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陆先生请。”
许是因为春困秋乏的原因,我一天比一天懒怠,经常缩在角落里,明明是浅眠却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这样的情况一持续就是一整天。
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我床边,周围堆满了各种医疗仪器。他瘦的太多了,原本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空荡。
就这么几天后,我最终心软了,趁着他晚上回来,想主动敲门去跟他说话,刚刚抬手就听见若有如无的呻吟声,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默默放下手。
这种事情我只是第二次撞见,却好像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习惯一样。
今天终于有时间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拦住正准备下楼梯的他。
“荐川。”
“嗯?“
“为什么我的房间里那么多·····仪器?”
他的眼神里包含了惊讶,微张着嘴,过了好一会,我以为他不会在回答了,转身要走,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
“我害怕你死了。”
我愣了一下,反手抓上他的胳膊,带着他的身体轻轻摇晃。
“怎么会这么想?”
他像一个依赖母亲的孩子一样,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留恋,那是我曾经拥有的东西。
叹了一口气,心果然又软了下来,挣脱他的束缚把他拥进怀里,即使觉得我和他现在的姿态是个天大的笑话,却不忍心说什么什么绝情的话。
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哄他。
“哥不会走,我永远都不会走,乖啊,哥在,哥在啊······”
我看他抚着我脸颊的手,无名指上早已没有长期带戒指的痕迹。
晚饭时他进了我的房间,把我抱到楼梯前面,他自己下了几阶,对着我半跪下来,眼里满是期待和鼓励。
“哥,走下来,放开扶手走下来,我不会让你摔的,相信我。“
我犹豫着,扶着扶手在他的鼓励下脚慢慢触到了第一阶台阶,然后越走越大胆,眼见着能看清一层会客厅的家具,他退到地上旁边还围着家里的仆人和管家,虽然知道他们是秉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围观,却依然会心一笑,扶着扶手下了最高的一个台阶,便放手朝他扑去。
他赶忙站起来伸手,让我扑了个满怀。
回房后他及其温柔的把我压在床上,吻着我的小腹,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反应。
我点头。
他起身打开门把另一个男人放了进来,然后轻轻带上门。
男人坐在床边,那几个小时里我听见了很多细碎的声音,衣料的摩擦,透明的液体流出,男人的喘息。
结束之后,我站起来给他和我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把他送了出去,然后披了荐川搭在床边的衣服,慢腾腾的过走廊,打开手机手电筒到了客厅。
刚坐下,准备拿起电视遥控器,就有仆人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点心水果。
我摇头。
“陆少爷·····客厅要开灯吗?”
我看了她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肩膀不自觉的耸动,捂着脸,有笑声从指缝间漏出来。
她很不解的轻轻咦了一声。
我笑的连声音都在发抖“不用······你走吧,别打扰到他们两个。”
她走后,我终于敢把电视的音量放大······
“11月15号,议会通过将澳大利亚同性婚姻法合法化,这是继荷兰、比利时、西班牙、等后第十六个通过同性婚姻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