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风发下他趴在草丛中,身体纹丝不动。
此时的秦风就像一株芦苇,一棵杨树一般,兀自地横躺在那里。
良久没有发出声响,丝毫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更何况,这荒山野外的哪有什么人!
有的只是风吹草动,有的只是树荫的阴凉。
秦风静躺在半人高的草丛中,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透过几根小草和树木的空隙,秦风看到了袅袅的炊烟,雪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以及星光点点的房屋。
“我在哪里?”头真的很痛,但是让秦风更加惆怅的不是这外伤,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瞬间又失忆了。
秦风用手遮住了从树缝中穿进的日光,他闭上了眼。
努力地回忆着过往发生的一切,“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
秦风提醒自己到,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突然,秦风发现耳畔传开了股股声响,饥肠辘辘的他刚要挣扎着站起来。
才发现,一个趔趄将他摔得四脚朝天。
秦风好容易坐了起来,“难道我迷路了,我的家人呢?亲朋好友呢?”秦风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他望了望自己的身体,翻了翻衣袋,裤兜,一无所获。
甚至,他连自己的模样,身材,都不知道。
秦风再次望了望自己的身体,身高足足有七尺有余,端正的五官,穿着干净整洁,一身白色的短袖,加白色宽松的长裤,不过背后背负着一把长剑。
一把足足有秦风身高的三分之二的长剑,这剑剑鞘好像被火烧过一般,但是仍旧遮挡不住剑内在的锋芒!
“秦风”,少年随口说道,“这是我的名字吗?我姓秦,叫风吗?”秦风自问自答到。
太阳透过杨树林中的缝隙,穿了过来,斑驳地洒在地上。
“这世界不对!”这是秦风说的第二句话,他好像曾经经历过什么一般。
但是他都忘记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让他忘记的,还是他自己忘记的,秦风一无所知。
失望加绝望之心涌上了心头,秦风突然没了主意!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就如同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座山的半山坡一样!
一切都是未知,或者说脑海中的一切都是一张白纸更为确切。
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秦风,我叫秦风!”
阳光刺得他头发昏,等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了傍晚时分。
太阳西斜,树林中依旧是鸟语花香,不过穿进来的日光少有了原来的热度。
秦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依旧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方。
这个时候,远处的风声夹杂着一位老者的讲话声,越来越近。
秦风竖起耳朵,努力想要听清楚这一切。
“江湖早有传言,四大家族中的一家将一统大陆!这四大家族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手足与共,共同患难!”
“这四大家族分别是为首的李家,老二是姚家,排行第三的秦家,最后就是林家。”
“爷爷,爷爷,那我们家是不是姓秦!”
“对呀!”
“那我们家也是四大家族中的一家了!”
“对呀!不过现在都没落了,四大家族内部也是互相斗争,我们秦家的内囊也渐渐倾了出来。”
秦风听着有点纳闷,“怎么自己和这老人同姓!”
但是,他没有做声。
望着这一老一少,秦风思索道:“先观神骨,开门见山,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
只见这老人生的是身材削瘦,不过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似春水之荡清波,光华生辉,精气闪动。
这少女生得也是小巧玲珑,秦风望了望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好像被镇住了一般。
沉稳而安详,宛如晶莹的宝玉,又如飞射而出的箭,直中靶心。
总之,这一老一少给人的感觉就是锋芒内蕴,精光四射。
就一如这厚积云层中暧暧不明的阳光,乍看之下是乌云满天,但是这日光是遮不住的。
这一老一少越走越近,老人的年纪将近古稀,少年女的年龄虽说没有秦风这般大,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
“爷爷,快看前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少女好像看到了秦风,尖锐的声音刺穿了整个空气。
但是,此时饥肠辘辘的秦风哪里气力站起来,就眯着眼睛,静听这一老一少的对话。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啊?”老者低头望着少女说道。
“您看呀!”少女还是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给老人看去。
老人这才缓缓地走进了,秦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呼喊得到帮助,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哪来的气力再做这些,只能一动不动的静躺在那里。
秦风想要说话,但是此时老人已经走进,他摸了摸秦风的脉象,就说道:“少年,许是饿着了,但是我看虽他脸面凄白,但是气质却十分的有种不同,仿佛若有光!”
