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书生的到来,解开老夫人眼盲真相,原来隐居在潼关内的老夫人也是大有来头。三人依次下了枯井。老夫人“唉”一声长叹说道:“月残人悲,十年前我丈夫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我一人照料两个孩儿长大,可惜的是女儿精明,聪明过人,却身子较弱,病来如山倒,儿子憨实,却傻乎乎的。”
青年书生一听,“哈哈”一笑说道:“这也是你的造化,那你为何去江南盗取火霄剑?”
“西域来人说,有人想借火霄剑一观,我便去江南,可是沈惜不肯,我们便交起手,我那是沈惜对手,被火霄剑剑气所伤,便成为这般模样。”老夫人说道。
“那为何铁丰变得疯疯癫癫,沈惜也不知所踪?”青年人问道。
“什么?他们两人遇难?”老夫人惊诧问道。
站在一旁的候翊婷这才明白白玉青年书生是暗助于此。候翊婷确信老夫人对沈惜失踪事情是一无所知,听到有人失踪,老夫人也是大吃一惊,瞠目结舌,不知道了。候翊婷上前一步央求青年书生说道:“我看这位夫人也不知道沈惜失踪事情,请先生救治里面的姑娘。”
青年书生一观候翊婷说道:“我这里有一本药经,若姑娘若能够在一夜之间找出救治之法,那里屋那姑娘的病可药到病除,若找不到救治之法,那姑娘便舍去自己真心,为他人而生。”
说罢,青年书生从袖筒中取出一本泛黄书籍,跑向候翊婷。候翊婷伸手一接,垂头一看,惊喜万分,抬头谢过青年书生,那料,青年书生已经不知所踪。此时,刘大三人已经从枯井之中跳出来。醉胖子指着老夫人谩骂道:“你这夫人如此阴险狡诈,里面分明是一座空荡荡地道,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将那些姑娘弄进这里面,怎么会凭空消失。”
候翊婷一听,斟酌片刻说道:“凭她一个人力量是不可能将一村子女子在一夜之间捉到这里,看她气喘吁吁,眼睛又看不见,分明是有帮她作恶。”
“姑娘,果然慧眼识物,抓那些姑娘的是医死人的神医,他说以数百位姑娘的心脏可以医治我女病情。”老夫人说道。
“哼!真是荒唐无稽,当年,帝辛听信媚惑之言,挖比干心脏,来做药引为嫔妃医治疾病,结果是荒唐空谈。”候翊婷说道。
老夫人立即跪在地上说道:“求姑娘救我家孩儿!”
“我怎么救,那位青年书生已经说过了,医治之法就在我手中《药经》之中。”候翊婷说道。
“可那人已经说过,要姑娘舍身救治!”
“唉唉唉!老夫人可不要得寸进尺,我家小姐是情剑侠侣女儿,你也敢惦记。”刘大说道。
“休要多嘴!”候翊婷呵斥道。
老夫人愣在院子中。
此时,夜色苍茫,周围开始朦胧起来。月光发着微弱光芒照射在大地上。有一丝丝光明,且背影很多。
老夫人愣愣神,笑嘻嘻说道:“几位不要站在外面,既然小姐是情剑侠侣女儿。江湖之人理应照应,请到里面,我这就烧水做饭。”
刘大一听说道:“这还差不多。”
候翊婷再次进屋,见床上躺之女子,不忍直视,转身说道:“我们还是在院中休息,这里本来就狭小,实在不便吵着大家。”一旁男子一直傻傻笑着。老夫人一听,摇摇头说道:“怎么可以让武林大小姐屈尊去外面,这里虽然简陋,我取一些被褥过来,大家可以席地而坐。”
候翊婷微微一笑,眼眸之中侧望窗外,在屋外有两个黑影闪身跳到树梢。老夫人忙着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姑娘暂且在这里寻找救治之法,我先去烧水做饭。”
在简陋房子外面,有一棵大树上,一男一女注视这里屋候翊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大树外五步,有一个携着长剑男子,也在紧紧盯着树梢两人。在树梢两人,身穿夜行人,手中拿着长剑,目不转睛盯着在屋内的候翊婷。树梢一人问道:“我们从华山就跟着候翊婷,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想!青风剑断,有人对紫云宝剑也觊觎在心,我想定是候翊婷那妖女所为,你想江南有什么,那就是沈惜手中的火霄剑,如果火霄剑落到那妖女手中,武林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她总是说自己是情剑侠侣女儿,据你娘说来,情剑侠侣早就羽化成仙,人间不在,她这是妖言惑众,与净月谷分庭抗礼,所以我们要盯着候翊婷一举一动,幸亏晶晶女侠有先见之明,让成化虎早我们一步赶往江南,我们只要盯着那妖女,边可以让成化虎在众位英雄面前大现身手,到时,有谁还敢在武林少主面前胡说八道。”另外一个黑衣人喋喋不休,压低声音说道。
