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吴十七的允诺之后,孙明德的心情很好。欧阳城主又让孙明德好好的洗了个澡,刮干净胡子,换上了一身神气十足的装扮。这四年多来,孙明德从来没有这么神气过。现在一收拾,举手投足之间,孙明德又恢复了往日的英雄气概。
天马上就要亮了,张长安来到了跃马酒店。
阿义说:“张帮主,起的这么早?”
张长安说:“睡不着。”
阿义说:“正好高老大一会儿也要过来,我们大家一起坐下谈一谈吧。”
张长安说:“还有什么要谈的?”
阿义说:“还是两家和平相处的事情。”
张长安说:“这件事不是已经说定了吗?”
阿义说:“不,是长期和平共处的问题。”正说到这里,高洁推门走了进来。高洁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却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这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酒店大叔说道:“高老大很久没来过了,这次怎么会大驾光临。要喝一杯酒吗?”
高洁说:“不了,我没有早上饮酒的习惯。”
阿义说道:“老大,我在这里。”
高洁闻声辨位,走到了桌前。阿义扶着高洁让她坐下。
高洁问:“张帮主也到了吧。”
阿义说:“是的,已经到了。既然两位帮主都来了,我也不绕圈子了。西语谈和听风楼必须要和解了。”
高洁说:“为什么?”
阿义说:“返乡团敢大张旗鼓的进攻落雪城,那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争斗不断。若是我们继续下去,不止返乡团,别人也会打过来。”
张长安说:“哼。”
阿义说:“我有两个人要请二位帮助见一下。”阿义说道:“孙强,张百里,你们进来。”
一个白发的老人和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阿义说:“孙强,你拿下伪装吧。”
老人说:“是。”老人拿掉头上的白色假发。露出了里面年轻的面容。
张百里大惊:“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阿义说:“这名假扮老人的孙强,原名叫做张千里,他是这位张百里的大哥。可是两人一人加入了西语谈,一人加入了听风楼。两帮常年争斗不断,兄弟不能相亲。所以张千里便化名为孙强。不管是西语谈还是听风楼大家都是落雪城的人,曾经都是兄弟朋友。可是就是因为两帮水火不容,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西语谈和听风楼本应也是兄弟,兄弟相争,外人才会来欺负我们。所以,在这里我请求两位老大,化干戈为玉帛吧。”
高洁和张长安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许久,张长安干了一杯酒,站起来说道:“那康浪河码头怎么处置?”
阿义说:“码头本就是落雪城居民共同拥有的,不如两帮全部放弃码头,让利于民。怎么样?”
张长安沉思片刻说道:“高老大,从今以后,我听风楼不在与西语谈相争。”说完张长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高洁没有说话。张长安冷哼一声,转身要走。高洁说:“等等。”
张长安说:“高老大,还有什么要说的。”
高洁也站了起来,缓缓的伸出右手:“张帮主,我们罢手吧。每年争斗浪费的钱早就超过了码头的收入。”
阿义说:“邓三儿,进来。”
邓三儿从外面走进来:“军师,有什么事?”
