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郁之树林,翠翠绿绿,红红火火,各式各样花草悠悠长大,微风拂面,令人舒畅静雅。候翊婷穿过树林,眼前有一个破旧茅屋出现。候翊婷走近,里面传来言谈之声。候翊婷轻轻盈盈走到草屋窗前,向内一望,蓝千浩一人盘膝坐在地上,再没有其他人。候翊婷一看思量道:“不对!他一直与何天俪在一起,为何出现在此地?”
候翊婷轻轻抬步,走到蓝千浩面前仔细一瞧,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他练的是无影神功,看他这样上道,莫非是我爹教他武功。”
候翊婷将月英神琴放到一旁,安静坐到一边。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外面夜色苍茫。周围变得寂静下来,归鸟啼叫,凑起华章。候翊婷一直目不转睛望之蓝千浩。过了几个时辰,蓝千浩醒来,睁眼一看,暗暗黑黑的角落坐着一个人,蓝千浩起身问道:“你是何人?”
“千浩公子!为何独自出现在此地?”
“你是先仙子!”
“你这人真是无趣,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你可不能仙子长仙子短,如此我很生气。”候翊婷说道。
“在下失礼,请姑娘莫要生气。”蓝千浩说道。
候翊婷乐呵呵说道:“千浩公子,你的武功练的怎样?”
“唉,在下愚拙,是在是无法参透其中奥妙,不知为何?”蓝千浩说道。
候翊婷起身说道:“路千千,怎有一时能到达,人事事难,岂非一朝一夕能成。莫要心急,慢慢来。”
“我很奇怪,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到此地?你那随从为何不跟前来?蓝千浩问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能——”
候翊婷欲言又止,说道:“千浩公子为何事在江湖上行走?”
“翊婷姑娘是怀疑我在江湖上另有所图?我只是奉命继续追查情剑侠侣之事。”蓝千浩说道。
“那你如何回复皇帝,这又是一个不好交代之事,说什么,那高高在上皇帝也不会相信。”候翊婷说道。
“上次有姑娘指点迷津,我感激不尽,陛下有疑虑之心,令尊智谋过人,我看皇帝是寝食难安。”蓝千浩说道。
候翊婷一听,斟酌片刻说道:“你将江湖乱局如实禀告,净月谷已经凋敝下来,我爹娘早就不理江湖事,如此一来,皇帝可安心。”
蓝千浩点点头说道:“原来翊婷姑娘早就为我想好言辞,在下感激不尽。”
“感激!你莫要再言客气之语,有谁能知我的苦楚呢?以为我是情剑侠侣女儿便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前呼后拥,可我心中也是有不少惆怅。”
候翊婷言之其心事,怅然望之草屋之外。此时,窗外月影暗淡,星光点点稀少。候翊婷长长叹了叹气说道:“人有情,却风吹无心,外面又要起风了。”
“翊婷小姐有心事?”蓝千浩问道。
候翊婷转身说道:“没有!只是夜色并不美,心中拥堵一些愁绪而已。”
蓝千浩一听说道:“人有情自然有所愁绪,在下看的出姑娘心中有一些事,不如说出来。”
“不!公子!我会为你倾诉心中愁绪,可现在不行,我知你肯定是去查铸剑庄之事。不知你有何吩咐于我,我会鼎力相助。”候翊婷说道。
“我实在是无用,一事无成,难以办妥此事。”蓝千浩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现在你应自强不息,方能顶天立地。楚王三年一事无成,有一人问楚王曰‘有一鸟三载不飞是何缘故?’你可知楚王回言?”
蓝千浩点点头说道:“多谢翊婷小姐,我明白了。”
候翊婷一转身,有一花衣裙女子出现在草屋。候翊婷立即抓起地上月英神琴。两人目目相对,凝视许久。候翊婷呼道:“将火霄剑还我。”
“姑娘是何人?凭甚说这火霄剑是姑娘拥有?”花裙女子摆出妖娆姿态说道。
“沈惜姑姑是我娘的金兰姐妹,铸剑庄与我爹渊源颇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拿着剑?”候翊婷说道。
“哈哈——,你是那位?敢拿此剑?”
