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阴阳灵脉的人都是天赋异禀,这种人的修炼不需要任何特殊的功法,只要灵脉通畅,能够引气入体,会将灵气运转到全身,灵气就会在经脉的作用下自动转化成阴阳二气。
而阴阳化五行,换句话说只要适合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所有功法,在这里全部适用!并且还可以在五行之中随意切换。
这就表明,墨苍离可以表现出零脉,也可以同时拥有五种,四种,三种灵脉,而且不用担心它们之间的相克问题。
灵泉里的水被墨苍离全部吸收完毕,脸上被毒液腐蚀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瘢痕。
“没想到这条灵蛇的毒性还挺大,”墨苍离唏嘘了一下,看来这样的脸面还得顶用一段时间,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到底长相如何。
她站起来,感觉浑身黏搭搭的,影响阴阳平衡的杂质被剔除掉后,一层灰色的污垢从毛孔里排出来,粘连着红色的血衣。
对这样的状态,墨苍离感觉一言难尽。
她不再忍受,将剩下的聚灵草花苞装在腰嚢里,走到灵蛇的尸体旁,以手为刃,一个手刀下去,切开灵蛇坚硬的皮肉,取出蛇胆。
这样的二级灵兽在市场上可谓全身都是宝,蛇毒蛇胆可入药,蛇皮可以炼器,蛇肉含有丰富的灵气,口感较好,经常被用来作为烹饪的食材。
只可惜,墨苍离没有乾坤袋,这些东西注定无法带走。
至于为什么不抗着回去,呵呵,墨苍离可是一个讲究的人,只带个蛇胆那是为了换取灵石,好在进城后买点吃食,别的想都不会想!
墨苍离走出洞口,月影西斜,此刻正是丑时。
澜涧深处野兽的嘶吼声,战斗声在逐渐减弱下去。
默苍离清楚自己处于练气三阶,去到深处只有被虐杀的份,她没有托大,决定暂时离开这里。
灵光河方才冲天的血腥味已经消失,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已经在流水的冲刷下被稀释带走。
墨苍离走到岸边,三阶威压散出,水中的灵鱼全都退散。
她跳入水中,将全身沉没在水里,血衣逐渐变软,凝结的血块在河水的浸泡下淡淡晕染散来,像一朵朵绚烂的彼岸花,迷人又充满危险。
白色的纱衣渐渐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墨苍离解开长发,一个猛子轧入水里,将全身搓洗了一番。
回到岸边,默苍离长舒一口气,用灵气将全身烘干。
修炼的人达到练气二阶便开始学习术法,一般的人都习惯用清灵术来清洁自己。
只是墨苍离习惯了沐浴,这满身的血污仅靠一个简单的清灵术总让她觉得自己没有清理干净。
回去的路途没有来时那么艰辛,在墨苍离三阶威压下,那些筒箭毒鱼没有一个敢露出河面……
路的边树木,一棵棵屹立着,可见近处枝叶上的露珠泫然欲滴,反射出月色的银白光芒,稍远处便只剩的朦胧剪影,混混沌沌交织在一起。
墨苍离即将走到澜涧的入口处,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传到鼻尖,越向前走,血腥味越浓,突然,她停住脚步。
一棵粗壮的松柏树下,倚靠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他靠坐在那里,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膝,左边脸颊被一张银色的面具覆盖,上面镌刻着神秘的符文。
双眸紧闭,睫毛长且微卷,就如同垂着翅膀的黑色蝴蝶,带着异样的美艳绝伦,鼻梁高挺,淡红的薄唇,嘴角边一丝鲜红的血迹,将整个人装点的妖娆而又邪魅。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压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里渗下来,一直蜿蜒流淌到地面上,触目惊心!
他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羸弱又无助。
但是墨苍离知道,这个人,危险!
前世纵横那么多年,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存亡所得到的经验,不能小看任何一个看似弱小的人,要知道,有时候披着羊皮的不一定是羊!
小心谨慎一直是墨苍离的行为准则,不然,在前世她那样的生活环境下,不知早就被暗杀死了多少回。
墨苍离不想多管闲事,她抬步就走。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沉寂下来,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这一片天地,墨苍离抬起的脚步一滞,终究没能踏出一步。
她感觉身上像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快要将她压趴下去,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疼痛的无法呼吸。
墨苍离全身肌肉绷紧,一滴滴冷汗,从她的额头滴落下来。
她尝试着运转心法,想要突破这个恼人的桎梏,可是,不行!
周围的灵气像是落入了万年的寒冰,全都被冻结!
“聚灵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蓦然响起……
前世各种媒体综艺的兴起,引发了一波好声音的浪潮,墨苍离听过不少好听的声音。
声音清脆,如黄鹂的啼鸣;声音婉转,如悠扬的笛音;声音清透如空谷的幽兰;声音洪亮,如佛寺的钟音。
但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低沉的、喑哑的,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魅惑,像一杯珍藏多年的甘醇的美酒,引诱着人去品尝,绵软、醇厚而动人。
“聚灵草!”
那声音又响了一遍。
默苍离精神抖然一震,心里一怒,刚才竟然被这声音蛊惑了去!
再听这个声音,哪里像什么甘醇的美酒,分明是十二月的大雪,寒气四溢,冰冷冻人!
那男人站在树下,月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照耀在他的身上,额头上的两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
那张脸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神色漠然,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寒冷。
墨苍离被他盯着,感觉一股冷气从脚边升起。
“聚灵草!”
似乎是不满意墨苍离的注视,他皱了皱眉,加大了声音。
“干什么!”
从来没有被人禁锢过,今晚被这样对待,墨苍离感到很生气!
那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会被对面的女人这样质问,他诧异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