阿义说:“你把西语谈和听风楼矛盾化解的消息传出去。西语谈和听风楼以后就是兄弟帮派。”
邓三儿说:“好来。”说完跑出去大叫道:“张鳖四,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张帮主说:“阿义,西语谈和听风楼和解,你是首功,我敬你一杯。”
阿义一饮而尽:“既然两帮已经和解,那我也该退下西语谈军师一职了。”
高洁说:“阿义,为什么要退下来。西语谈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
阿义笑道:“我做军师,主要的目的就是指挥西语谈和听风楼的战斗。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也该退位让贤了。何况,我们铁血佣兵团的事情还要我去解决。”
高洁说:“阿义,我敬你一杯。日后铁血团有什么事,我们西语谈绝不会坐视不管。”
张长安说:“听风楼也是。”
三人加上吴十七,四个人共饮了一大杯。
从跃马酒店出来,吴十七,高洁和张长安登上了落雪城的城头。落雪城依山而建,三面都是高高的城墙,一面是冰冻的高山。站在高城之上,极目远眺,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欧阳白眼睛有点发红,他显然一夜都没有睡。
张长安走到欧阳白面前说道:“城主,落雪城的城池坚实无比,我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要防备敌人从山上或者康浪河进来。”
欧阳白说:“这点张帮主尽可放心。这两处如果进的人来,就算是鬼差神兵也是有来无回。”
张长安说:“莫非城主早有计划。”
欧阳白故作神秘的说道:“到时张帮主便知。”
早上八点钟左右,欧阳白站在高墙之上,远远望去,环山地带烟雾沉沉,耳边伴着嘈杂的声音。约过了半个小时,城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粗略看去,约有两千多人。人群最前方是一个骑着长腿鸭的红发男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器宇轩昂之人,便是那血剑杜武。
红发男人向着城上喊道:“上面的可是落雪城城主欧阳先生?”
欧阳白朗声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来者何人?”
红发男人说道:“在下四义谷谷主,返乡团诸葛器。”
欧阳白说:“原来是诸葛先生,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诸葛器说:“欧阳城主明知故问,杜武心中早已言明。在下是来取落雪城的。”
欧阳白说:“诸葛谷主此次前来,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落雪城绝对不会交给返乡团的。”
诸葛器冷笑道:“阁下千金可在我手里,你不开门,别怪我对令千金不客气了。”诸葛器拍了拍手,两个人压着一名少女走上前来。
欧阳白有点慌乱的说道:“婉儿,你没事吧?”
欧阳婉说道:“爹,我没事。”
欧阳白说:“女儿,对不起。爹没本事,没能保护你的安全。”
欧阳婉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哭了起来。待她哭完了,镇定下来说道:“我不怕。”
欧阳白说:“好孩子。”
诸葛器又拍了拍手,手下人将欧阳婉押了下去。
诸葛器说:“城主不要难过,我们没有为难婉儿姑娘。只要你答应开城门,我就会放了你女儿,而且,你还继续当你的城主。”
欧阳白说:“痴人说梦,就算我女儿在你们手上,我也不会开门!”
诸葛器对杜武说:“杜武,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杜武点头答应,一阵疾风吹过,杜武飞上了城头。长剑疾出,就要挑了欧阳白头顶的战盔。这一招快如闪电,欧阳白根本没有看清。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老者,一手抓向杜武的心口。杜武回剑防守,却冷不丁的看见这人竟是他的师父孙明德。杜武心中对孙明德本就有愧,此时见了他,心里先慌了。孙明德趁此机会,便抓为掌将杜武拍了下去。杜武落下城墙,空中一个转身回到了长腿鸭上。
诸葛器问:“怎么回事?”
杜武说:“你看城头那人。”
诸葛器定睛一看,原来是孙明德。诸葛器说:“这个老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杜武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
诸葛器说:“你不是说孙明德接上断手以后,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吗?你怎么还会怕他。”
杜武说:“刚才我心有点乱了,所以才会着了他的道。以后不会了。”
诸葛器大喊道:“孙明德,没想到你背叛返乡团,加入了欧阳白麾下。这次非要杀了你,让天下人知道叛徒的下场。”
孙明德说:“好啊,不过看你能不能赢了我的避水剑。”此话一出,诸葛器和杜武都是大吃一惊。难道孙明德也练成了避水剑?
杜武大喊:“孙明德,你手断过一次,怎么可能练成避水剑?”
孙明德说:“我也当我练不成了,谁知,我的手臂竟然恢复了。哈哈哈。”
杜武说:“我不相信,我来到想看看,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
孙明德说:“好啊,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仅自己练了避水剑,我还将避水剑教给了二十个徒弟。我等了四年,就是为了等今天。”二十个头戴斗笠的年轻人在城墙上一字排开。
诸葛器说:“什么,二十个徒弟?”
