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台上的灯光突然亮起,众人才从这美妙的场景里醒悟过来。
“呵呵……”
台上响起一阵娇笑的声音,甄素素走上台前,手里牵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就是刚刚场景里的少女。
“不知道大家觉得我们可心刚才的表演怎么样呢。”
直到此时众人才看清楚少女的长相,非常普通,不能说是长得丑,只是五官放在一起很是寡淡,像清水一样,并不如刚才表演时那么俏丽美艳。
被称作可心的女子,向众人鞠了一个躬,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的衣裙,金丝镶边,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衣袖挥动间还有一点点淡蓝的光晕出现,既艳丽又不俗气。
“美,真美!”有人赞叹。
“没想到这小娘子穿起这身衣服来竟是要把我武大三的魂都勾了去,”有男子调侃。
“咦,那个俊秀的少年呢?让人出来给大家看一下啊,甄素素,你不能厚此薄彼,人家表演也是有功劳的。”
“嘿,我说你这好色的老母蚌,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看上人家怎么了,就许你瞧上人家姑娘不许我瞧人家男人了。”
“就你,也不看看你自个的长相,你和人家配吗?配吗?”
“我长得怎么了,来来,你给我说清楚。”
“你长得怎么样?你照照镜子,那一脸火烧皮连美颜丹都救不了你。”
“呸!好你个武大三你今天是存心找茬是吧?”钱四娘捋起袖子,“盛缘堂不能闹事,你今天有种咱们就外面单挑。”
“单挑就单挑!”
“二位,二位,”甄素素调笑道,“知道二位感情好,要是因为今天的表演惹得二位不快,那可真是素素的罪过了,劳烦二位舍给素素一个面子,好好坐好,把这场拍卖完整的看完。”
“切,谁跟他感情好,”钱四娘嗤笑一声。
“我也跟她不熟,不过既然今天这场是素素主持的,我要给她一个面子。”
两人都安静地坐下。
“真是感谢二位了,其实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少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啥?”众人吃惊。
“那后面的故事呢?”有人好奇的询问道。
“这个呀,那就要靠你们自己演喽!”甄素素将话一转,“大家刚才见到的所有场面包括那个少年,全都是幻境,除了我们可心。”
“这就是我们第三件拍品的奇妙之处,第三件拍品共有两件,分别是麒麟桃花扇和天蚕羽衣。”
这话一落,一部分人是了然之色,只是还有很多人面露茫然。
甄素素随后解释道:“麒麟桃花扇和天蚕羽衣都是中阶宝器。”
她展出一把扇子,正是刚刚可心腰间的那把,整个扇面为白色,扇子正面是满布的粉色桃花,桃花树下卧着两只神兽麒麟。
“麒麟桃花扇中刻着一道阵法,它能够随着使用者的实力构造一些美妙的景物,刚刚向大家展示的这些就是可心编织的幻境,因为麒麟桃花扇没有认主,所以只能给大家进行一些简单的表演。”
“难怪如此,”大家恍然大悟。
“不过,即便是简单的表演也很是逼真啊,刚刚这一幕幻境真是太美了。”
“哼,某人不是还吵着要见人家俊秀的少年吗,这下傻眼了吧,都是假的!”武大三故意拉长了语调。
钱四娘抱着胳膊别过脸去没有理他。
“至于这件……”甄素素继续说到。
可心早已将外边穿的红色衣裙脱了下来呈在展示台上。
“这件天蚕羽衣是一件防御宝衣,防水防火防电,也能抵御一些武器的攻击。大家能看到,它不仅款式美,还可以提高穿衣者的颜值,二者放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为了使他们俩能够达到更完美的效果,我们盛缘堂决定将这二者放在一起拍卖。”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点开始!”墨白依心有不耐,焦急催促道。
墨白依和王氏坐在十六号贵宾室里,旁边还坐着一个墨空裳,周围站着的是伺候的奴仆。
墨空裳是大房的妾室文娘和墨星河所生的女儿,按年纪在墨家排行第三,只比墨白依小两个月。
墨白依从第一幕春之舞出现,就知道她见到了要拍的东西,本来她的目标是天蚕羽衣,没想到竟然出现比锦上添花更大的惊喜,那就是麒麟桃花扇。
“哼!我看这盛缘堂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墨白依面露不屑,“竟然找这么一个丑八怪来穿天蚕羽衣,简直是玷污了这件衣服。”
她朝王氏撒娇,“母亲,一定要帮我拍到这两件东西,等我穿上那件衣裙一定更加貌美,到时候我玉手执扇,在瑾瑜哥哥生辰上轻舞一段,瑾瑜哥哥一定会移不开眼,继而对我念念不忘。”
“那是自然,我女儿一直都是最美的,等会儿这个价格你大胆的叫,母亲在背后支持你。”
“那先谢谢母亲。”
“二姐一定会得偿所愿,”墨空裳在一旁温柔的说道。
墨白依撇了她一眼,“是吗?三妹妹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相看上的,一定不要客气。”
她得意的一笑,“要是文娘给的灵石不够的话跟二姐说,毕竟一个妾能有多少东西二姐还是知道的,你别不好意思,你跟二姐说,二姐给你买。”
今天她带墨空裳过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人炫耀一番,她可是拿到了盛缘堂的贵宾号呢,虽然是个末尾号,但是不炫耀一下的话,怎么对得起自己。
“那裳儿就先谢谢二姐姐了,”墨空裳依旧笑得温婉,只是那安放在桌子下的手掌紧攥,青筋毕现,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我也不多说废话,起价一百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拍卖开始。”
“两百上品。”
“三百!”
“五百!”墨白依将手放在投音石上,眉飞色舞的喊到。
“八百!”墨苍离捏紧喉咙喊了一嗓子,声音干涩,就像被刀刮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