。
“笃笃笃”
指尖在桌面轻轻叩击,陈晨思索片刻,认真答道“从我们在历阳幽谷相识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三月有余。细细算来,饮食与否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几人闻之愕然无语,对陈晨的境界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说我了”陈晨斜睨寇仲道“奕剑大师傅采林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寇仲脸色顿时垮掉,烦恼的抓了抓头,与徐子陵相视苦笑,颓然道“我能怎么办,傅大师是我跟陵少的师公,总不能联手把他干掉吧。”
跋锋寒目中锋芒毕露,轻抚偷天剑道“我倒想与奕剑大师过过手”
徐子陵忙道“老跋你可莫要乱来!宗师不可轻辱,一旦动手后果难料。”
话虽如此,众人都心里清楚。奕剑大师傅采林与武尊毕玄同位三大宗师之列,跋锋寒即不如毕玄,同理也不会是傅采林的对手。
陈晨神色微动,目光扫向屋门处,淡淡道“既然到了,便进来吧”
“吱呀”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三人先后进入屋中。
当先一位绝色丽人白衣赤足,一举一动妖娆多姿,令人望之不禁心动。
在她身后是一位看似半百的老者,老者佝偻着身子面庞低垂,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老者左手提着一个尺许大的方形锦盒,在其右手边,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
寇仲与徐子陵等人看清来人心中一凛,皆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暗中戒备。
寇仲调笑道“婠大姐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真叫小弟们好生想念还有这位这不是韦公公吗,不在宫里作威作福,怎么跟着婠大美人到处乱跑”
“呸,少帅还是这般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哪有子陵那般悠然恬静”
婠婠美眸异彩流转,轻啐一声。视线于在场众人身上扫过,妙就妙在每个人都觉得婠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多一点。
侯希白折扇打开,露出前面上的美人,其中一个正是婠婠。自嘲道“小弟自诩精擅美人画卷,可每次见到婠美人,都能发现自己画工的不足之处,实不能描绘这动人神态的万一。”
婠婠掩唇轻笑,对侯希白变着花样的赞美之词欣然领受。随即如花笑颜敛去,面色一肃,望向陈晨道“婠儿此次前来是想与尊者谈谈。”
陈晨闻言不置可否,指节轻轻叩击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声音传入婠婠耳中,自有一种玄妙的韵律,每一声都敲击在她的神魂之上,震慑其心神。似有一位来自远古的巨人,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婠婠凝神以待,体内天魔功自行运转,抵抗陈晨叩击声传来的冲击。
不过片刻功夫,婠婠俏脸微微泛红,亮晶晶的汗珠从她眉梢鬓角渗出,平添几分动人的妩媚。
陈晨停下动作,淡淡道“婠大小姐有什么事要说与我知晓?”
压力消失,婠婠心神一松,娇躯微微晃动,面上露出似嗔似怒的神态,柔声道“婠儿与韦师伯已决定退出江湖,再不理尘世的纷纷扰扰。”
“哦”陈晨低应一声,语气甚是随意,全然没把婠婠的说辞放在心上。
寇仲徐子陵等人亦是面露质疑之色,婠婠是阴癸派的掌门,更是阴后祝玉妍亲手教导出来的魔门天骄,岂会如此轻易的退隐。
婠婠美眸一翻,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娇嗔道“在你们心里,婠儿就是这么说话没有信誉的人吗”
陈晨无视婠婠动人的美态,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
婠婠两腮鼓起十足的小女儿神态,随即露出如花笑颜,柔声道“从婠儿得到的消息,可以推断出明晚皇城必有大动作,江山归属大位何人,旦夕可决!不知婠儿的判断是对是错?”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微动,婠婠能知晓各中情由虽让人惊异,却也不算超出预料。魔门谋划多年,自有其隐秘的眼线与情报来源,有心算无心自是能探得几分隐秘。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做什么”陈晨言语间眸中绽放出摄人的光彩,目光越过婠婠,落在韦怜香与那小胖子身上。
婠婠抬手在小胖子脸上捏了捏,道“如今天下的归属婠儿无心参与,我与韦师伯只想归隐,就此退出这场博弈,好好教导我这小师弟,让阴癸派能安安稳稳的传承下去。”
陈晨对婠婠与韦怜香的去留无甚关心,反而对那小胖子更感兴趣,目光闪动缓缓道“那个小胖子,你叫什么?”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胖子似是极为怕生,躲到婠婠背后,探出头怯生生道“大叔我叫胖虎儿”
“噗!”陈晨闻言一口酒水猛地喷出,婠婠与韦怜香拉着小胖子忙闪身避开,免得溅一身酒水,立定身形后一脸的茫然。
其余众人亦是纷纷愕然,完全不明白陈晨为何会如此,他们也从未见过陈晨这般失态。
陈晨尴尬一笑,心道你们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点。轻咳一声,道“你们不是被逐出阴癸派了吧”
婠婠傲然道“祝师将阴癸派交于我手,我便是阴癸派掌门,只有我将她们赶出师门,谁又有资格驱逐我。”
“有性格”陈晨抚掌赞道“既然如此,你来寻我有何意义?”
婠婠稍退半步,微微低头道“婠儿不欲与尊者为敌,也请尊者给婠儿留条后路。”
“这个小胖子”陈晨心思转动,少顷回道“未来之事我没兴趣插手,我也管不了那许多。”
婠婠露出笑容,娇笑道“有尊者这句话,婠儿就放心了。山水有相逢,今次多有讨扰,婠儿就此别过”
“这锦盒便当是婠儿送给诸位的分别礼物好了”
微风浮动,衣袂飘飘,眨眼间伊人已去,唯留一方锦盒与一室的沁人幽香。
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实在是搞不清陈晨与婠婠打的什么哑谜,而陈晨也没有为他们说个明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