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名字,是关小柔,关小柔竟然有这种病?
蓝天雷紧锁眉头,他从来不知道这回事。虽然现在知道了,他打开信封,里面是关小柔的遗书,是写给蓝天雷和蓝老头的。读完遗书蓝天雷才知道是自己错怪父亲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母亲有这种病,所以每天晚上都陪着她。
自从嫁过来之后就对她倍加关心,可是发病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幻觉之中会看到什么谁也无法确定。蓝老头白天忙着酒庄里的事情,晚上就照顾关小柔,身为正房的谢青樱自然看不过去,于是在嫉妒之下边刁难关小柔。
而关小柔的这个病又不能说出去,想一想本来酒庄就困难,再加上当时对红热病的说法有很多,传说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必须要每天吸食人血才能够缓解。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就造就了谢青樱对关小柔的记恨越来越深。
谢青樱不仅想尽各种办法虏获蓝老头的心,还要对关小柔各种欺负打压,目的是让她离开这个家,并没有害死她的心思。可是关小柔被奶奶领过来,就是因为这一身病,想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渡过后半生,离开了这里她怕是活不过三天。
可是这种生活她也受够了,每天都是煎熬,于是便写下遗书,上吊自杀。但是这封遗书直到现在才被看到,真是命运的捉弄啊。
蓝天雷看着纸上的字迹,的确是关小柔的。他喊道:“母亲!”
一个鬼魂凝聚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的关小柔和平常不太一样,身上的阴气更加强大,就连屠无尘都比之不上。
“我不想让你再错下去。“
蓝天雷露出一丝苦笑,“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我可以帮你承担下来一切。”
“你……”
最顶楼,原本已经快要被烟雾窒息死亡的篮春萍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一个老头,“父亲?看来我是真的要死了。”说罢就昏迷了过去。
蓝老头来到她身旁,“还好,有口气。”顿了顿,“真是一群不让我省心的。”
两人悬空而起,被送出了窗外。蓝老头也在火焰中消失不见。地下墓室,沈墨的修炼终于接近了尾声,收手后,干尸好事石灰一样化作了一堆粉尘。沈墨看着双手,“怎么没有感觉呢。”
沈墨右手手掌对准门口插着的炎阳剑,成爪状一爪,炎阳剑就飞入手中。收起两把宝剑,这个时候该看看外面的人是谁了。
正在外面发呆蓝潇忽而听到石门有动静,吓得站起来,石门打开之后却看到了沈墨。她一脸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墨更是疑惑,“我还想问你呢,你跑这里干嘛?”
蓝潇道:“赶紧跟我走,酒庄里出大事了!”
两人走出地窖,看到整栋洋楼都变成了一片火海,蓝潇道:“你快想想办法!”
沈墨道:“我试试看,你退后。”
“剑出。”
炎阳剑飞上半空,沈墨不断的注入灵气,炎阳剑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洋楼里的火焰吸入剑中,这么做炎阳剑肯定是报废,不过反正是白送,坏了也不可惜。炎阳剑不停的吸收火焰,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在房间里关小柔有所察觉,“有高人来了,你就待在这里。”
关小柔飞了出去,看到半空中炎阳剑。沈墨也看到了她,“她怎么会在这?”
关小柔低下头,一眼就看到了沈墨,脸色冰冷,一个猛鬼俯冲,扑向沈墨。沈墨沉声低喝道:“快退后。”
沈墨拿出三重剑,刺向迎面而来关小柔。一人一鬼打的不可开交,关小柔的利爪堪比钢铁,与三重剑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而沈墨非常震惊,关小柔之前并没有这么厉害,现在她身上的阴气起码浓郁了十倍。
沈墨一边打一边丢出符箓,关小柔敏捷的躲开,猛的一爪抓住了沈墨的破绽,在他的胸口留下五道血印。沈墨吃痛后退,心里一沉,不好这家伙的实力要远超于我,我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关小柔并没有杀沈墨的心思,而是卷起一阵阴风,将两人带走,此时正在救活的看热闹的人都见到阴风龙卷,“快看!”
阴风不知道要带着两人去哪,一直往深山里飞,最后来到了黄大仙庙,将两人丢了进去。蓝潇昏迷了,沈墨还醒着,他看到关小柔就站在门口。起身冷喝道:“要杀要剐尽管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沈。”
“唉,我并不是要杀你。”关小柔转过身,“而是想让你在这里杀了我。”
沈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关小柔道:“酒庄里的一切都是我弄,请你赶快杀了我吧。”
这件事其中定有其他原因,沈墨收起了三重剑。关小柔问道:“怎么不动手?”
你让我杀我偏偏不杀,“我不相信是你干的,你想帮人背黑锅?”
“没有,这一切都是我为了得到镇魂珠而精心策划的。”
沈墨皱起眉头。
“我听到你们说镇魂珠,便起了歹心,于是就利用你们。你赶快动手吧。”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镇魂珠,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沈墨闭上眼睛道,“还是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你杀我。”
“不行,我绝对不会乘人之危,既然实力不如人就该死在你手里。“
“你……”关小柔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看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墨睁开眼睛,就知道她不会动手。沈墨问道:“这一切都跟蓝天雷有关吧?”
关小柔脸色变了变,沈墨道:“我早就猜到了,可是你打算包庇他到什么时候?”
蓝天雷杀人如麻,几乎达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这种人必须要给予制裁,不然生活在他四周的人都会有危险。
关小柔摇摇头,“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且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唯一能够为他做的。”
房梁上传来一声叹息,“要说这件事情都是我的责任,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