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灯光明亮。
真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确保衣服不会脱落。
同时也是为了把心态给整理好。
最后,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拿起麻里放在桌面上的稿子。
她虽然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但记忆力却是不错。
像这种只能称得上是总结的稿子,只需要在登场前看一遍就好。
况且,她当主持人时,也经常视情况而定,即兴发挥。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没那么多的定数。
看着下人写好的稿子,真律却是微微一怔。
称号白切?
想到旗木临也那个模仿公鸡的白面具,真律满额黑线。
不行,这个称号太蠢,接下来不好操作。
必须得改。
将稿子完成地看了一遍,真律深呼吸一口气,走进通往主持台的通道。
解开幕布,置身于万众瞩目的灯光之下,她已经换上了经过千锤百炼的笑容。
“为鲜血及杀戮着迷的人们啊,欢迎来到地下斗技场的舞台!现在正是解放理性,遵循本能展现美妙斗争的……啊,太长了吗?那这里略过。”
清晰的声音,通过斗技场的结界,传遍每个角落。
站在主持台上的真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就像旗木临也上辈子见过的明星一样,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张面孔。
聚光灯之下,真律迈着轻快的步子,“诸位贵客,我们又见面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下一刻,便是一阵剧烈的呼声回应。
在场的观众,不乏有冲着真律来的。
就旗木临也看来,这个时代的火影世界虽然尚未诞生明星,但像真律这种受人追捧的交际花,显然就是明星的雏形,而且还是那种人人都想尝一下的艳星。
“……接下来的这场挑战,想必大家都已经期待已久了吧?这虽然只是一场级挑战,但挑战者却是来自远方的神秘少年,那么好,现在就让我们请出今天的被挑战者忍狼,烈丸!”
一个巨大的笼子被拖了出来。
当灯光聚集在笼子时,斗技场顿时为之一静。
笼内,是一只足有人高的巨狼,龇牙咧嘴,吐出血红色的长舌,浑身宛如倒针的毛发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一双猩红的狼眸,仿佛要择人而噬。
仿佛是受到聚光灯的刺激,巨狼猛地一拍牢笼,竟是把铁笼的铁柱直接拍歪,吓得把笼子拖出来的工作人员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真律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我很应该还有不少人对上个月的b级挑战有印象吧?是不是觉得这头忍狼很眼熟?没错,它就是上个月b级挑战时出场过的忍狼烈丸,它的主人虽然死了,但它却顽强地活了下来……”
如此说着,真律却是忸怩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仿佛含羞带涩般说道:“偷偷告诉大家,我刚刚给烈丸喂了药,它现在可是粗鲁得很,差点就让我没法上台主持比赛了。”
真律在斗技场的风格,其实可以用三个字来总结。
骚,想干。
在这么一个娱乐业尚未发达,尚且保守的时代,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也极其容易调动观众的情绪。
尤其是对于那些钱多,并且精力无处发泄的贵族子弟而言。
一阵阵欢呼,甚至要盖过真律那把得到结界增幅的声音。
不过作为斗技场,卖肉终究是其次的,真律的目的不过是渲染忍狼的强大,见效果已经达到,便话锋一转,道: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挑战者,来自远方的神秘下忍黑兽!”
聚光灯集中在挑战者走出的通道上。
然而,想象中的挑战者自信走出的场面却没有。
“人呢?该不会是害怕跑了吧?”
议论的声音响起,真律也不禁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当即开口,让气氛不至于陷入尴尬,“诶?黑兽阁下呢?明明刚才还和妾身共处一室,难道吃干抹净就要逃跑了吗?”
这时,一道人影才自通道中缓缓走出。
旗木临也也很无奈啊,听到黑兽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然而,当真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没听错的。
但黑兽是什么鬼?
白切不好吗?
带上模仿公鸡的面具后,很有味道好不!
但不管怎么样,挑战赛必须是进行的。
于是旗木临也只好默认了黑兽的称号,踏进了斗技场。
然而,当旗木临也站在聚光灯下时,观众席上顿时就是一片嘘声。
这个黑兽的形象,实在是没甚威慑力。
尤其是当旗木临也站在体型巨大的忍狼面前时,对比悬殊。
“我记得死在烈丸口中的挑战者有六个了吧?”
