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是一个好东西,它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让整个时代快速运转起来。
从原本的电话短信,转移到微信,从通讯录中添加了不少朋友。
其中有一位便是胡静,是我去白云观时的导游。
之所以关注她,除了之前送来晕车药,便是在她最近发的动态。
秋季是整个旅游行业的黄金时期,主要还是因为国庆七天假。
当然她所述的并不是在这七天发生,而是在我苏醒前不久。
大雨的一天,她们公司接到一对中年夫妇,穿着朴素的衣服,雨桶鞋,上面还有着黄色的泥泞,光看表面就知道家庭状况并不是很好。
这对夫妇想要去海南三亚旅行,因为是旅游旺季,胡静很耐性的介绍到,可能价格比较贵等等。
然而这对中年夫妻却一口答应,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还价。
这让她心中觉得奇怪,但仅仅觉得奇怪,或许别人中了彩票,或者拆迁也不一定,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与三亚那边的公司交接好之后,便继续拓展业绩,也没有放在心上。
起初,这对夫妻一路行来,规规矩矩,跟着导游观看风景,直到回去的前一天,他们在一家高档餐厅中点了不少东西。
吃完后,两人来到码头,男子先把妇女推下海,然后纵身一跃。
而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导游找不到两人,报警后,又联系胡静这边,通过监控看见的情形。
本来失联这种事情,需要在四十八小时候才可以报警立案,但因为是游客,立刻调来监控盘查。
随后打捞尸体,尸体打捞上来之时,人已经略微浮肿。
这件事,也惊动了当地的领导。
在法医的鉴定下,两人均患有艾滋,并在旅行之前为自己买了意外保险。
结果一出来,顿时一片哗然,当然也只有相关的人知道。
为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影响,对外宣称失足落水,保险公司自然知道真相,但也无可奈何,钱赔的不多,也就十来万。
家属估计也知道内情,没有闹腾。
当我看到这一消息之时,内心一阵唏嘘,更多的复制黏贴,发给胖子。
这小子整天在花丛中,万一那天染了病,这可不是道法能够拯救他的。
弄得胖子连着好几天都老老实实的带在家里打游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曾经秦晓晓告诉过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有苏哲透露出来的内幕。
我调侃对着胖子说道:“怎么了?你不是害怕苗疆女子吗?忘记上次的情蛊了,我现在可没有地龙蛊,帮你解蛊!”
话中一半真,一半假,情蛊是出名的难解,若不是我手中有一条地龙蛊,想要接触这蛊虫,除非把对方弄死。
那次事件后,胖子收敛了很多,以前喜欢谈感情,现在不谈感情,谈钱。
胖子嘴角露出一丝不自然神色,道:“胖爷现在又不找良家妇女,胖爷有了更伟大的目标,那就是拯救失足妇女。”
能把钱色交易,说的这么高大上,并且露出一脸正派人士的神情,估计也只有胖子了。
我在家修养了三个月,身体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多亏胖子买的健身器材。
这小子三分钟热度,用了没几天,就不见人影了。
而这三月来,我在努力接受时代产生的新事物,每天打游戏,玩手机,锻炼身体,又或者去看望大父。
尤其是打游戏,胖子买了五台电脑在家中,自从我醒来,胖子就很少在家,堂弟也很少来。
于是,我、黄大爷、潼潼、七郎、小正太五人开黑,撸的天昏地暗。
黄大爷喜欢玩狼人,七郎喜欢玩赵信,小正太玩是,潼潼就不用说,每次都玩提莫,至于我,喜欢玩阿木木。
就像我的本命英雄一样,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如飘荡的野鬼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在那一圈腐败的绷带下,掩盖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时间也接近过年,这是我第一次像个大人一样过年,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次。
黄皮子、七郎、潼潼、莫巽,都是老古董,他们的过法因为时间、地域等关系,肯定和我不同。
小年前夕,准备年货,自然要给两位大神准备蛇血,新衣服,糖果,水果,瓜子,食材等等。
这些都不麻烦,麻烦是黄大爷,他也嚷着要新衣服,理由很充分:“我一把年纪了,你天天让我裸奔,你好意思吗?”
我想用裁剪旧衣服给他来一套,他还嫌弃,无奈之下,扯了两尺绸子,让他自个折腾。
无论是写字,画画都不是我的强项,更不用说做衣服这种事情。
正常的字,我都能写出鬼画符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我自身的天赋,天生就要干一行。
潼潼和七郎就略微麻烦,大过年的,丧事一条街大多关门,而且我们这里并不流行烧纸衣的习俗。
想来想去,傍晚带着两鬼出去逛街,看上那件衣服,便购买,回家封包烧给他们。
说到封包,自然也不会忘记在巫骨杖中的历代祖师,他们的要求就比较低,纸钱米饭加酒肉。
难得过年,自然满足他们的愿望。
过年这天,人鬼神妖齐聚,看着电视机,杆着面皮,抱着饺子。
好吧,我并不会包饺子,只会包饺子它亲戚,馄钝!
一根筷子跳上几分肉酱,顺着皮一卷,两指一用力,筷子一拔,褶皱的馄钝便出来了。
胖子也难得回到家里,跟我们一起包馄钝,我估摸着应该是小姐们放年家了,估计得大年初六左右才上班,所以胖子没有乐子,只能委屈在我这里。
十二点,当烟花响起之时。
楼顶上,潼潼兴奋举着一根类似于金箍棒的烟花,至于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它在我的记忆中,有着一个熟悉的称呼:冲天炮!
“大哥哥…快点,莫巽哥哥,你也举起来啊!”
潼潼一边催促,一边提醒莫巽,右手拿着烟花,左手堵着耳朵。
而莫巽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奈的举起手中的烟花。
随着引信燃起,一道道烟花如流星般,划破黑夜,绽放光彩。
仿佛与笑脸绽放的潼潼遥相呼应,刹那烟花,即是永恒。
“看这边,茄子!”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