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零章:公子观山景(1 / 1)岁末末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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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阵阵,春夜晚凉。

屋中,一盏昏黄烛火摇曳,楚升侧躺在床榻之上,目光移转,便落在了那一侧正整齐摆有半扇金面,及其下有四册典籍书册。

陈傲之求死而来,随身却携带武功典籍,想来应是不愿一身功夫就此消亡,便准备时候寻一处掩藏,留作后来有缘人观之。可他反被楚升所杀,这些东西便都便宜了楚升。

英雄谱上三十二位,虽然靠后,但天下十九州,英杰何其多,三十六个名额之上哪里有虚名之士。

楚升索性左右无事,便也是随意拾起典籍一一翻阅。

三册典籍,分别是为秘法一册、身法一册、剑法一册。

其人一手快剑天下有名,楚升首先阅览的便是那一册三才剑典,如此精华之所在皆在于三剑。

三剑走得皆是快、疾的路子,讲究出如虹光,一击毙敌,一剑封喉,三式皆是杀招。

身法一册,则是陈傲之当年斩的漠北小马匪,所得有刀法一册、身法一册。

彼时刀法他弃而不敢练,只留下这身法修习,当然也是看重了身法的高明精巧。

这青隼游自有独特高明之处,便着重在于高、疾的特点。

北方有鹰,足迹自漠北至东北一方,其中最俊者便谓之为“海东青”。

此鸟尊为羽虫三百六十等神俊之最,被漠北、北戎之人最是尊崇的鸟禽。

有传,海东青振翼而飞,直上九霄翔速之快,闪电雷鸣。

这青隼游开篇便有言,正是为观鹰、熬鹰、习鹰所得,直以海东青为参照。由是其身法,当然也有这份特点,便是一则为“疾”、一则为“高”。

疾则为势如飞箭,去若惊雷高则是上下腾空,振臂登天。

如此身法,借这份“疾”,则可以短途奔袭,遁逃远去而借这份“高”,则腾空击杀,犹如闪电,如海东青捕食,扑扑凌凌人,最是拿手。

只是唯一不美之处,便在于这身法太过于消耗内力,无法持久。

但对楚升而言,远途他有“风转流云”作倚,而正是短途奔袭,或是见势不利、骤然提速遁逃是为空缺如此,这青隼游正补上了他这份短板。

末末一册,则是为一不知名功法,效用便是当时陈傲之情形,是以外达内强行打通任督脉络的法门。这倒是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那隐患实在太大,动辄会导致经脉崩碎,轻辄成了废人一个,重则有身死之危。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是不可逃,也不可敌之时,借此法门生生贯通任督,足以让整个局势翻盘。

左右思量,楚升便也还是给这法门取作崩脉法,便兀自先收下罢了。

三册一一拾起,又一一放下,而烛光摇曳,竟亮了一夜。

此后数日之间,楚升满身轻松,便皆是将一心精力扑在两事上。

一则,为稳固境界一则,为通习这三册典籍中所载武功。

至于其他,楚升则是在心中一再下定决心,便又从赫山房中取出了剑法一册、功法一簿。

平静之下,山上时间便忽忽而逝,恍然间已是暮春之交。

是日,正值三月初九。

林荫间日光洒若金芒,马蹄声嗒嗒,一个寻常马夫坐在车辕上抽鞭驭马而来。

他那常有劳作,东奔南走而晒得黝黑肌肤便在阳光下泛着汗珠。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时不时现出些傻笑,抖着马鞭的手不时便往胸中摸着,硬硬的倒是有些咯人。

但这物什在怀,捏在手里真实极了,他那老脸上的皱纹便更是舒展开来,心中暗暗思忖这份钱银倒也真是赚的容易。只是赶着马车将人送出宁州,便有十两金子在怀,足够他给自家那小儿买些糖豆,自己也当换有三两小酒喝着,这一年的日子都会滋润的紧。

越是想,老车夫便越是感激那马车中坐着的人,暗道那般俊俏的公子哥,出手又颇为大方,也真是天降的菩萨一般,便正正好让我遇到了。这份好差事,自己可是要办的妥当了才行,还须好生驾着马车,别颠簸到贵人。

他正傻笑不断之间,那车厢中便传来了声音,老车夫顿时竖起了耳朵,小心的停下马儿,扭头往后看去。

车帘自是从内而外掀开,便有一翩翩少年从车厢中露出头来,他四顾望了望左右风景,温声道:“便在此地停留一二”

老车夫黝黑的脸上便有些急了,慌张劝道:“这位这位公子,此地可是还不可久留啊。”

“往日老刘头我便是听过,这附近山林里,颇有些匪徒呼啸,时常下山劫掠,卡道拿要。虽然近些时日似是立了些什么劳什子的八约规矩,我等也是轻松许多。可毕竟是匪患之地谁也不知道那山大王是不是便突然再想下山劫掠一番。”

“无妨”这俊俏公子只是平静的摆了摆手,兀自下将马车来,回头冲那老车夫道:“你便且在这附近等待,我尚有一事,须得上山去办妥了。”

老车夫心焦,有心再劝,但那公子不等他回话,自是持剑而走,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间。

“唉这”老车夫心中忐忑,自是想快速离开,但却终究别不过心中正直,未曾做出抛下这公子哥自行离去的行径。

索性他便只是一老叟,有那“八约”在,倒也不怕则个什么,索性就驾着马车离了官道稍许,也就自歇息去了。

且说那公子,便是步步登山而去。

这柴山低矮连绵,他自是登上了第一处山坡,扶剑立在顶端,望着远处山林风景,禁不住长叹得一声:“宁州美景,不知何日再能观之”

言罢,他自是寻了一块青石,便盘膝坐在其上,竟是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山坡下,老车夫也未曾歇息许久,便果真有匪呼喝持刀而来。

如此,倒是将老车夫吓得个半死,但索性这群山匪还真就未曾对他如何,只是细细盘问了一二,又问及所载之人何处去也。

老车夫不敢不言,只是照实说来,那为首一山匪便是点了点头,也就自行离去。

自始自终,老车夫终究是满头雾水。

而不多时,已有消息传上柴山匪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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