候翊婷一听说道:“你可听好了!本小姐是情剑侠侣女儿!”
彩衣裙女子一听,愕然一惊说道:“怪不得你与紫莹莹长的有些像。姑娘想要拿走这宝剑,就看顾念本事。”
候翊婷一听说道:“是吗?姑娘要我凭本事拿走这宝剑。”
“不错,据闻情剑侠侣武功盖世,候翊昆武功我倒是见过,不过你的武功,我可想见识一下。”彩衣女子说道。
“那好!请划出道道来,本姑娘肯定舍命陪君子。”候翊婷将琴递到蓝千浩手中说道:“请你先拿着我的神琴,我不回来,任何人都不能将此琴取走,就算剑青侍女也不能。”
彩衣裙女子翻身出外,缓缓拔出火霄剑说道:“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急着动手,不然输了。姑娘脸上也无光。”
“哈哈——!我不信你能赢我!情剑侠侣女儿不会是一个愿意认输的人。”候翊婷倔气说道。
“好!既然你想挑战我,那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绝世高手。”
彩衣裙女子缓缓摆剑,火霄剑散发烈火红焰。剑有其力,招未动,剑中所带之气已经是强势而出。候翊婷握紧青丝软剑思量道:“看来是碰到高手了。”
候翊婷身子轻轻飘起,先发制人,身子蝶飞翩翩,起舞之间,与剑招相和,虽是舞动身姿,却有阴柔之力攻击他人。剑势柔和,却如百花之璀璨,摇曳生姿,各式各样。彩衣裙女子一看,心中大惊,候翊婷不识彩衣裙女子是何许人也!可彩衣裙女子似乎知晓候翊婷剑法之精髓,两人在对招之间,候翊婷招招先发,却被彩衣裙女子轻而易举化解。数招过后,候翊婷败退到地上。可傲骨铮铮之翊婷,不想就此打住。观望其彩衣女子,无影幻形,有三五之影,摆剑舞动。彩衣裙女子一看思量道:“这丫头居然将无影神功练到如此火候。”
候翊婷幻影之剑,闪身如电,望之令人眼花缭乱。转瞬之间,剑已经到彩衣女子面前。彩衣裙女子火霄剑横在面前。迅速挥动,双剑触碰在一起。候翊婷所持青丝软剑有韧性,微微晃动一下。候翊婷心中一震,手不由颤抖起来。此时,候翊婷方才知晓这彩衣裙女子功力惊人,显然己出全力,也对此人无济于事。眼看火霄剑夺不回来,候翊婷心中急切,幻影无形,遁影于朦胧之夜。彩衣裙女子携剑张望,小心翼翼在地上移动。只闻“嗖”一声,候翊婷青丝软剑向右侧戳来。彩衣裙女子身子轻轻一动,避开候翊婷之剑。而彩衣裙女转身,不慌不忙,安静如土。不攻击候翊婷,如嬉戏一般。候翊婷心中置气,连连摆剑,从方才阴柔之剑,变之凶猛,翻身而起,凌空连连翻跃,剑如旋风,猛烈如惊雷,身子横飞,旋转如锥。身法之快,令彩衣裙女子大吃一惊,当候翊婷身子越来越低,剑到彩衣裙女子面前之时,彩衣裙女子也向前翻跃,两人擦身而过。候翊婷腾空翻转,站在地上。右臂衣裳破口,鲜血直流。彩衣裙女子背身站着,说道:“情剑侠侣女儿果然有些本领,能与我对招许久,是在难得!不过姑娘霸气外露,终究不是习武之人好事。这火霄剑本来是我之物,你是夺不下来。”
蓝千浩见候翊婷受伤,冲到彩衣裙女子面前,拔剑相刺。候翊婷一看,迅速移动身子,上前一掌打到蓝千浩手腕上,蓝千浩手中长剑被震飞出去。彩衣裙女子微微后退观望两人。候翊婷拦住蓝千浩说道:“莫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她可是武林奇人。”
“哈哈—!这么说来,姑娘已然认出我是谁?”
