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冷冷的看了那赵尚一眼,心中冷笑连连,虽然这聚丹符炼制颇为不易,但是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的难度。
可怜这些人还以为华年是因为无法炼制而皱起了眉头,却不知道华年不过是对这帝都符师协会背后的浑水深感不爽罢了。
不过既然这赵尚要做这出头鸟,那华年也不会放过他。
华年看着赵尚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既然你觉得我没有本事炼制这聚丹符,那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
望着华年那一脸的微笑,赵尚没来由的感到后背一阵发紧,总觉得这个家丁让他很是看不透,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他退却,无疑会被别人给看扁了。
而且他内心深处根本不认为这小小的家丁竟然能炼制出这么高级的药符,他对上官宏的实力非常了解,如果上官宏都输了,那帝都年轻一辈中,这家丁足以排进前三了。
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赵尚在镇定了一下后,觉得眼前这家丁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既然他要找死他更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你想赌什么?”
赵尚眼睛眯了一下,他不知道这家丁的自信到底是来自何处,他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可是此时心中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的心虚。
赵尚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但是我随即就调整了过来,面对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如果我炼制出这聚丹符,那么你就跪在唐大小姐的身前然后磕头谢罪,而且还的脱光衣服,围着这帝都跑上一圈,如果我炼制不出来,那我随你处置!”
周围围观的人群在听到华年的话之后,都是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本来觉得这家丁已经够狂妄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此人的胆量。
要知道赵尚在帝都的能量颇大,而赵家更是巨无霸一样的存在,可不是现在没落的唐家所能比的。
这家丁如果是仗着唐家的势力,那无疑是大错了算盘。
此人这样做不仅是在羞辱赵尚,甚至会将整个赵家都给得罪了。
一个小小的家丁敢这样口出狂言,如果不是有所依仗,那就是彻底的疯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后者,觉得这家丁一定是疯了。
如果他落在赵尚的手中,那一定会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的。
上官宏在听到华年的话后,脸上的轻蔑更甚。
本来他还怀疑这家丁是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无脑的疯子罢了。
赵尚在听到华年的话后,心中大怒,一个他根本正眼都不会瞧的奴才,一个他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竟然敢开出这样的条件,真是找死。
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掌击毙了这可恶的家丁,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是无法动手。
将心中的怒火压下之后,赵尚像望着死人一样望着华年说道:“好,既然你一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这个赌约我接下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华年在听到赵尚答应之后,就不在望着他。
对他来说,赵尚这样的人不过是仗着身后的家族为祸世间的纨绔子弟罢了,如果是平时直接杀了就是,现在他惹到唐心怡的身上,那就不是简单的杀掉那么简单了。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都是觉得唐家怎么会选出这样一个狂妄的家丁来比赛,一定是唐心怡束手无策之后茫然做的决定。
唐心怡也知道华年是为了她出气,心中虽然感动,但是对华年是否能战胜上官宏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之所以选择华年出来比试,不过是随手一指罢了,此时她只能希望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个人能奇迹般的帮她获胜。
可是,这可能吗?
华年在和赵尚定下赌约之后,就心无旁骛的沉浸到理解符文当中。
这聚丹符是华年第一次炼制,这符文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这些都难不倒华年。
凭借华年强大的念力,他轻易的就将这些玄奥莫测的符文深深的记在脑海之中。
旁边的上官宏也双目紧闭,将精神力沉浸到那秘籍之上的符文之中。
望着台上的两人,下面众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们不认为华年有能力炼制这聚丹符,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对炼符一无所知的样子。
赵尚心中更是突了一下,华年现在表现的样子,明显是对炼符有一定的理解,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门外汉。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扮猪吃老虎?
赵尚心中有点惶恐起来,毕竟他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如果真的输了,那丢的就不仅是他的脸面了。
赵家虽然是帝都的大家族,但是子弟众多,他虽然在家族中有一定的优势,但是竞争者也不少,如果这次丢了赵家的脸面,无疑会对他以后执掌赵家埋下隐患。
不过随即赵尚就将这种念头驱逐了出去,就算这家丁真的是一名符师那又如何。
要知道他现在面对的可是上官宏,别说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丁了,就算是整个元风帝国,能超过上官宏的也不超过一掌之数。
想到这里,赵尚的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他望着一脸紧张的唐心怡,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而就在此时,一群身穿紫色符袍的人正谈笑风生的向着帝都符师协会走来,为首那位赫然挂着代表七品符师级别的徽章。
在大殿之中,大家都是专注的望着台上的两人。
他们虽然知道这是一场屠杀似的比赛,但是能看到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符师之一,上官宏的表演,他们觉得也不虚此行了。
至于那狂妄的可以的家丁,自动的被他们忽略了。
而此时的形式也是如此。
上官宏在将精神力侵入符文之中观看了片刻之后,就将精神力收回,投入了炼制符材当中。
望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众人都是感到一阵的赏心悦目。
而此时那名狂妄的家丁,仍旧闭着双眼,仿佛就这样一直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