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前趴在地上瞪圆眼,看到土味十足的血泥,他的脸在滴血,心里暗道“他是谁?难道真的头上三尺有神灵?我的‘生活作风’怎么会被他看到?”
他灵光一闪,忽然欣喜“他难道是我儿子赵牙子?他早就回来啦?要不,水丫头怎么会下出一个白丁?”
一连串的疑问,胡乱的逻辑,促使姚前断定,眼前这个英俊青年,就是自己的儿子赵牙子。想到这,他脱口而出:“赵牙子!我是爹姚前啊!”
他忽的站起来,再怎么着,儿子也不会要老子的命!不就是摸摸他媳妇的那啥吗!也没真干上,做好事未遂!
“呜呜”铁棍破空的声音想起:“谁是你儿子!”那铁棍毫不留情地,抡在姚前的腿上。
腿断啦?
竹笋要打断姚前的腿!他不能再对坏人仁慈,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惩罚。他要让姚前跪在自己的面前叫“爷爷”!
“铮铮”金属声回音渺渺。
竹笋呆啦!怎么砸在姚前腿上的铁棍打出金属的声音?他的虎口也震的麻痛!
姚前更呆!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腿这么硬如钢!铁棍砸来,平安无事!
姚前瞬间开悟,他原来把自己当作普通人看待,这是多大的认知错误呀!
天大吗?
大!小看自己,这是比天还大的错误!
不过,太高看自己,自己也会成为天“屎”!
“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姚前说了一句痛快话“我可以一脚踢死你!哈哈哈”他抬起脚,就无比欢乐地,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踢死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给太阳洗澡的青年!太阳的热,太阳脸上的“汗”,不用你管!说实话,你有那个能力管吗?没长那个卵子!
“小子啊!你可要看好啦,是天蛋的拥有者踢死了你!你生的龌龊,死的光荣!”
踢死你都是给你天大的脸,这是天地间多大人物的一脚啊!天蛋的拥有者,踢你一脚,幸福去吧!
赏你一脚,做鬼都幸福一万多年!
虽然他认为踢死他,是给竹笋脸,但没有吝啬自己的钢腿铁脚!更没有保留自己吃奶时就积攒下的力量。
他这一脚,是要把面前这个青年踢成粉末,踢成一股青烟,连一粒骨头渣都不剩!哈哈哈!
一脚踢了过去,稳准狠!
“青烟?快冒青烟吧!”姚前的脚踢的准,是因为竹笋呆若木鸡,呆在哪儿不知道躲,傻B!
将要把他踢成“青烟”的神脚,姚前给这一脚临时取个名:无影脚!躲也无用,无影脚能踢十万八千里,躲哪儿有用呢?能把光粒子,踢成两半,踢成(+1)和(-1)!
无影脚很厉害,那要看踢到什么。
这次姚前刚发现自己的无影脚,那是大神也不一定有的脚,踢到的却是呆若木鸡的竹笋,原则上竹笋理应化为乌有,去掉一个对手,这是多么的可喜可贺!
但这次无影脚踢到的竹笋,就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纵使无影脚能劈开喜马拉雅山,遇到一团棉花也无法踢开得胜。
姚前不知这青年这么软,弹性这么好,吃惊不小,蛋缩的找不到。
竹笋自己亦不知为何自己这么软。吃惊掠过回神,对着姚前呵呵一笑,姚前发毛直立。
神的高科技的玩意,乍一放到人的身上,真踏马不好用!还是手持的树枝管用,姚前马上扬起树枝抽竹笋,他就不能给敌人得意张扬的机会,助长一团软棉花的嚣张气焰!
树枝抽过去,钢棍一档,啪啪几声,树枝断了。
是钢棍如刃,还是姚前恶狠狠的力大无穷?
竹笋还是站立不动,满脸呵呵,笑对姚前出招。这踏马那是出招,还没有两个泼妇打架有趣,泼妇还揪发挠脸,还骂街“你找野汉子!玩你野汉子的大……,不要脸的搔B!”
姚前脸上还扎着一个小树枝,向外滴血,他手持“削”齐的半拉树枝,对面而立,好像都在积蓄力量,找出对方的弱点,试图一招毙命。森林法则提示,打死猎物,才容易掏心!