杜武说:“如果对面真有二十个人也学会避水剑,恐怕我们真不是对手。”
诸葛器瞪了杜武一眼:“你也学会避水剑了,你舍得将它教会给别人吗?”
杜武心领神会说道:“孙明德,你说你收了二十个徒弟,那你敢不敢让他们下来跟我比一比?”
孙明德说:“有何不敢?徒儿,下去教训教训这个叛逃师门的狗杂种。”
吴十七拱了拱手说道:“是。”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城下,端的是潇洒漂亮。吴十七说了一声:“请。”便将无天剑拿了出来。杜武从长腿鸭上向下一跃来到了吴十七面前。他也不客气,上来就攻向吴十七。吴十七无天剑一挡,杜武的剑竟然断了。
诸葛器说:“好剑。杜武,接着我这把剑。”说完将自己的佩剑扔给了杜武。吴十七没有理会杜武,竟快速的向着诸葛器移动。想来个擒贼先擒王。返乡团那能让吴十七得逞,众人纷纷涌了上来。吴十七将脚步一停,竟然又折向了队伍的后方。旁人还没有反应,吴十七已经杀了进去。他左边一剑,右边一剑。直杀的尸首满地。杜武一看,急忙追上吴十七。两人一样的剑法,一样的快。在人群中杀来杀去。吴十七在应战杜武的时候,还不忘往人堆儿里扎。不一会儿就杀了不少人。
杜武大喊道:“快让开!”众人纷纷退开。但是这也让吴十七更加的自如。吴十七这时已经看见了抓着欧阳婉的人,他一边与杜武比剑,一边向那边移动。终于吴十七给杜武一个不得不救之剑,自己奔向了欧阳婉。只用一剑,便将抓着欧阳婉的小卒杀死。吴十七背起欧阳婉便向城下跑。杜武紧随其后。吴十七身后背了一人,行动自然不如刚才迅速。再加上杜武这一拦截,吴十七又被其他人给追上了。吴十七和欧阳婉被围在中心不得动弹。
吴十七没有理会欧阳婉的话,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杀的全身是血。欧阳白在城头上看的心急,不知如何是好。欧阳白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杀下去!”张长安拦住他:“城主,你不能下去。你如果有什么不测,谁还能领到落雪城?”
欧阳白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北城屠虎,我下去之后,有你来指挥。”
北城屠虎说:“城主,由我下去救婉儿姑娘,你不能下去。”
欧阳白说:“听命令!”说完欧阳白就要翻过城墙跳了下去。
孙明德说:“城主,且慢。我自有办法。”
欧阳白说:“什么办法。”
孙明德说:“城主别急。看我的。”孙明德盯着城下,一刻都不敢放松。
吴十七刚把杜武的剑挡开,旁边又有一把长枪刺了过来。吴十七将腰向前一探,枪从吴十七和欧阳婉的中间刺了过去。欧阳婉急忙用双腿夹住吴十七的腰,这把长枪便被夹住了。那使枪的人拽了半天都没能拽出来。他说道:“这小娘们儿真带劲儿!”吴十七身体转了几圈,那使枪的竟然被自己的枪杆儿打了出去。吴十七转了一大圈,身边的敌人要不被枪杆打到在地,要不跳开远远地。
孙明德在城头上看的明白,他的左边手臂,突然暴张,一直伸到了欧阳婉的身后。孙明德一把抓住欧阳婉的腰带,将欧阳婉和吴十七一起扯了回来。
不知是谁大赞一声:“好一个鬼手孙明德。”
杜武见状,哪肯干休,飞起一剑就要砍断孙明德的手臂。孙明德猛地伸出右手一张打下杜武。诸葛器大喝:“兄弟们快上,别让他们把人救走了。”返乡团的人这时一起攻了上来。欧阳白也在城头大喊:“放箭,放箭。”一时间,箭密密麻麻的射了下去。吴十七两人这才安全的返回城中。
落雪城危机万分,居民们异常紧张。但是在跃马酒店有两个人怡然自得的喝着酒。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性感风骚,男的却又高又瘦,细细长长。两个人一边听着别人说话,一边喝着酒。终于女人说道:“皮哥,我们走吧。”
男人说:“恩,现在就走。”
女人挎着男人的手臂,两人一块往外走。酒店大叔说:“两位还没结账。”女人说:“哥哥,我临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了。今天先记着吧。”
酒馆大叔说:“小店没有记账的习惯。”
女人摇晃着性感的身体走到吧台前,双肘压在桌子上,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那用这个代替怎么样?”女人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身体靠近大叔,最后用鲜红的小嘴在大叔的脸上吻了一下。酒店的客人本来就在看热闹,看到这里哄堂大笑起来。
大叔木然说道:“这次就算我请了。”
女人朝着大叔眨了眨眼睛说道:“谢了,大叔。”然后又挽着高瘦男人的手走了出去。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什么闲人。两个人就这样走着,双眼在街上看来看去。
男人说:“你把手放开。”
女人说:“怎么了?皮哥,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男人说:“你还是叫我皮筋儿吧。”
女人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用娇柔的声音说道:“为什么呀。”
皮筋儿说:“你这样叫我,我不习惯。”
女人说:“难道你害怕我吗?”
