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风情不自禁想起了他的父亲秦元对他的殷勤教导。
他记得父亲秦元这样说过:“二七劫后,天下易主。海阔天空,一切重来。”
不过秦风才14岁,他什么都不懂。
父亲秦元就耐心地解释给他说:“衣服脏了都要洗一洗,更何况是这世道!”
现在他已经15岁了,眼看着到了行成年礼的时候,也就是加冠之年。
秦风还记得经常对父亲秦元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刺骨九重天,一重一层寒。唯有闪灵戒,融此世间凉!”
想到这里,秦风不禁悲恸不已,父亲秦元音容笑貌仿佛历历在目。
在王胜家里,秦风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
“爹娘到底何罪之有,居然被林霸赶出了家门,夺走了房门!”
“父母待我义重如天,恩我爱我,哺我育我,我怎能舍弃他们?”
“早年,父亲为了给我采药,多次在悬崖边来回,前奔后附。”想到此,秦风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终于,到了这天晚上,秦风背着母亲熟睡的功夫。
就挣脱着身体,摸着月关,来到了林家门前。
“咚咚咚”的三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林霸。
“谁呀?”林霸住在大门附近的第一间卧室,就起床怒吼到。
“是我,秦风!”秦风没有惧怕,他壮着胆子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替父雪耻。
“呀,你小子怎么还没死啊,这么晚了跑来干什么?寻死啊?”林霸仗着自己身体魁梧,痛骂秦风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霸,你个缩头乌龟,就知道仗着人多势众。有本事我们好好单挑一场,你算什么男人!”秦风故意激怒李霸道。
“你的小兔崽子,你跑来投胎啊!”说完,林霸打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
李霸就探出个脑袋,在外面张望。
此时的他,就真的像带壳的乌龟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
秦风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棍,就狠狠地朝林霸的头上砸去。
边砸边说,“我与你林家,无冤无仇,何故夺走我家的庄子!”
“咣当”的一声,尽管秦风的身体单薄,但是,这木棒一下子击中了李霸的后脑勺。
林霸就像一只缩头乌龟一般,将头收了回去。
接着伴随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哎呦”,这声音越来越小。
“咕咚”一声,林霸扶着门慢慢地应声倒地。
“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完,秦风见李霸无法动弹。
就用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只见此时哪有呼吸。
秦风哈了口冷气,“我杀人了!”
他也急忙连退几步,瘫坐在地上。
“我杀人了”,见林霸依旧一动不动,秦风真的有点慌张了。
他挪了挪林霸的身体,缓缓地将门合上,生怕惊醒了任何人。
然后,急忙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超家里奔去,
夜晚,回到了家,秦风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神色慌张地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家出走。
但是,叮当叮当的声音还是吵醒了的母亲,“风儿,你干嘛呢?”
“妈,我刚才失手,将林霸打死了!”
不得已,秦风只得像母亲哭诉他刚才所做的一切。
“唉,事情都发生了,这也是冤冤相报。”姚芳道。
“唉,祸害已经发生了,我能怎么阻止啊!”秦园道。
“这样吧,估计明天赤炎王朝就开始通缉你。你就趁着夜色漆黑,连夜逃跑吧!”母亲姚芳摇头道。
“我这里有你爹存下的一点积蓄,你都拿去好了!”说完,母亲朝床头的柜子里面,翻出用手绢包好的一叠硬币,递给了秦风。
“明天就要离开娘了,以后你们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说着,秦风的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滴入口中,一股咸味涌上了心头。
这味道多么熟悉,就像娘亲每天做的饭菜香味!
“娘亲恩深,孩儿难报!”说着,秦风晃荡晃荡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姚芳也补充道:“大丈夫因时而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儿子,起来吧!我也告诉你,我生是你秦家人,死为你秦家魂。”
说着说着不觉天色已经渐亮了,母子二人泪如雨下!
临走时,母亲姚芳送给了秦风一柄长剑,“这剑叫鬼剑,杀人于无形中!希望你可以带走它,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希望你可以用此剑保住性命!”
就这样,秦风带这把长剑,逃离到了浊河畔。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再次遇见那个船夫,托着自己过浊河,去河对岸,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夕阳西下,凉风习习,白衣少年背负着一把长剑,一动不动地静坐在浊河河畔,仿佛有许多心事。
浊河,虽说有个浊字,但是今天它并不浑浊,甚至河面有点泛青色。
至少,可以从远处望见少年的身影,倒映在河面上。
夕照下,少年的背影被拉的很长。
面容姣好少年的心事就像这表面平静,但河底却逆流翻滚河水一般。
“不如,跳进这浊河中,洗一洗,洗白我身上所有的罪孽!”少年甚至想到了轻生。
这个时候,上次那只船只又出现了。
秦风向船夫打招呼,“喂,伯伯,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秦风,秦园的儿子吧!”
秦风背起了长剑,低着头走近了船夫。
船夫似乎也看出了秦风的心事,就没有敢多问。
“这次要去哪里啊?”船夫询问道。
“去对岸!”
“那你有银子吗?”
“有一点父母的积蓄!”
“那你知道对岸的城市叫什么吗?”
“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
“叫越城,哪里有一次举世闻名的浮屠塔。”
“啊,浮屠塔,我也挺人讲过?没想到就在对岸!”
“是啊!”
船行如水,林镇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
只有舟内的点点灯火,越来越小。
岸边的人家,炊烟袅袅,一片星光。
秦风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泪光点点。
一滴,两滴,三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入了河水中,一瞬间和船行过得涟漪交织在一起,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飞流直下,不一会的功夫,不到半晌的时间,秦风就到了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