“打呀!快点打啊!”站在河中“天蛋”壳上的白丁着急啦。他们不打,看着多么无趣:“打!快打!”谁也没有看见白丁小儿何时游过河,站在了“天蛋”上!
“完蛋啦!完蛋啦!”姚前吼道,同时马上补充:“九岁以下小孩,摸到‘天蛋’不算数!根本不算数!属于大黄,少儿不宜!”
他拔掉脸上刺进去的小树枝,血流脸上,给本就瘦削的脸,似增添一道狰狞的疤痕。
姚前刀条脸接连抽搐,那道疤痕,似爬在脸上的蜈蚣,张张嘴巴,还要说什么,只见嘴动,不见声音。
“白丁!赶紧摸摸天蛋,那个天蛋就属于你啦!”竹笋喊道。
“早就摸完了!不摸天蛋,怎么上来?天蛋里边有俩人!”白丁喊道“你们快过来吧。”
“你!你到底是谁?”姚前问竹笋,能把蟑螂分出公母的姚前,不知道竹笋是朱笋。
“懒的理你!”竹笋快速踩着树枝,几步就跨到了“天蛋”上。姚前费劲巴力,给竹笋架了桥。
“妈蛋的,妈蛋的…”姚前一边瘫坐在地上骂,一边干哭无泪,满脸苦相,好像历经了一万年沧桑,好像自己辛苦种出的庄稼,秋收的却是狗熊和老鼠。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卷起裤脚看小腿,摸了摸,还是那条肉腿。
他疑惑啦,为什么铁棍竟不能打断肉腿,为什么有金属声音?
姚前赶紧拍拍脸,拍了一手血,拧了拧耳朵,痛!他还是人,还没死,不是神仙,也不是鬼!
这里的诡异,他害怕起来。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神能,并不认为是利好。
他忽然站起来,自语道:“走!上天际崖!”他不是鬼,不代表这地方没有“鬼”!走为上策。
他一边走,一边捡铁红的鹅卵石,投向天蛋。嘿嘿嘿,摸不到天蛋,就砸天蛋!就是你们站在了天蛋上,也让你们鸡飞蛋砸!哈哈……他从沮丧,到笑的眼泪横飞,笑的太难看啦。脸上的划痕似蜈蚣,爬上爬下,在脸上炫耀起舞,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很多事,人并不知道其背后的深刻逻辑与因果,只是按习惯行走。
石头飞的很快,好像特别愿意飞向天蛋。砸蛋,应该是石头的拿手好戏。蛋往石头上碰,哼,找碎!他故意在“蛋”前省掉个“鸡”字。
他已经走的很远啦,再次弯腰,拾了一块大块的沉甸甸的鹅卵石,向天蛋大呼:“天蛋是我的!里边的漂亮女人也是我的!”同时扔出石头,我得不到的东西,就应该砸碎,最好碎到渣都不见。
天蛋里边有俩人,他首先认为有俩漂亮女人,漂亮女人只有围在自己身边,那才叫漂亮,那才叫美。围在别人的身边,都是天塌地陷的坏事。别人力量的壮大,意味着对自己的威胁!也是变样的对自己的侮辱!
他以为这块石头也就飞个十米八米,不过是用来解解气,但这块石头那肯落地,加速地飞向天蛋!好,飞的好!是一块好石头!聪明的石头,伟大的石头,沉默不语却有七丈道方的石头!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呆啦!
姚前踏马地又呆啦!
他呆啦!
姚前会什么?
他会呆!那是当然的。
他看着远去的石头,忽然从惊呆中惊醒,似乎有重大发现,眼睛忽然贼亮贼亮。
他开始狂笑,狂笑,狂风暴雨般的狂笑,一直把自己笑倒在地上。在地上,还向天上蹬着腿,好像天上的窟窿、空间,都是他的臭脚朝天蹬出来的。
笑话,笑话,真是笑话,原来笑也是费力的,没有力量,能笑的出来?
笑啥?姚前这个败者贼笑啥?
“哼哼!天蛋还是我的!”他弯腰再拾鹅卵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