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水典籍上记载,狗脑壳穴,死牛肚腩,破面文曲,木硬枪头,土不成土,这无山脉为养尸地。
看了一下午的册子,结合之前大父给他说的一些风水要点。
石中天对风水有了深入的了解。
风水之道,先看形,就列如这养尸地。
山形如狗头,简单的来说就是中间有一个弧形的山包,被两座山峰夹住,形成一个狗头的样子。
此地便是狗脑壳穴。
如果弧形山后,有山脉绵延,就非狗脑壳穴,而是卧狗山形,此山形容易出忠直、警察等公门之人。
这就是风水上的形势派,找到龙,就需要点龙穴,就需要理气派的手段来探寻。
沿着小山路,不知道走了多久。
走到一处小山泉处,大父道:“就这里了!”
石中天一愣,看了四周,觉得地方不对,但大父不由分说,就开始准备。
把盒子中木棍取出,插在山泉之前,取了一条绳子,红黑两端,火色的那一段系在尾指上,连接着戒指。
另外一端,系在一条小蛇的脖子上。
摆放好祭品,点上蜡烛。
“恭请祖师,山野之灵,五方十神…今日……”
大父开始高深念词,山林中回音荡荡,整座山只有他和大父,剩下无尽黑暗,是不是一阵冷风刮来,石中天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正处于这个情况时,反而畏惧了。
“一拜天地!”
随着大父的声音响起,石中天浑浑噩噩对着空无一物的天地,磕了一响头
就当石中天磕头之时,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石中天浑身汗毛、头发,根根竖立。
“轰!”
抬头看去,只见那插在山泉前的木棍冒着火光,四下散落着娃娃,石中天心一急,准备起身扑灭。
只觉得肩上一沉,大父用手压住石中天,冰冷的语气道:“继续!”
石中天从来没有听过大父这样的语气,但大父懂的比他多,想必也不会害他。
二拜高堂,也就木棍,三拜小蛇。
礼成。
当礼成时,木棍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四周小娃娃,证明过它的存在。
石中天知道大父很宝贝这根棍子,不然也不会在他威胁大父时,答应他的要求。
忍不住,石中天开口问道“大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父解下小蛇的绳索,没理会石中天,对着说道:“今日天谴已降下,你已经无来生,去这阴煞之地好好修行。”
说着,把小蛇抛入山泉中,在手电光下,小蛇扭动记下,消失在漆黑的山泉口处。
大父这时开始收拢散落的小娃娃,二十一个小娃娃,只有成色最新的小娃娃头顶上裂开了一道细缝。
握着布娃娃的大父叹了一口气:“阴婚岂是那么好结的,在你打篙时,我就猜到是这种后果了,既然老司执意为你挡去这一劫,作为弟子的我,也有资格去阻止,这些娃娃你收好吧。”
大父开始烧着纸钱,顺手把那本书也烧掉了。
做好这一切,大父让石中天离开,并没有留他留宿。
想来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大父心情不好。
………
时隔一天,石中天又和大父见面了,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
这一次,石中天身体虚弱,脸型消瘦,一夜之间,仿佛一个垂危的病人。
事情还要从石中天回去后说起,回家洗簌后,就睡觉了。
梦中石中天看见心爱的女人,梦中翻云覆雨,不知节制。
就在甜蜜之时,感觉到腹下一疼,从小腹开始抽搐,连接到膀胱,前列腺,以及全身。
瞬间石中天就被痛醒,浑身上下力气仿佛被抽空,身子软绵绵的,有感觉,却不能动,仿佛被鬼压床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小腹不断传来绞痛,嘴还能呼喊,石中天的惊叫声唤来父母。
送入到医院后,被抱着做了各种检查,也找不到原因,生命的体征逐渐消弱,医院的医生觉得这是一种的新的病毒,送石中天到重症,隔离!
母亲哭花了眼睛,问石中天做了什么?
石中天没办法,在医生离开的时候,把这几天的事情给母亲一说,母亲也不懂这些,但知道事情跟大父有关,大父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石中天看见大父来,嘴角上扬,勉强露出一丝自嘲,道:“没想到这天谴这么强,早知道,就不这么折腾了!”
大父苦笑摇头道:“如果仅仅是天谴,早就过去了,我来看看!说说你的症状!”
