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狼因提前附身在黑狼体内,如今这街道之上,又被培鲁和多巴突然施了镇魂符。冥狼的元神不能从黑狼的体内出来。他现在,只是一头有微弱法力的黑狼。
我们两个,被镇魂符所形成的能量时空暂时困在结界之中,周围的时空已经全然变了样子,已经没有逃离的机会。现在,突然想起刚下山的时候,赵行阳说的那一番话,终究恍然大悟。
现在想想,我本是来找梁子茹的父亲,要帮助他一把,仔细一想,我就是一傻逼。人家也没有让我来找她父亲梁成啊!本以为可以顺便来见见梁伯,没想到他老人家不知搬到了哪里,只是从李奶奶的口中隐约得之,去了什么山,莫非是青城山?
不可能,我刚从青城下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影子。
如今,被困在这结界之中,不知所措。现在,在临死之前,机缘巧合,我终于明白了培鲁和多巴竟然是夜郎国乌蒙府大祭司身旁的左右护法。
难怪这两个狗日的,总是在追踪我,他们就是想得到我脖子上的叫魂玉,以此来打开通往冥界的力量。重新释放当年战死的夜郎国士兵的鬼魂。现在,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我们家后山的地下的古墓,一定就是黑玄大祭司的坟墓。而余老三刚死之后,棺材就被挖出来,连尸体都放过,一定就是培鲁和多巴干的缺德事情。
“等等!”培鲁突然阻止住了多巴,“大哥,你看他胸前的东西!”
我听培鲁这么一说,忙意识到了我胸前的叫魂玉。一把抓住我胸前的叫魂玉,死死不放开,见玉石在发出红色的荧光,并伴随着阵阵热量。
“好家伙,”多巴猛回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伸出手,“交出叫魂玉,我就可以不杀你,快点!”
“不能给他!”黑狼仰起头,龇牙咧嘴,突然发出嚎叫,“你胸前的叫魂玉,不仅可以召唤亡灵,还可以任意打开不同世界和纬度的时空门,那是天界给你行医自由行走的凭证!”
“你不用叫了,哈哈哈,”多巴挥动手中的镇魂刀,“冥狼,你这个叛徒,你以为叫上两声,就可以召唤你的同伴,把所有牧鬼狼全部叫过来,你做梦吧!”
“叛徒?”我看着黑狼的眼睛,“莫非”
黑狼叫了两声,突然停止,仰起头,走到我面前,扭动两下耳朵,皱起眉头:“夜郎国乌蒙府,本有两神兽,其一便是雷部的黑龙,其二便就是我冥界冥狼,”说到这里,他猛回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多巴,龇牙咧嘴,“但是,我本属于冥界玄天真武大帝身旁,当年我被大祭司利用蛊惑,才从冥界降至人间夜郎国的”
我现在我关心黑狼以前是如何服务乌蒙府的,这已经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身上的叫魂玉。我不能让培鲁和多巴从我手中夺走,绝对不可以!坚决不允许!
“卫汛,只要你把叫魂玉交给我,我就可以让你的父亲起死回生!”多巴瞪眼眼睛说道,他说到此处,掏出一道符,松开手,那符咒自然悬浮在空中自燃起来,接着释放出一道光波,那光波射入天空,“看吧!你可怜的父亲,此刻,依旧在忍受鬼差的煎熬,拷打,皮开肉绽,皮肉裂开又合上,反复循环,你不心痛吗?”
我猛仰起头,看着天空的光幕之间,突然出现我父亲被鬼差暴打的场景。我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忍受痛苦煎熬。
“少海,救我,太痛苦了,救我”
我猛回头,看着多巴,咬牙切齿,我突然变了语调:“告诉我,怎么释放我爸?”
“你手中的叫魂玉,你只要杀死黑狼,用他的狼穴浇灌手中的叫魂玉,便可以自由穿梭任何世界!”培鲁突然道。
“我不信!”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狼,“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黑狼一听,不知为何,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瞬间一阵疼痛传遍全身。
“嗷!”我一脚踢开了黑狼,见他在地上翻滚了两个咕噜,猛一起身,站稳脚跟,调转头,看着我,“小心重了他们的离间计。修罗界的畜生,最了解人类的缺陷所在”
黑狼突然咬我一口,把我从对父亲的思恋之中挣脱出来。我差点被面前的培鲁和多巴迷惑了心智。我猛甩动头,扭动腰杆,拿着手中的叫魂玉,奇怪,他们既然要我手中的叫魂玉,为何,他们直接一刀子砍死我取走就得了,为何还要这样煞费苦心,用我地狱之中的父亲来引诱我呢?不对,其实他们不敢靠近我手中的叫魂玉。
“我的血,既可以彻底启动叫魂玉,也可以暂时封住叫魂玉的能量。事情的关键就在是白天的血还是黑夜的血。白天的可以启动,黑夜的可以封印。”黑狼皱起眉头,告诉了我叫魂玉的使用方法。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叫魂玉的具体使用方法?”我看着黑狼。
黑狼转过身体,看着对面的培鲁和多巴:“因为时机不到,而现在正好是时候。你还记得黑龙潭护道真君说的话吗?”
“其他我记得清楚了,我只隐约记得荧惑星”
“不要废话!”培鲁从腰间箭筒里面取出一支箭,上了弓,开了弦,对准我,大声吼道,“快把叫魂玉交出来,否则我就让你彻底去地府报道!”
“放下你手中的破弓箭!”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之间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穿过结界,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高兴一把跳上他的身子,紧紧抱住:“姜叔叔,想死你了!”
不知为何姜叔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他可是城隍易学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遇到了困难。
“哎呀,不要亲我的脸,”姜叔松开我的手,把我放下,连忙擦去脸上的口水,回头看着培鲁和多巴。
“老东西,你竟然还没有死?”多巴挥动手中的镇魂刀冲姜叔大声吼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干涉我们的事情。我乌蒙府同你天师道,本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你们为何要掺和进来?”
“两千年前,我天师道,本就在西蜀,你夜郎乌蒙府,为何要参与政治斗争,侵犯我属地?”姜叔和多巴之间的对话,让我柑橘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我似乎能听明白一些,但细细一想,感觉话中有话。
“大哥,不要和他废话,这个老东西,一直潜伏在余家堡村当风水先生。连青城山的那些老头们,都以为他就是青城山的普通道士。殊不知,这老家伙,就是两千年前的遇秋真人。张道陵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