“那这小子死定了。”
“还好我没押错。”
此前的宣传,本就有意引导,让赌徒们下意识地认为少年挑战巨兽的胜率不高。
现在少年与巨狼站在一起,悬殊立见。
原本多少还有点犹豫的赌徒,当即便决定压少年挑战失败。
这是一场不被看好的挑战。
对此,旗木临也却毫不在意,他眼里只有眼前的巨狼。
那是一双令人心悸的眼睛。
在旗木临也走出通道后,一双巨大的狼眸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忍兽,大多都是通灵之兽,作为忍者重要的伙伴,在战斗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然而,眼前忍兽却是双目通红,像是失去了灵性一般。
但即便如此,它也本能的知道,眼前是必须解决的敌人。
“我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通灵兽的问题呢?”
旗木临也心底嘀咕。
这时,忍狼骤然张开腥臭的血盆大口,一道巨大的风刃喷射而出。
咻!!
锋锐的风刃不费吹灰之力地切断牢笼,撕裂着空气,仿佛要把旗木临也直接切断。
但,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旗木临也侧身一闪,轻描淡写地躲过了风刃。
嗷呜!!!
一击不中,忍狼的凶性更烈,仰天长啸之际,浑身毛发倒数,体型在顷刻间增大了几分,一双强而有力的后退猛地发力,自铁笼里陡然冲出,直冲旗木临也。
砰!
整个铁笼,竟然被它撞轰然散架,吓得尚未退场的工作人员连滚带爬地逃跑。
观众席上,更是一片呼声。
真律这才反应过来。
“啊咧,怎么就忽然开打了……嘛,总之也没差,挑战开始!”
在真律声音落下的那一刻,面对扑面而来的血盆大口,旗木临也却是陡然跃起,在半空中翻身,直接躲过了忍狼的扑袭,并一脚踩在忍狼的身上,用力一蹬,再度跃起。
砰!
冲势巨大的忍狼却是在旗木临也的一脚下骤然止住,腾在半空的巨大身躯,轰然落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仿佛整个岩石砌成的地面都震颤了一下。
旗木临也轻飘飘地落在一根岩住之上,俯视着被踩趴在地上的忍狼。
“没了忍者,根本不足为惧。”
旗木临也在心中判断出忍狼的实力。
相比起普通的猛兽,忍兽或许懂点粗糙的忍术,但这毫无意义。
况且真律所说的喂药,表面是以药力提升忍狼凶性,实际在在旗木临也眼里,忍狼这缺乏理性的攻击,无疑是等同于送死。
咕噜噜……
趴在地上的忍狼发出古怪的声音,从地上爬了起来,摇头黄脑。
刚才旗木临也的一脚,让它头晕眼花。
不过在下一刻,它就仰头看向站立在柱子之巅的旗木临也,双目透着凶光。
嗷呜!
又是一声长啸,忍狼张口便是吐出三道巨大的风刃。
咻咻咻!
三道风刃划过,岩住被切断,轰然倒塌。
旗木临也却在此之前一跃而起,自虚空中拔剑!
通体漆黑的黑誓被旗木临也反握在双手之中,整个人如千斤之鼎落下,势大力沉。
早就注意到这一幕的忍狼对着半空便是再次吐出一道风刃。
撕裂空气的风刃凌厉划过,落在旗木临也身上,却仿佛轻风拂过,毫无建树。
刀尖如寒芒一闪,黑刀黑誓不费吹灰之力地没入忍狼的头颅
嗤!
穿刺,然后把硕大的狼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忍狼那巨大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后逐渐归于平静。
它那至死还盯着旗木临也的眼睛,仿佛在最后恢复了一丝清明。
没有惊恐和震怖,有的只是一抹解脱与困惑。
眼前这小不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观众席上,一片死寂。
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旗木临也却不管这些,他把黑誓缓缓拔出。
嗡!
黑誓抽搐之际,滴血不沾的刀身与头骨摩擦,发出轻微的剑鸣,仿佛是剑在欢呼雀跃。
“恭喜黑兽少年挑战成功,五万两的奖金是你的了,让我们为他鼓掌!”
真律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顿时带起一片掌声。
事实上,并非所有来到斗技场的客人都会参与赌博。
更多的,是为了斗技场上生死一瞬间的视觉刺激感。
刚才兔起鹘落间发生的事情,虽然短暂,却无疑十分精彩。
那自上而下,毫不犹豫的一刺,简直比猛兽还要凶狠千百倍。
尤其是在黑兽拔出黑剑之时,那淡然的态度,直接令观者心寒。
同时也很激动!
本来不被看好的少年挑战者,竟然轻易获得了胜利!
“黑兽!”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观众席上的观众,开始高呼着黑兽之名。
“黑兽!黑兽!黑兽!”
鸡公面具下的旗木临也百般无奈。
其实我想叫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