候翊婷一手捂住伤口,握着青丝软剑说道:“是前辈对我剑招太过了解,我每出一招,前辈都能化解,到后来,前辈言明剑是你的,那便是你的。”
彩衣裙女子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何人?就应该停手不战,现今你右臂被火霄剑所伤,很快便肌肉灼伤如烧焦,血不再流,溃烂不止,无法再用力。”彩衣裙女子说道。
候翊婷一听,撕下衣袖一看,伤口的确是流血止,焦黑一片。候翊婷心中打着冷颤。彩衣裙女子“唉”一声叹,收起火霄剑说道:“若是莹莹姐姐在此,定然会因此翻脸,此剑所伤,唯有令尊有法子治愈,可令尊神出鬼没,姑娘我实在是无意之举,因姑娘剑法太过刚强,不得已而为之。”
候翊婷脸上汗珠滚滚,摇摇头说道:“不怨前辈,是我学艺不精。”
此时,在茅屋后面大树上,有一人隐在树上,将两人言谈听的清清楚楚。
随后彩衣裙女子未说明身份便离开。蓝千浩望着候翊婷问道:“怎么办?这——”
候翊婷一望周围,说道:“我受了伤,一定会有人前来杀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哈哈——!想走!大小姐恐怕走不出此地。”胖瘦双绝现身出来,异口同声说道。
候翊婷一望,问蓝千浩道:“我的神琴呢?”
蓝千浩转身向屋内跑去,刚到草屋门前,有一黑衣人抱着神琴,剑指蓝千浩。蓝千浩慢慢后退问道:“你到底要作甚?”
“你问我,我可不回答,因为你不配知道我为何如此?”
黑衣人翻身到候翊婷面前说道:“你也看到了,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看到你受伤,竟然无动于衷。”
候翊婷捂住伤口“哼”一声说道:“那你在作甚?以你武功,要是来帮我,她怎么可能伤到我。”
黑衣人一听,望着候翊婷问道:“现在很疼是吗?”
“这个你管不着,把月英神琴还给我。”候翊婷说道。
“这琴我不会给你,请你和这位千浩公子到西湖去一趟。”黑衣人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现在你想软禁我,这样便有筹码请我爹娘出来。”候翊婷竖起青丝软剑说道。
“哈哈——!不愧是是武林大小姐之女,一眼识人心,你已经无法用剑,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别无选择。”黑衣人说道。
“休要放肆!”蓝千浩忽然间冲到候翊婷面前,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一看蓝千浩,鄙视其力,讥笑其形,说道:“就凭你这样庸才,凭甚在大小姐跟前,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蓝千浩一听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与你大言不惭相匹配。”
候翊婷见两人要争执起来,思量道:“不妥,我现在受伤,需要有人保护,鬼少爷心思缜密,他一定是激将蓝千浩与之一战,打伤蓝千浩之后,那我一定会被他牵制。”
蓝千浩忽然性情急转而下,收起长剑说道:“你想和我一战,可我不想,阁下虽然蒙面,也不想这样神神秘秘赢我,你想光明正大打败在下,你不会现在就动手。”
“士别三日,以刮目相看,千浩公子果然是学的快。”黑衣人说道。
候翊婷一伸左手,在两人怒目对持之时,神琴怀抱候翊婷。又回到候翊婷手中。候翊婷一手持剑,一手抱琴说道:“你知道我,若再气我,拼死一战,尔等也不会全身而退。”
“姑娘莫要害怕,万花霖,毒仙子来也!”万花霖翻身向前,轻轻落到地上。
候翊婷一看,心中大喜,盯着黑衣人说道:“你还不离去。”
毒仙子也落在草屋前,花篮中又多了几株奇花异草。毒仙子有妙手回春之能,上前见候翊婷灼伤之肤,却心中一怵。万花霖对黑衣人说道:“你再不带这些令人厌恶之人离去,别怪我剑下无情。”
黑衣人一看思量道:“看来我又失算,候翊婷是情剑侠侣之千金,身边有不少高手暗中相助。”
黑衣人“呵呵”一笑说道:“误会!误会!我这是请小姐去赴宴,既然小姐不愿,我也不强求。”