“只恨早年不识君,今朝才见迟迟悔,公子真是智勇双全,有公子鼎力相助,就算情剑侠侣再次现出江湖,也不会影响我娘在江湖上地位。成馨在此谢过公子。”
“姑娘莫要如此,要说谢,不如且听我慢慢道出心里话,在下与成化虎乃至交,对姑娘仰慕之情,犹如黄河水,滔滔不绝,蔓延千里,我意是今生能得姑娘青睐,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黑衣男子说道。
江湖的夜晚,与清平世界夜晚是泾渭分明,在这个月残成镰的夜晚。有不少人靠近候翊婷居住的陋室。有人是觊觎候翊婷情剑侠侣身份,想要在这位武林传奇后代身上捞一点好处。而有人是找到一直在江湖,且传说纷纭的情剑侠侣。有人知道候翊婷是武林之中难得一见美人,心底早就荡漾起来。众人皆是居心叵测,彻夜盘桓在陋室周围。而由于最近过河之人很多,蓝千浩与结伴而行的何天俪也不约而同到陋室周围,远远就看到有几处篝火迹象。
蓝千浩牵着白马说道:“看起来所有要过河的人都在这里,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一起度过这漫漫长夜。”
何天俪微微一笑说道:“一定有,千浩公子心里想的人是谁,我大概是知道的,有很多人要去江南找寻火霄剑下落,那么候翊婷怎么会无动于衷,她若真的是情剑侠侣女儿,一定会去江南。看样子,毋庸置疑,他是去江南。”
蓝千浩一听,一笑说道:“看来,江湖上能与候翊婷一比高低之人,非姑娘莫属。”
“呵呵!不!我是那个人唯一能克制候翊婷之人,若没有我的话,天下就无人将候翊婷击败。”何天俪大大咧咧,傲气十足,满心欣然。
蓝千浩一听,驻足问道:“为何你对候翊婷是如此憎恨,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不是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候翊婷自诩是武林奇侠后代,傲视群雄,可我就不服气。”何天俪说道。
“可是这话你说给我听,有些不合时宜。万一我是候翊婷的人,你不是多了一个敌人。”蓝千浩抬步向前,赶上一直缓缓前行的何天俪说道。
何天俪说道:“与人相识,无非有这么几种。”
“哦!有那几种,看起来姑娘年幼几岁却拥有大智慧,姑娘且说来,千浩洗耳恭听。”蓝千浩说道。
“与人交善,与人交恶,与人成交情,与人成义气,与人成知己,与人成陌路。不知公子与我何否?”何天俪停步转身,严容肃颜问道。
蓝千浩一愣,心头念起候翊婷,不知所云。
何天俪一看,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公子莫要急着回答,若应付早了,江湖多变,往后有什么变故,岂非公子是谎舌尖语,言而无信之人,请公子莫要违背本意。”
蓝千浩心中一悦说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两人行路到两人旁,这两人便是胖瘦双绝。双绝见到何天俪与蓝千浩前来,手中拿着肥着流油鸡腿,望着何天俪仓皇起身。两人相互拉拉扯扯,紧张兮兮站着。蓝千浩一看,思量道:“这两位为何如此惧怕,这里除了我俩,便没有别人,我看这何天俪家里那四位高手也非简单武林高手,莫非胖瘦双绝在何天俪手中吃过亏。”
何天俪一看两人,心中恼火,思量道:“该死的东西,见到我怕成这样,这不是存心让蓝千浩怀疑我,坏了我的事,我叫你们两人生不如死。”
何天俪一看两人战战兢兢模样,上前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位还记得上次闯进我山庄,被我那几个无知属下差点要命事情吗?”