皮筋儿说:“怕,当然怕。世上恐怕没有男人不怕你,水烟。”
水烟说道:“那好,我不叫你皮哥了。那我挽着你的手总行吧。”
皮筋儿说:“你最好也别挽着了。”
水烟娇滴滴的笑了起来,这一笑风情万种。皮筋儿都看呆了。
两个人沿着大路,一直走到了落雪城城主的府邸。皮筋儿也不管大门口的两个士兵,推开大门就要走进去。
一个士兵说道:“你是谁,城主官邸,闲人勿进。”
水烟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是两个游客,看到这个院子挺漂亮的想进去参观参观。”
士兵说:“去去去,这不是能参观的地方。”
水烟说:“大爷别生气啊。”说完就过来拉着士兵的手撒起娇来。
士兵是个小年轻,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他笑着说:“你。。。。。。。”刚说出一个‘你’字,没想到水烟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鲜红的唇印印在年轻士兵的脸上。
水烟说:“人家就想去进去看看嘛。”
年轻士兵说:“那你就进吧。”
水烟说:“那谢谢小哥哥了。大叔,小哥哥都让我们进去了。你也放我们进去吧。”
年级较大的士兵说道:“张三,你怎么回事。这里能随便让人进吗?”他刚说完,一个不留神,被水烟也亲了一口。
水烟说:“大叔,通融通融吧。”
大叔士兵说:“进吧。”
水烟说:“那谢谢了。”说完挽着皮筋儿的胳膊走了进去。
两人在宅子里逛了半天。皮筋儿说:“我们这么胡乱的找,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人问问。”
水烟说:“好啊。可是我们刚才就一直没见到什么人。”
皮筋儿说:“我们去后院看看。”
皮筋儿水烟转到后院,马上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那里浇花,他看到皮筋儿水烟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了这里?”
水烟说:“我们两人是城主欧阳先生的朋友。我们找他有要事相商。先生如何称呼?”
男人说:“我是城主府上的管家,叫做段平。城主在城门处抗击外地,你们找他怎么会到了这里?”
水烟和皮筋儿相对一笑,心想找对人了。水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段平脸上亲了一下。水烟问道:“段平,你可知道不动神珠在哪里?”
段平说:“不知道。我没听过什么叫做不动神珠。”
水烟叹了一口气:“我本想是问对了人,没想到还是不对。”
皮筋儿说:“不动神珠这么宝贵的东西,欧阳白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水烟说:“那怎么办?”
皮筋儿说:“让我来问问。段平,你们城主有没有什么存放宝物的密室?”
段平没有说话。
水烟笑道:“他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皮筋儿说:“那你问吧。”
水烟问道:“段平,你们城主府上有没有什么秘密的地方,不准别人靠近?”