石中天看着大父,花白的头发,一只眼睛中露出淡淡的黄白之色。
在石中天回来之前,大父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单位体检的时候,查出了早期白内障,这样一个人,为了石中天四处奔波。
石中天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觉得石中天很自私,为了自己的欲望,不顾活人对石中天的关心,反而在乎死人的事情。
一股悔恨缠绕在心头。
大父一边把脉,一边问石中天的症状,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按道理不行该这么快!”
石中天问,什么没有这么快?
大父迟疑了一下,把母亲叫出去,随后说,在石中天第一次去他家时,他就对下了一种蛊,这种蛊是老司留下来的,他年纪大了,不想浪费,又不准备让孙子接手,于是就送给石中天了。
按照蛊的发展程度,估计要等到十年后,才能够成型,此蛊从小寄养在身体中,无须降服,自然而成本命蛊。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蛊在身体中不敢安宁,仿佛体内有另外一物,正在战斗。
石中天问,会不会刚收的女鬼?
大父摇头,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蛊还没有成熟,没有成为本命蛊,可以用药杀死蛊,化去这折腾。
当然这是最差的办法,因为不知道石中天身体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上册是找到一个人,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大父从怀中取出一物,挂在石中天脖颈上,道:“这几天,你就带在医院,此厌胜钱凶历之气强大,足以镇压你体内的东西,等我回来。”
看着大父离开的身影,心中满是苦涩,真然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自从他回来后,大父似乎就没有休息过。
等等,大父什么时候下的蛊,想到这东西是给堂弟,石中天不禁对年幼记忆中的那位堂弟好奇起来。
说来也奇怪,带上这枚铜钱之后,石中天感觉到手脚能动了,虽然使不上劲,但日常的起居饮食,还是能够做到的。
医生见石中天好转,又给他做了检查,结果还是原来一样。
不过石中天的好转,说观察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问题,就给转普通病房。
每天期待着大父的身影出现,仿佛又回到小时的期望。
除了第一天能够梦到柳絮,接下来几天,梦里又回到蛇窟,各种各样的蛇,就算石中天不懂解梦,也知道这梦古怪。
想想,几次没有梦到蛇窟,都因为有柳絮存在,看来真如大父所说,柳絮能够为他挡劫难,但现在又开始了,难道…
石中天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说出来。
三天后,石中天转入普通病房,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面容消瘦,营养不良,每天吃的东西却如两个成年人的量。
一个星期后,大父带着一个胖胖的青年出现,青年摸了摸石中天的小腹,闭着双眼感受一下,“喝,你小子,机缘还真是多啊,这又是蛊,又是灵,还有阴,脖子上还挂着戾,咋滴,技多不压身啊!”
“也算你们一家子能找到我师父,不然,我敢肯定,能够救他的人,不出一只手!还愣着干嘛,赶紧出院!”
胖子指挥着众人,口音带着北腔。
说实话,北方人给石中天的感觉是豪爽义气,但石中天出去那一年,被老板小舅子坑了那十多万的商品后,就改观了。
就像外国人觉得祖国,是礼仪之邦,但其中也有一些人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所以那一段时间,石中天一听这腔调,就觉得特别刺耳。
更不知道是体内的东西作怪,还是自己的经历,反正当时对这胖子特别反感。
但石中天没有反抗力,只能服从回到家中。
到了家中,胖子把众人都驱逐出去。
房间中,就只有石中天和胖子,胖子把石中天脖子上的厌胜钱取下,不屑的丢在一边,啐了一口:“不入流的玩意!”
被取下铜钱,石中天浑身瘫软,动弹不得,胖子这时开口道:“你的事情,我听你家老爷子说过了,我能救你,不过,也不是免费的,需要你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石中天心中邪火一动,“救就快点动手,不救就他妈滚蛋!”
“哟呵,敢对胖爷这样说话,看来是邪气有点深,胖爷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只见胖子从怀中取出食指长的钢针,对着石中天背部一根扎入。
石中天能听见骨头和钢针发出的摩擦声,咯吱咯吱,痛入骨髓,石中天不住的惨嚎,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留下来,浑身筛糠般抖动,脸和嘴唇瞬间苍白。
门外传来拍打声,大父的声音传来:“小师傅,怎么回事?”
“没事,治疗呢!”
胖子回了一声,继续看着石中天。
石中天有气无力,突然感觉到背部的钢针不疼了,手上也有劲了,心中的恶气仿佛在惨嚎中尽数排去,声音沙哑问道:“要我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