胖瘦双绝立即退后,点点头异口同声说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请姑娘高抬贵手,上次是我们太大胆,请姑娘不计前嫌,放过我等,我等一定会改。”说着,两人已经退出好几步。何天俪呼道:“两位且慢离去。”
胖绝点头哈腰说道:“不敢,不敢,姑娘让我们走,我们便走,姑娘不让我们走,我们便守在这里为姑娘保驾护航,绝不离开。”
何天俪一听说道:“那好!”
蓝千浩见两人对何天俪是毕恭毕敬,心中开始疑惑起来。
蓝千浩一望两人,问道:“尔等为何要在这里逗留?那么多处篝火,分布四周,好像是围住什么似的?来这里是些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瘦绝朝着何天俪一瞅。
何天俪坐到篝火旁说道:“这就奇怪了,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瘦绝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在华山之战中,紫晶晶为何能胜我们天绝门之人?”
“为何?”蓝千浩问道。
胖绝蹲到地上说道:“后来大战因为紫晶晶的两胜,草草了事,那是因为情剑侠侣也在华山之巅,他们暗中帮了那个紫晶晶。群雄们认为跟着候翊婷会引起情剑侠侣。”
“哈哈——!”蓝千浩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就能引出情剑侠侣。就算情剑侠侣出现,你们也不认识。”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几位说的是情剑侠侣,有谁见过真正情剑侠侣。”
众人一看,一个身穿黄衣女子,拎着一个花篮,迈着轻盈步子向篝火走来。何天俪一看,起身问道:“仙谷方才诗句是何用意?”
黄衣女子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乃悬壶济世的“毒仙子”。却是江湖上传的出神入化神医。黄衣女子一望何天俪微微一笑说道:“若正义在,如春风拂过山岗,万物得到生机,江湖上岂不是有很多情剑侠侣。”
蓝千浩一听,拍手称快,说道:“仙姑说的不错,在下是聆听教诲,喜悦在心。”
黄衣女子一望蓝千浩装束,蓝衣长衫,有白马伴其左右。问道:“公子是蓝千浩,少年神捕。”
“不知仙姑为何知道在下名讳?”蓝千浩问道。
“哈哈!我在汝幼年之时,去过张玄书府上,想必这位就是白凤师姐女儿吧!。”毒仙子说道。
“师娘还有一个女儿?”蓝千浩问道。
“是!白凤师姐只有一个女儿,至于有一位公子,并非师姐所生,乃一位进京赶考书生所托,而张玄书便将那书生儿子收为义子,却不告其真相。只因那书生,中了状元,喜极而泣,一口气出不来,一命呜呼。”
“我是何天俪,生长在凉州,家乡遭灾,我们才到中原之地,说我是名侠张玄书女儿,这无非是天方夜谭。”
“个种原委,我也不知晓,不过姑娘神情如白凤师姐一模一样,我看两位也是去江南,恰好白凤师姐与张公子也在江南,你们可到‘凤凰绸缎庄’看看,或许白凤师姐会告知原委。”
蓝千浩点点头,一望毒仙子问道:“仙姑也要赶往江南去?”
“不!我要到前面帮武林大小姐救治一个快要奄奄一息之人。”毒仙子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