段平说:“有。”
水烟忙问:“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段平表情木然,呆呆的带着皮筋儿和水烟走进了欧阳白的卧室。段平掀开一张帘子,皮筋儿和水烟赶紧捂上鼻子。原来帘子后面是一个马桶。
皮筋儿道:“这欧阳白真够恶心的,把马桶房子卧室里。”
水烟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地方,我是说秘密的,放宝贝的地方。”
段平说:“我不知道。”
皮筋儿气急,举起手来就要打死段平。
水烟说:“等等。”
皮筋儿说:“等什么?这老小子在耍我们。”
水烟说:“被我控制的人不会耍我。我再试试。”
皮筋儿说:“他就是一个下人,他能知道什么?”
水烟眼珠子转了一转,说道:“段平,府上谁跟城主的关系最紧密?”
段平说:“下人里面跟我最紧密。”
皮筋儿说:“这还不是白问,让我一巴掌打死他。”
水烟斜了皮筋儿一眼说:“不是下人,其他人有没有跟城主关系紧密的?”
段平说:“小姐和夫人。”
水烟问:“小姐在哪里?”
皮筋儿说:“你忘了,欧阳婉不是被我们偷走了吗?”
水烟说:“那夫人呢?”
段平说:“夫人在后院凉亭休息。”
水烟说:“段平,你带我去找夫人,我有话要问她。”
段平转过身来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带着皮筋儿和水烟去了后院凉亭。夫人心事重重,坐在凉亭里发呆。她看到段平带着两个陌生人过来问道:“段平,这两位是什么人?”段平以前看到夫人都会热情的打一声招呼,跟夫人攀谈几句。可是这次有点奇怪,奇怪的是段平仿佛没看到夫人一样,径直的来到夫人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夫人道:“这就是夫人。”
夫人说道:“段平,大胆。你竟敢如此无礼。”
水烟笑着走上前说道:“段平,你退下去吧。我有些问题向问夫人。”
段平说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夫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段平会听你们的话。”
水烟将夫人抱住,一只手扶着夫人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水烟说:“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夫人身子一低,细腰一转,然后向后一跃,调开了水烟的怀抱。
皮筋儿抱怨道:“真是浪费时间,快将她控制住。”
水烟向前疾走两步,双手齐出抓住了夫人的手腕,然后将自己的红唇深深的按在夫人的嘴唇上。水烟问道:“夫人,不动神珠在哪里,带我们去。”
夫人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人走进了刚才的凉亭。经过一条狭窄的石子小路,三人来到了假山深处。夫人在地下扒拉开杂草,石子,清理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坑。然后她从别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块石块,最后将石块放了进去。石块放进去之后与小坑严丝合缝。皮筋儿心想,若没有夫人带路,我们怎么可能发现这个机关?
石块一放进小坑,假山上打开一个小门。门内亮着微弱的烛火。走进石门,石门随即关闭。夫人带着皮筋儿和水烟穿过一个走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不大,中间放了一张木桌。木桌上盘腿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的头顶还顶着一根蜡烛。
男人见到夫人带着两人进来,开口说道:“夫人,为何带外人来此?”
水烟道:“夫人打算将不动神珠卖给我们,特地待我们来看看。”
男人说:“放屁。欧阳家世代守护不动神珠,怎么会把珠子卖给你?”
水烟道:“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要抢走不动神珠,然后再顺道杀了你。”
男人说:“我段虎奉城主之命保护宝珠,绝不会让你们轻易拿走。”
水烟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我们真这么想,夫人怎么会带我们来在这里呢?如今落雪城糟了大难,城主唯恐宝珠被人夺走,所以特地找了我们这两个朋友来帮忙看管。是吧夫人,我说的对吗?”
夫人说道:“是,你说的都对。”
水烟说:“你看吧。”
段虎说:“我怎么觉得夫人有点不正常。”
水烟说:“夫人你说呢?”
夫人说:“段虎,你不必疑心。婉儿被人抓走了,所以我最近有点心神不宁。”
段虎说:“婉儿姑娘被什么人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夫人说:“就是前几天,被一个叫做杜武的。”
段虎说:“杜武?他能有这个本事?”