“不如这样,你背着他去我们的家暂住几天吧!”老者以为秦风晕倒了,就对着少女说道。
此时,秦风嗅到了老者身上的酒气,就睁开了眼,不缓不慢地对着爷孙两人说道:“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许是看出了秦风的身体微弱之极,少女没有说道,只是将秦风背在了背上。
一边走一边介绍他自己,“小女子姓陈,叫晴!在我旁边的是我的爷爷,他今年已经七十岁了,我们一起上山采药,碰见了你!”
少女背着秦风走过了一道道山沟,秦风感觉在少年的悲伤踏实极了,就好像从小在父母亲悲伤长大一般,秦风不觉泪水溢了出来。
就这样,秦风被带回了秦家。
经过几天的悉心调养,秦风恢复了过来。
这老者就琢磨着,老呆在自己家不是个事情,害怕村里的风言风语。
就希望为秦风谋一件事情做,问了章家的豆腐坊,李家的油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活。
老者就对秦风说,“我看你学识渊博,暂时就屈尊你待在我陈家,我们给你吃住,你能当我孙女陈晴的伴读书童吗?”
“好!”秦风满口答应道,爷爷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村里的风言风语。
这村里的流言蜚语说,这位少年将会给这个村庄带来灾难。
秦风就这样被带回了秦家,这秦家是当地的财主,虽没有到富可敌国的程度,但是也是富贵荣华。
都说“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可是这秦家对于子孙的教育却是丝毫不敢马虎。
许是书香门第,还是父辈辛苦攒积下来的基业,总之到了秦风父亲手里,他是一万个不放心,一万个忧心忡忡。
家里的书画比比皆是,比如劝学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做人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日甚一日”。
尽管如此,但是呢?秦风的父亲依旧不依不饶,希望他可以和祖辈一样,满床叠笏。
自打这秦风下了山,村里的人见了都畏畏缩缩,甚至有个别的村民传出了风言风语,有说秦风是坏人的,有说秦风另有所图,更有说秦风会给小镇带来灾难。
总之,这林镇的人个个都是人心惶惶。
就这样,秦风经过几天的休养调整,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每天的生活也十分单调,早起练剑,中午午休,晚上陪读。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首诗出自哪里?”老者询问少女陈情到。
“氓”少女回答道,但是眼神有点闪烁,飘忽不定.
“那你知道最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吗?”老者不依不饶地询问道。
“嗯,忘记了。”少女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不是,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秦风这个时候毛遂自荐到。
这秦风的爷爷,就琢磨着,我和这秦风无冤无仇,让他总是呆在我这陈家也不是个事情,同时,也为了消除村民的流言蜚语。
这老者就琢磨着给秦风谋个活做,问了张家的豆腐坊,李家的油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活。
不得已,有天晚上,这老者就将秦风叫到了身旁,“我看你学识渊博,暂时就屈尊你待在我陈家,我们给你吃住,你能?就当成我孙女的老师吧!”
“好!”秦风满口答应道,爷爷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村里的风言风语。
“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老者询问道,他觉得秦风已经失忆了怎么还会知道这么多内容,就揣摩到。
秦风就照着心里的话回到,“我虽愚笨,但是对于所遇到的事情总是非常留心注意的。”
正是这一句话触动了老者的心,他早就想给秦风找一位老师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还有学习,看着秦风如此知识渊博,就暂且让他当秦风的书童吧!
这老者平时嗜爱喝酒,有次秦风就劝解到,“爷爷,这酒少喝则益,多饮则弊!”
“怎么说?”老者看出了秦风的心思,就询问道。
“这酒就像百草药,是药三分毒!少饮则和血运气,壮神御寒,遣兴消愁,辞邪逐秽,暖内脏,行药势。过量饮酒则伤神耗血,损胃烁精,动火生痰,发怒助欲,至生湿热诸病。”
见秦风说的有模有样,他就思考着能不能给秦风安排一个活干,不然这么屈才了,况且总待在陈家也不是个事情。
终于,经过了几天的认真考虑,老者还是决定将秦风送到浮屠塔修炼。
因为他觉得秦风已然成年,应该拥有自己的灵力。
而且林镇的人都知道,“古氏学院使我们穷人孩子唯一发达的机会,只有通过了古氏学院才有资格浪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