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卯的起色很差,比起初见的时候更差,在她身体上的第三把火焰,显得摇摇欲坠,而在她身体后的阴煞却越发浓郁,几乎可见阴煞朦胧的五官。
仅仅一个晚上,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整个天空被雾霾遮盖,难怪在她身体后的阴煞成型如此之快。
没有阳刃的消融,阴煞成型的速度也越来越开。
在首都长期生活的都知道,能看见太阳,几乎一年也没有几十天。
“这不行啊,你这副身体,估摸着我们还没有找到原因,你就熬不住了,平时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晒晒太阳,你在这边干嘛呢?是在不行,回家得了!”
这是我目前想出的唯一办法,如果有胖子在这里,或许还能撑一段时间。
因为在胖子手中,有一张天阳门的天阳神符,符中凝聚着阳刃。
天阳门,多数手段,便是利用独特的符咒或者术法,凝聚阳刃对付鬼怪。
颜卯露出为难神色,道:“我马上就要升职了,好不容易努力的就白费了!”
老话说的好,笑贫不笑娼。
在这时代之下,金钱,是唯一能够给女人安全感的东西。
因为有钱,所以她才有资格让梅子请动我,当然还需要一点机缘,若不是颜卯没碰到李笑子,也不会有今日的见面。
在小区的停车场内,停满了中档的汽车,大多是一些靓丽的颜色,能看出来小区中女性居多。
不过,最显眼的并不是这些车子,而是整个小区的设计,四方而为,中设喷泉水池,四周阴煞极重。
按道理,这种中等格局的小区,不会在风水上犯下这么一个错误。
而且,我在周围阴煞遍布的环境中,竟然感觉到一丝凉爽。
“不对,先退出去!”
我立刻意识周围的状况不对劲,连忙拉着潼潼先退一步。
莫巽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但他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反而皱眉看着一路狂奔。
出了四栋高楼覆盖的范围。
莫巽小声在我耳边问道:“就是一些阴煞,风水上的问题,还有什么吗?至于给你吓得!”
此刻,我没有时间回莫巽的话,转头看向水池方向。
莫巽跟着的视线看去,并没有用发现什么不正常,然而在我视线中。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透明虫子,正不断朝着水池方向快速爬动,根本不受我的指令。
血蛊失控了!
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红叶寺,听见礼佛钟声,而这一次,又是什么呢?
我能感受到血蛊内心躁动和渴望的声音,似乎在水池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吸引着它们!
饥饿,无比的饥饿!
“里面很危险,我血蛊失控了,你带着潼潼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把潼潼交给莫巽,嘱咐两人在外面等我。
身板的颜卯一言不发,有些摸不清我这是什么路数,家门还没进,这就开始表演了?
我也没理会她,朝着水池方向狂奔。
水池很清澈,能一眼看到底,在水池底,有鱼,黑色的。
血蛊很在啃食这种生物,我默念古九字真言,脑中掠过佛经,双手凌空画圈。
空气中骤然出现黄色轮盘,轮排三圈,最小的圈中心刻画着一个卍印,第二圈浮现出金木水火土的小篆,最外围有九道铭文,分别显出九字真言。
“法眼开!”
三道轮盘猛地收索,瞬间入眼球中,形成三道光圈,锁住黑色的瞳眸。
眼中的景色一变,水池中的生物,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种黑色的鱼,是外来物种,有个很善意的名字:清道夫!
然而,在它们体内,锁着一道道幼小的灵魂,有些甚至只有光斑大小。
血蛊在池中啃食清道夫,连同这些幼小的怨灵,一同在啃食,它们的身躯,也从从透明像黑色转变。
水池中,大小小,有上白条清道夫。
随着血蛊啃食的越来越快,也产生了新的变化,血蛊开始变得柔软起来,如同一滩烂泥,逐渐融合在一起,在池底形成一大团漆黑的液体。
“大师,你是看这个啊,这水池里面是清道夫,我们吃不完的饭菜,还有果皮什么的,都玩这里面扔,就当养…”
颜卯话说到一半,凑过头,想去看热闹。
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条,整个池底,哪有什么清道夫,反而有一团黑色的烂泥在蠕动。
“呀!”
着一声,颜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在她的眼眸中。
这团如同烂泥的东西,竟然缓缓爬出水池,逐渐包裹住她眼前请来的这位大师。
很快大师就被整团烂泥给包裹住,不对,应该说是吃掉了。
当血蛊吃完清道夫,发生变化的时候,我总算能够与血蛊正常沟通了。
原来,在鬼域被黑骨传人当作相柳抓走之后,出了鬼域,血蛊恢复正常。
逃离之时,黑骨传人显然不会如此罢休,扔出骷颅头,骷颅头张嘴喷出绿色的气体,血蛊无一幸免的都吸入这股气体,起初,回来之时,很正常,现在看来,这股诡异的气体,影响血蛊,让它对邪祟的东西产生了强大的食欲。
而且经过这一次的进食,血蛊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等血蛊回到身体中,整张左手都变成墨色,如同一块天生的黑色太极,丑的要死。
虽然血蛊发生了变化,但还在可控的方位之内,于是,为了不影响我的形象,也为了有效的装bi。
血蛊转化到我背后,形成一张黑色的太极图案,浑然天成,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太极。
看着池水中的背影,我点点头,穿上衣服,才发现跟在身后的颜卯。
此时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两眼一翻,明显的晕了过去。
“刚才谁在叫啊,大白天的不让人睡觉了…啊?”
我抬头看向楼上阳台上说话的人,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她也看向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
尤其是我现在正在扣白衬衫上的扣子,正扣到一半,而地上又躺着一名女子。
这画面就显得有些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