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右京一如既往的,系上围裙,准备好早餐等待众人。
然而,本应每天都早早到来帮忙的宇智波美琴,今天却是迟迟没来。
右京困惑道:“美琴同学是睡过头了吗?”
“大概”
旗木临也淡定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暗地里自然会担心,昨晚的事情,会不会对宇智波美琴的少女心造成创伤。
毕竟,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两人坦诚相对的事实。
尽管自诩欧派星人的旗木某人并不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
讲真,要胸没胸,要臀没臀,也就比漩涡绘里那种可以拿来削黄瓜的胸部好上一点。
当然,宇智波美琴的年纪终究比漩涡绘里小几岁,发展潜力还是有的。
说不准就像纲手那样,异军突起呢?
可惜的是,他旗木某人却是活在当下的类型,只争朝夕。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对宇智波美琴只有纯粹的担心、尴尬以及愧疚。
毕竟站在少女的立场,那确实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回忆。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一定要坚强啊!
众人快吃完时,宇智波美琴才姗姗来迟。
当旗木临也看到前者那空洞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右京招呼道:“美琴同学,早餐都快要凉了哦。”
宇智波美琴朝众人微微躬身,“抱歉,昨晚有点激动,没睡好。”
右京麻利地站了起来,拿起美琴那份早餐便往厨房跑去,“我给你热一下吧。”
旗木临也没忍住盯着宇智波美琴看了片刻。
然而对上前者视线的宇智波美琴,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让旗木临也更加的惴惴不安
右京很快就捧着早餐走了回来,道:“锵锵锵锵,我顺便加料了哦,有助睡眠。”
“谢谢。”
宇智波美琴朝右京微微点头,然后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水户已经站了起来,道:“纲手,临也,你们跟我来,我要看看你们的左右互换之术练习得怎样了。”说罢,她有望向右京,“你们收拾完毕后也赶紧过来。”
美琴:“是的,水户大人。”
右京:“嗯嗯!”
三人离开后,宇智波美琴却放下了勺子,望向发呆的右京。
“右京,如果你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可她却对你没感觉,你会怎么办?”
右京歪着头,露出了苦恼的神情,“非常喜欢?”
宇智波美琴微微点头,“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如何都希望那个人只注视着自己。”
右京一锤掌心,认真道:“那就给她下药!”
“不愧是右京你呢。”
宇智波美琴笑了笑,旋即收敛了笑容,拿起勺子朝盘子里的土豆插了过去。
“其实哦,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吃土豆。”
“诶?”
右京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只觉眼前的宇智波美琴有点不对劲。
然而这份异常,就仿佛是错觉一样,只是一闪而过。
宇智波美琴立刻又对着右京温柔地笑道:“但是右京同学真的无论什么食材都做得很好吃哦,这可是了不起的才能呢,不像我,什么都只是中规中矩,普普通通。”
“没有这回事,美琴同学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如此说着,右京已经收拾好其他碗碟,“那个,美琴同学,待会儿吃完后,麻烦你带来厨房。”
宇智波美琴微微点头,望着右京离开的身影。
“仅此而已的话,是不够的的”
宇智波美琴收回视线,摸了摸额头上的犄角。
左右互换之术的施展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这锅,自然落在了旗木临也的头像。
相比起纲手这种天才,他作为忍者的才能终究是稍逊一筹。
尽管依靠忘却补正轻松记下了所有细节,但真正施展起来的时候,依然频频出错。
哪怕按照水户的说法,左右互换之术的学习难度只有级。
可毕竟是操纵灵魂的忍术。
结果一整天下来,直至本日的修行将要结束,左右互换之术才算首次施展成功。
就如同列车离开隧道,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旗木临也眼中的,是一片褐色的,满目疮痍的钢铁大地。
而他则屹立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仰望灰暗的天空,透过云层,隐约间能看到巨大齿轮在缓慢转动。
这些形状各异的齿轮,构成令人震撼的传动结构。
齿面在相互咬合时,迸溅出耀眼的火星,这些火星坠落钢铁大地,点燃一簇簇黑焰。
当黑焰燃烧殆尽后,留在地面的,是无法愈合的坑坑洼洼。
“这就是我的心灵写照?无限剑制?”
旗木临也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这里其实空无一物,并不是插满了赝品刀剑的无限剑制。
“好吧,与其说是无限剑制,还不如说是复仇者?”
旗木临也稍微陷入了沉思。
他越想就越是觉得,心灵会是这幅光景,很有可能是复仇者职阶造成的。
永无止尽地转动的齿轮代表着自我回复魔力?
满目疮痍的大抵则是忘却补正?
而天上地下的一切,则构成了名为复仇者的存在?
“临也!”
纲手的呼喊自身后响起。
旗木临也回头看去,印入眼帘的,是遍布无名花的澄清世界。
纲手同样站在一座小山丘之上,平静地注视着旗木临也。
两个截然不同的心灵世界,就这样以两座小山丘为界,碰撞在一起。
事实上,眼神所能传递的信息,是极其有限的。
哪怕两人的默契超乎寻常。
但在这个心灵的世界,一个眼神便胜却千言万语。
对上眼神的刹那,旗木临也就已经清楚了纲手的选择。
“那我就毫不客气的进来了!”
两人无言地朝对方走去。
然后,在两个心灵世界的交汇处,错身而过。
旗木临也踏进了那遍布无名花的世界,然而隐藏在那纯白的花瓣后的,却是遍布荆棘的茎,这些荆棘直接划破旗木临也前行的双腿,鲜血自其中溢出,化作黑焰,将无名花燃烧成褐红色。
即便是这样,这些花依然倔强地生存着,并没有因此而化作灰烬。
旗木临也瞥了眼脚下褐红色的花瓣,顿时心有所悟。
这种不屈之花的名字,叫永恒香。
“我这算是将代表着少女的纯洁花瓣沾污成了褐红色吗?”
旗木临也忽然冒出了这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