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人虽有修行,实力十分的弱小。byae撑死也不过就是后天的境界,简直是惨不忍睹。
陈晨也已经试过用心念感应,去刺探他们的心神。
或许是这个地方过于偏远,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大局观。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他的一概不关心不清楚。
这座城中的人如此的封闭,对外界毫不在意。陈晨知道只能说一句,真是好一群奇葩。
探寻发现未知,是人类的优点。更是一种快乐的源泉…
陈晨为了保持这份快乐,并没有将神识放的太广,只是覆盖了身周里许范围。然后随着他漫步前行,再逐步的去探知这里。
可这座城终是太小,陈晨一路从西走到东,都没有什么收获。
直到他临近了最东面,在一处靠近城门的角落,发现了一座还在营业的酒馆。
酒馆之中有很多的城中男人,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谈天饮酒胡天胡地。
引起陈晨兴趣的,是一个蹲在柜台前的地上,年过半百的枯瘦老人。
这老人与酒馆中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的皮肤是黄色。
不是白色,不是黑色,更不是其他的什么怪异颜色。
那老人,是一个东方人!
酒馆门前陈晨推门而入,动作很是轻缓,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到了那东方老人身旁的柜台边。
那老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衫,古朴典雅。唯有袖口与衣摆处,侵染着一些花花绿绿的颜色。
老人一头灰白的头发蓬松散乱,很是不修边幅。他那一对眼眸也与常人有些不同,并不是黑白分明,而是染着一些褐色。
他指甲的缝隙之中,也有点点黑褐色的痕迹。伴着那淡淡的草木馨香,一看就是常年接触药草的人物。
老人提着酒葫芦,不时会喝上一口。不知想到什么,面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可任由他如何的欣喜,身上总会透出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阴寒。
陈晨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心思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老人是谁。
这位老人的修为虽然不值一提,但他一身用毒的本事。在这一方世界,却是最巅峰的宗师级人物。
不客气的说,在毒之一道上,这个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因为他的名字叫做…
费介!
费介在这一方世界的名头很大,大到了让人听之胆怯,终日惶惶不安的地步。
他的成名之战,或者说他的毒攻威力最让人恐惧的一次战绩,是在国与国交锋的战场上。以毒杀人,足足毒杀了数十万兵卒!
那时的费介虽然没有达到毒道宗师的地步,但他的名头已经响彻诸国,领所有人胆战心惊。
费介来自监察院,而监察院是庆国的特务部门。庆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这个国家所处的位面,叫做庆余年。
陈晨对庆余年这个位面有些印象,只是一些细节方面也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大致上这个位面的势力分布情况。
比如说庆国是最强大的国家,因地处南方,所以通常都称为南庆。
与南庆相向的北方,有一个国力仅次于它的国度。那是在当年近乎一统天下的北魏覆灭之后,分裂延续下来的北齐皇庭。
与南庆北齐相对应的,在东方沿海之地有一座小城。这座城不是国却无人敢轻易招惹,世人称其为东夷城。
而在西方是广阔的大草原,草原上没有绝对的势力镇压。所以各个部族之间混战不断,一刻也不得消停。
这里的西方,只是指一个相对的范围。像陈晨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大洋的彼岸,这里才是这方世界的西方。
至于说费介这位监察院里的重要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西洋的地域…
陈晨翻看脑海中的记忆,也大致上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
费介扬帆出海领略西方的风土人文,应该是监察院的院长陈萍萍将他支出来的。这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到了中后期。
南庆帝国已经再次显露峥嵘,欲要一举攻伐北齐,吞并东夷城,彻底扫荡草原部落。
这个时间段,南庆的那位擅长隐忍算计的帝王,早已经在大东山上,显露出了天下绝巅的大宗师手段。
天下四大宗师加上一个非人的五竹,在大东山上齐聚。庆帝联合大宗师叶流云,将北齐国师大宗师苦荷的生机彻底斩断。
东夷城的守护神,大宗师四顾剑也被坑杀的濒临死亡,只剩下半具残躯苟延残喘。
“想来现在这个时候,苦荷早已经凉透了。至于四顾剑,那口气有没有咽下去,还不清楚。”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陈晨随手抛出一些银钱,自酒馆柜台取了最好的两壶酒。
然后,他便在费介的身边蹲了下来。
费介手中酒壶里的酒已喝干,正待再买一壶带走。一只手提着一壶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微一挑眉,费介顺着那只手看了陈晨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便将那壶酒接了过来。
他不是对陌生人没有防备,而是他非常的有自信。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在他的面前对自己下毒。
随手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费介虽上了年纪,那双褐色的眼眸却并不浑浊。他又看了陈晨一眼,旋即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也露出了满口黄牙。
“即便不相识,也懂得礼敬长者,你小子还不错。庆国人?北齐人?还是东夷人?”
不待陈晨做出回答,费介一边打量着他,又自顾自的说道“你这娃娃长得不俊,可也不丑,总之反正没有我徒儿长的俊俏。这一身文士长衫倒也算得体,看起来蛮像个文人骚客…”
话到此处,费介忽而露出些许不悦,又道“北齐那片向来文风鼎盛,似你这般打扮的人占了多数。不过那群小崽子们,一直秉承什么酸腐文人的节操,又怎么会放下身段折了腰,陪我这老头子蹲下喝酒。”
陈晨听着费介的自言自语丝毫不打算接话,笑看这个老家伙,要听他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