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瑜亲自起兵十万浩浩荡荡朝着长安推进,得知这个消息的郭祀顿时大惊,急忙亲自到贾诩府请教,他也看出来自从贾诩退隐之后他们的日子是一天过得不如一天,李榷出兵征讨马腾凯旋之日便是他郭祀的死期。李榷虽然性格暴虐但是他是明着干事情,而且出手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现在身边多了一个谋士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各种手段让郭祀应接不暇。
贾诩这老家伙在外面看来他已经年过五旬,神色老态都是十分明显,加贾诩故意称病不出,长安城内几乎忘记这么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郭祀亲自登门探望,也是贾诩意料之中的。
“文和先生——您的身体可否好些?”郭祀说这个话的时候故意眼神左右飘动,这样明显的暗示全部落入贾诩的眼中。
贾诩挥一挥手让身边侍卫全部退了出去,看着他刚做好这一切之后,一个堂堂的太尉突然半跪在贾诩面前说了一声:“文和先生救我——”
“太尉大人何出此言?虽然天子被救走,但是长安城内城防人马不都在您手中吗?您指的可是李太尉?”明知道郭祀是想要自己出谋划策先废了李榷,可是贾诩还是压故意装作不知,这样才好慢慢的掌握主动权。
“文和先生真是高见——李榷不知从哪里招揽了一个叫马义的人,长安城看着是我郭祀在镇守,但是李榷敢放心大胆的去征讨马腾,那就说明一点长安城一切在他掌握中,而能够有这样手笔人那就是那个叫马义的人。还有我猜测一点那就是徐荣也跟李榷是一线,如今我丝毫找不出长安城内真正的危险,不过知觉告诉我李榷凯旋之日便是我丧命之时。请先生救我——”郭祀要比李榷而言,多少带了点脑子出来,若是李榷、郭祀互换位置那么李榷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
“太尉大人——老朽已经不问世事很久,突然冒出来那么一个叫马义的应该不是真名,河内郡征西将军司马防的大儿子司马朗、二儿子司马懿,前段时间无故消失,军中则多了一个将军司马度一个谋士马义。可以说李榷能够如此安心离开长安,司马家再背后的功劳巨大。老朽想问郭大人一句话,你是想要除掉李榷继续征战天下,还是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处安享晚年,到时候儿孙绕膝乐在其中。只要郭大人想要其中任何一个结果,老朽念在昔日大人的恩情可以出手一次——”贾诩说这个话时候还是很温和,只是他等待郭祀做出决定,如果他选择退出那么周瑜那里可保郭祀后半生无忧,若是他还要继续征战那么也就是他死期到来的时候。长安城内司马家所有的暗哨、钉子贾诩已经全部一清二楚,周瑜的大军已经过了庸郡,正在挨个清扫沿途的县城、州郡,这一次出战他们就是长安。
郭祀被贾诩这一句话给问的有些愣神,他坐在桌案的一旁仔细思考贾诩的话,曾几何时郭祀他从一个小兵熬成了将军,之所以他们能够更进一步成为太尉,完全是靠着贾诩的奇计得以成功。要不然当初司徒王允咄咄逼人就让他们差点身首异处,成为太尉这几年也算是过了不少好日子,他的妻儿老小皆在洛阳城中,想到他举起屠刀屠杀了一家又一家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也会成为待宰的羔羊。如今各路诸侯四起他和李榷二人如果同仇敌忾,那么还能够相互之间存的一席之地,可是他跟李榷再难回到从前,现在的李榷是想要自己命的人——
“文和先生——我郭汜也已经老了,就算是杀了李榷我又能够风光多久,我家中妻儿都小,中原大地诸侯皆是人雄之辈,不就得将来依旧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生是否有好去处?”念及家中妻儿,郭祀驰骋沙场多年不是那么眷恋权利,他的儿子刚刚十岁左右,手沾满鲜血的将军竟然害怕自己后代有事,总有英雄气短的时候。董卓就是前车之鉴如何的风光无限,距离九五之位紧紧差一步而已,但是董家全部被诛灭一个不留。现在手有兵但是他还是要考虑后路,贾诩的话给了他一线生机,对于这样一个多智如妖的人,郭祀选择了相信贾诩。
“有——想要讨的安居乐业就要放弃现在权利然后隐姓埋名,想要隐姓埋名就要选择一个有实力保住底盘的诸侯,现在实力比较大的诸侯老朽都能为将军牵线搭桥,长安城便是将军的保命资本。”贾诩一步一步的引郭祀放弃人马权利,能够帮助周瑜兵不血刃拿下长安才是策,有时候打破了重建是迫不得已,不破坏是最好的结果。
“额——现在实力最强的是袁绍、实力次之的曹操、袁术、周瑜、陶谦、刘表,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想听听先生的意见。”郭祀有一种错觉贾诩是不是哪一路诸侯的细作,不过看起来又不像,他们相识多年一直跟着董卓,只不过贾诩神秘消失过一段时间,不过贾诩向来就是善于自保,这个样子倒也见怪不怪了。
“至于将军想去哪里,老朽给你分析分析一番,袁术、袁绍四世三公不会收留你们,他们只会拿你们来壮大他们的名声。陶谦、刘表之辈皆四守土之犬根本挡不住其他诸侯的攻击,剩下有能力保护将军的只有曹操、周瑜,曹操此人刚刚救回天子,将军与天子有仇现在过去只剩下尸骨无存。将军之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扬州牧周瑜,他的能力将军也有耳闻,荆州刘表兵强马壮也铩羽而归。将军意下如何?”贾诩的家眷皆被周瑜供养在扬州城中,一切都是当作宾来看,曾经贾诩试图跟周瑜斗法,但是周瑜知道惜命的人很好掌控,一是你有足够的实力二是洞察先机三是待人诚信。
贾诩的话的却是句句属实,郭祀不由不得考虑考虑,也只有周瑜现在没有恶名,他的威名的确承担得起国之栋梁。不过贾诩的身份总算是呼之欲出,那就是贾诩也选定周瑜辅佐,跟着贾诩出马总算没有什么大的错。
“我同意将长安城献给扬州牧周瑜,不知是否需要休书一封?”
“郭大人——你真是神机妙算,周瑜的人马或许此刻已经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