夫人说:“段虎打开门吧,我要去看看神珠。”
段虎说:“是,夫人。”
水烟说:“我早说让你打开,你还那么多废话。来我跟你一块。”段虎的身后是一座巨大的石门,其重无比。也只有段虎能轻易的打开。
段虎双腿蹬地,用力向后拉门。石门慢慢的打开了。水烟说:“段虎大哥,你真有力气,我来替你擦擦汗。”说完她拿出一块芳香的手帕擦拭这段虎额头上的汗珠。水烟秀美的脸离着段虎很近,段虎甚至能感受到水烟轻轻吐出的香气。段虎将脸微微一侧,不再看她。水烟这时,把脸靠近了段虎,现在他脸上也亲一下。
突然水烟只觉的一股气向自己袭来,没等亲上段虎的脸,水烟就被这股气逼退了出去。
段虎冷笑道:“你在干什么?”
水烟说:“我只是觉得你长得俊俏,想亲你一下,你干嘛要这样。”说完眼中真的泛起了泪光。
段虎说:“水烟姑娘,你不用演戏了。我已经认出二位的身份了。”
水烟说:“哦,你认出我是谁?”
段虎说:“你就是二十义之一的水烟。”
水烟笑道:“既然你认出我来了,为什么还要为我们打开石门?”
段虎说:“夫人的话,我不能不听。”
水烟说:“哦,夫人,那你告诉他,让他离开这里。”
夫人说:“段虎,你滚开。”
段虎说:“对不起。我当时来这里守卫的时候,已经跟城主和夫人约定,任何人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包括城主和夫人。”
水烟说:“你可真是忠诚啊。”
皮筋儿说:“别废话,杀了他。”
段虎说:“没那么容易。”段虎突然飞起,一拳打向水烟。水烟急忙跳开,但是她刚才站的地方被段虎的拳头打了一个大洞。
水烟说道:“皮筋儿,你还不快上。”
皮筋儿说:“段虎,你知道我是谁吗?”
段虎说:“你是什么人?”
皮筋儿说:“我是二十义的皮筋儿,你听说过吗?”
段虎说:“只是耳闻,从来没见过。”
皮筋儿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皮筋儿吗?”
段虎说:“不知道。”
皮筋儿说:“那好,我来告诉你。”皮筋儿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分开,套上一根皮筋。左手拇指和食指拉住皮筋儿,然后又松开。皮筋儿弹回了手指。段虎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锤了一下。段虎一只手捂住心脏,单腿跪在了地上。
皮筋儿说:“你现在知道了吧。”说完,皮筋儿又拉了一下皮筋儿。
段虎刚想反扑,突然只觉得脑门上巨疼无比。段虎倒在了地上,脑门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从洞里不停的流了出来。
水烟说:“还是皮哥最靠的住。”
皮筋儿说:“别废话了,赶紧进去吧。”
两人走过石门,来到了石门之后的房间。这个房间巨大无比,正中心有一颗脸盆大小的宝珠,便是不动神珠。房间周围摆满了各种兵器,都是欧阳家族历代收集的神兵。皮筋儿和水烟走到宝珠前。房间里并没有照明的东西,但是宝珠发出的光芒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水烟说:“真是美啊。”
皮筋儿说:“女人似乎都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可是对我来说,墙边上的这些兵器更有吸引力。”
水烟笑道:“如果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不会这么想了。”
皮筋儿说:“哦,它又什么奇异之处?”
水烟说:“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做不动神珠?”
皮筋儿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水烟说:“不动神珠在二百年前被欧阳家的人在这里发现。当时发现这个神珠的欧阳光知道这是个宝物,可是却带不走它。”
皮筋儿说:“为什么?”
水烟说:“这颗宝珠,悬浮于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它动上分毫,所以名为不动。欧阳光没办法,为了占有宝珠。动用家族的力量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在宝珠的周围建造了落雪城。”
皮筋儿说:“那这颗宝珠到底有什么用呢?”
