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子的术法最终也完成,他所用的是茅山请神术,请的是三茅真君。
也不知道这胖子得了什么机缘,原本只有茅山真传弟子才能学习的请神术,竟然被他习得,想必其中有不少曲折。
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
只见天空撕开一个口子,神魂降临,融入胖子体内,胖子浑身一震呵斥道:“保命真君在此,定!”
脸上尽显肃穆庄严,手指化笔,凌空画符,手掌猛一推,随着定字一处,周围的阴兵鬼差,顿时静止不动。
而魏氏父子脸色一沉,这一团阴兵不多,大约有四十左右,但耐不住胖子的画符速度奇快,一团团定魂符咒打出,造成阴兵鬼差大面积瘫痪。
我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朝着这些如同木头的阴兵鬼差一抹,阴兵顷刻间消失不见。
魏氏父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哼,茅山请神术,你这胖小子原来是茅山传人,”
随即魏子庆指着我问道“父亲,这小子是?”
见我手摸过的阴兵鬼差顿时消失,失去他们的控制,魏子庆不禁脸色大变。
魏定海闻言眼眸即刻转向我,目光停留在我手心处,闪烁的神纹,脸上一喜:“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这废物,竟然拥有神纹,有阴神修炼之法,补之,阴间可成。”
听到父亲此话一出口,魏子庆呼吸急促,瞳孔张大,惊喜大过诧异道:“什么?!这就是阴神修炼之法?!”
“十八地狱,听我号令,死门大开,阴鬼尽出!”
魏定海阴森声音响起,紧跟着后面响起他儿子的声音,道:“父亲,不可!”
“千年难遇啊,阴差难寻,若我有这修炼之法,何惧那格鲁佛陀,就算是阴天子在此,恐怕也不是我等对手!”
魏定海全然不顾儿子的反对,面色狰狞,恐怖,一副不拿下我,不罢休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我,毫不掩饰露出贪婪的目光,说道:“哼,上次我两只阴兵没有回来,看来是被你这勾魂神纹吸收了,好啊,千年不出一个阴阳使者,没想到被老夫遇上了,恰巧的是,老夫还炼制了小阴间,天助我也,老夫的机缘到了!哈哈…”
“哼,老鬼,就你这些阴兵,恐怕对付不了我吧,别玩了我手中的神纹!”
我示威的举手,朝着被定身的阴兵拍去,阴兵顿时消散,眉宇间尽是挑衅之色。
魏定海也不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我这地狱,第一层10阴兵,第二层一百阴兵,第三层一千阴兵,第四层一万阴兵,我到时看看你和这请神的茅山弟子能坚持多久。”
话音落下,魏定海身后漆黑的墙壁闪烁光芒,毛刺微光从墙壁上射出,一道道如同黑白无常的阴兵出现,密密麻麻战局整个空间。
而在我们身后一阵巨响,一道巨大的黑门凭空出现,随着这道黑门出现,整个空间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原本显得拥挤的空间,顿时觉得空旷很多,而在魏定海身后也有一道巨门。
不同的是他这道门的颜色是白色的,周围同时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巨型石门竖立起来。
“八卦八门阵,你把这八卦化作八门,好手段,可是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吧,这八门一开,你的阴兵可就灰飞烟灭了!”
早年我跟随长卿道长学习过八门通幽阵,知道其中的奥义。
但天水先天被布局成八卦,与后来的文王八卦相冲,所以,很多术法在天水城市中难以施展。
这也取决与伏羲先天八卦,和文王后天八卦有所不同。
正是我明白其中的奥妙,知道不管是术法、妖邪,在这伏羲先天八卦之中,皆会受到克制,更不用说这生死八门,是由文王后天八卦衍化而成。
想要符合伏羲先天八卦的卦位,若是平常,可以强行扭转,但此地是伏羲出生之地,先天八卦根深蒂固,以生死八门强行吻合八卦。
终究会被这先天八卦弄崩溃,阴间也不复存在,这里的阴兵也会被这股力量撕扯湮灭。
“哼!”魏定海冷笑一声:“你小子先考虑你自己吧!”
在他身后漂浮十八副不同的画作,从画面里闪出一道道幽光,幽光疾射在地面上,瞬间白无常的样子,不同的是,所有的阴兵,双眼猩红,毫无理智可言。
见过之前小鬼被折磨得双眼红光闪现,我可以猜测到,这是一种炼鬼法门,过程极度残忍,虽不知道,是什么法门,但我内心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
这阴兵的能力,已经媲美几十年修行的黑衣邪师。
阴兵和亡魂的分界线,在于身体流动的气体,寻常死亡的人,通体如同黑白电视,身上有着白加灰相间。
有了十几年的修行供奉,便会变成灰衣鬼,这也是人间最多的鬼,列如一些古曼童或者小鬼。
在修行几十年,便会变成黑衣邪师,之所以称之为邪师,是他们已经有了害人的本领,能附体,上身,影响到人的正常生活。
而下一个等级,就是青衣道师,炼制控鬼之中,便是青面獠牙之鬼,这种鬼的程度,已经可以显形,如同十大邪佛牌鬼木心中的小鬼。
最终的状态,被称之为红衣大法师,是道家鬼魂中最高等存在,简称大法师,很多女子身穿红色衣服自杀,也是误听谣言。
然而身穿红色衣服自杀,并不会有增强自身能力的作用。
眼前的这些阴兵,身通体发黑,身体外套在着一层白纸的衣服,如同纸扎的纸人,看上去极其诡异。
周围八道巨大的石门发出咔喳的声音,正在缓缓升起。
魏定海大手一挥,成千上万的阴兵手执钢叉,气势汹汹朝我们涌来。
也不知道胖子请神而来的上茅真君是哪一位,手中毫不犹豫,一连串的定魂符划出,打向阴兵。
顿时阴兵一阵人仰马翻,前面被胖子定住的阴兵,瞬间被身后的阴兵推挤,跌倒在地,引起不小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