水烟说:“不动神珠是阴间八颗定位神珠之一。八颗神珠分别位于阴间的八个方向,只要动了一颗,那阴间的平衡就打破了,拿阴间整个都会发生倾斜。”
皮筋儿说:“这么重要的东西,阎罗王怎么会让他暴露在野外这么危险的地方?”
水烟说:“不是阎罗王不想保护它,实在是没有必要。”
皮筋儿问:“为什么?”
水烟说:“因为没有人可以破坏它。就算是地藏王菩萨拿它都无可奈何。”
皮筋儿说:“那我们找不动神珠是做什么?”
水烟说:“虽然我们不能动他,却可以利用它。”
皮筋儿问:“什么意思?”
水烟说:“不动神珠还有一个共用,就是篡改天命?”
皮筋儿说:“天命?”
水烟说:“没错。这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我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一定要保持安静。”
皮筋儿说:“好。”
水烟站在宝珠前,眼睛盯着宝珠。房间内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宝珠开始变化出不同的淹死。
“哼!”
声音过后,宝珠回复称原来的样子。
水烟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保持安静吗?”
皮筋儿说:“不是我发出的声音。”
水烟说:“那还回事谁?”
“对不起,是我。”
水烟问:“你是谁。”
“我叫做阿义,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恐怕你们不认识。”
水烟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义说:“没什么事,只是过来打扰打扰你们。”
皮筋儿道:“找死。”
阿义说:“不,也可以说是来救你们一命的。”
皮筋儿拿出皮筋儿说:“你再说一遍?”
阿义说:“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威胁你们。”
水烟说:“那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阿义说:“你们听我细细说来。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两位为我解答一下。”
水烟说:“你问吧。”
阿义说:“杜武为什么要劫走欧阳婉?”
水烟说:“自然是要挟欧阳白打开落雪城的城门了。”
阿义说:“不对。众所周知,落雪城从来不会阻止任何人进入,返乡团大可乔庄改扮一下混进城里,然后在突然袭击。”
水烟说:“可能是杜武他们想错了吧。”
阿义说:“我觉得不会。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攻打落雪城只是为了让落雪城的防卫力量全部集中到城门,而你们可以有机会昏倒这里,偷取不动神珠?”
水烟冷笑一下:“你说的也有可能。”
阿义说:“杜武可以劫走欧阳婉,却没办法偷走不动神珠。而且不动神珠必定有高手保护,所以你们才会想出这一招:攻打落雪城,而让两位擅长潜入暗杀的人进来找神珠。可是水烟姑娘,你算错了一点。”
水烟说:“没算到你这个人吗?”
阿义说:“不。让你来的人只告诉你宝珠的神奇力量,可是没告诉你宝珠的副作用。”
水烟说:“什么副作用?”
阿义说:“宝珠更改天命的力量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用人的生命来换。改的越多,需要的人命就越多。让你来的人是让你来送死的。”
水烟说:“我不相信。除非?”
阿义说:“除非什么?”
水烟笑了,她说:“除非,你让我见识一下。”
阿义说:“我才不会这么蠢,因为我并不想死。”
水烟说:“我有办法主动让你去死。”这时皮筋儿突然出手,抓住了阿义的双手。水烟走到阿义的面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水烟说:‘阿义,去用一下不动神珠。’
阿义说:“怎么用?”
皮筋儿说:“你决不能让他改的太多,免得到时连累我们。”
水烟说:“是。阿义,你就让门外死掉的那个人复活。一命换一命,应该正好。”
阿义说:“是。”
宝珠开始变色,可是等了半天门外的段虎都没复活。
皮筋儿说:“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宝珠没用?”
水烟说:“不应该啊。我去看看。”
水烟走到了宝珠的跟前,阿义突然一把抱住了水烟,两人倒在地上。阿义的嘴不停的在水烟的脸上亲来亲去,亲的水烟一脸的口水。水烟将阿义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